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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反抗的另一種形式,它溫柔、無形但又絕對致命(1.34W)(1 / 2)

交流法會準備了許久,最開始的發起人是王玉樓,他為了不讓自己太顯眼,找來了資深的碧水宮弟子吳法先打輔助。

目的很簡單,就是把老吳頂在台前,自己在背後藏著。

未來如果真出問題了,老吳那小身板多少能起到點緩衝作用。

不過,當第一次交流法會舉行前,王玉樓臨時結了個婚,壓了一下舉行時間,拖到了結婚後。

結果在玉樓成婚之日,十三位築基列於堂上見證,其中有十一位都是滴水洞長老,另外兩位則是王氏的老祖。

事實證明,推遲舉行時間的決定,很正確。

修仙者的世界沒有什麼係統麵板和數值比拚,潛在的勢與力量往往需要些更具體的表現形式才能展露,而玉樓成婚就是這種展露的一個側影。

因而,那天明明是王玉樓成婚,吳法先卻比王玉樓還高興——合夥人背後的勢力夠硬,交流法會就好辦了啊。

後續的發展和吳法先想的果然差不多,隨著王邀海的加入,其帶來了自己長期在滴水洞廝混攢下的人脈,大大為第一次交流法會的潛在客群做了次擴張。

這個由王玉樓親自挖掘出來的潛在市場的上限,提高了許多。

但這,還不是押後舉行日期所帶來的最大收獲。

交流法會當日的清晨,吳法先帶著自己的幾位朋友,早早的就趕往了首次舉行地群鬆崗。

“老吳,這交流法會除了名字,哪裡都不對味,不會出問題吧?”

“宗門中有哪條規矩禁止門內弟子交流修行經驗了嗎?”吳法先當即回懟道。

“那倒沒有,但你我清楚,咱們去群鬆崗又不是為了交流修行經驗的。”

仙盟的體係下,各位大修士自行搭建的封閉型係統得到了極大發展,滴水洞作為內外相隔的洞天,這種封閉性更是達到了極致。

宗門以三宮功勳體係收割門內的底層修士,割的沒有背景的修士敢怒不敢言,出路隻有兩個,要麼接最危險的任務去洞天外替滴水洞為仙盟賣命,要麼把自己賣與門中築基長老的門下。

來自洞天之外的王玉樓所構建的交流法會概念,提出以一種去中心化的組織模式,構建起了在滴水洞宗門規矩邊緣的脆弱可能性。

這種可能性,吸引了吳法先,吸引了王邀海,同樣吸引著其他同門們。

“宗門中有哪條規矩禁止門內弟子互相之間交易了嗎?”吳法先繼續問道。

“當然也沒有,可老吳,萬一出了事.”

人啊,貪婪的時候會充滿勇氣,相信命運會眷顧自己,從而答應危險的邀請。

但明明事還沒臨頭,隻是剛剛開始,就又打起了退堂鼓。

這樣的人患得患失的厲害,看起來雖抽象,但反而是絕大多數。

相比於掙脫脖子上的枷鎖,他們更看重自己能安全的活著。

所謂希望,隻誕生於最大的絕望中,不被逼到極限,沒人願意賭命。

滴水洞中還是有上升通道的,雖然窄的可憐,但隻要存在,多數人都不會自己選擇那條看起來危險的希望之路。

“法不責眾,我和你透個底,這次參加交流法會的同門中,不少人都是長老們的徒弟,”

吳法先透露的消息給他的幾位朋友釋放了沉默術,他們想的不是法不責眾,而是——築基長老的徒弟也需要參加交流法會?

紀遠和範竹高對這個問題最有發言權,成為築基的門徒不意味著前途光明。

作為袁氏的門徒,紀遠被袁家的長老們定為了一個過河的小卒,他要獨自到濁家長老的門下做衝鋒與爆破的工具人。

範竹高的師父濁池有三位徒弟,但他一個人承擔的任務比另外兩位師兄弟加起來還多好幾倍,每天一睜眼就是做牛做馬還必須感恩戴德,做著最飽和的工作,拿著師父最少的愛護,這怎麼不算是一種磨礪呢?

——

群鬆崗,顧名思義,這是片長滿了鬆樹的山崗。

王邀海之所以把首屆交流法會的舉行地點選在此地,還要感謝他在洞天巡邏隊中的多年經驗。

此地荒蕪的厲害,這裡的荒蕪不是說它林木不生,而是指沒有多少靈機,更無靈物存在。

最特殊的是,群鬆崗距離附近的滴水洞據點都很遠。

偏僻,是它最大的特點。

哪怕王玉樓和吳法先多次強調,交流法會沒有違背宗門的規矩,但真正到舉行時,他們還是默契的聽從了邀海師兄的建議。

偏僻好,它可能無法幫參與交流法會的修士躲過宗門的監察,可至少能給與會者一種心理上的安全感——這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誰能想到我們在這裡乾‘壞事’呢?

壞事,是相對於滴水洞既有的利益秩序而言的,交流法會總歸是在挖宗門的牆角。

“這是不是太顯眼了?”

吳法先帶來的朋友看著群鬆崗峰頂那處新修建出來的小亭,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這論道亭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準備的,等交流法會開始後,此亭中會坐上多人,裝作論道的樣子為我們望風!”

說著,吳法先想起了玉樓道友在交流法會籌備工作會上的講話。

可靠、嚴肅,這是玉樓道友多次強調的兩個關於交流法會的工作重點。

道友們心有顧慮,就要在各個方麵儘量打消他們的顧慮。

至於能不能真的打消,不重要。

重要的是讓他們可以給自己理由,讓自己相信參加交流法會不是什麼值得顧慮事情。

“原來如此,法先,你們準備的不錯嘛。

現在也到了群鬆崗,是不是可以把其他參與交流法會的道友引薦給我們了?”

原來,吳法先的口風比較緊,從未和這幾位朋友透露過交流法會的組織者、參與者都有誰。

“不急,不急,等我先向接待的道友傳音,交流法會要在特殊之地舉行,等你們到了,也就知道都有誰參加了。”

一張傳音符發出,便直向地下而去,愣愣的撞在一塊大石頭上,讓吳法先微微有些尷尬。

“這”

就在他尷尬時,王邀海不知道從哪飛了出來,迎上了幾人。

“法先兄,噢,你帶了這麼多道友一起來,走走走,我這就帶你們進去。”

老王是個有心眼的,他知道自己參加玉樓道友小團體的時間比較晚,所以搶過了此次法會接待同門的活,隻為多做些貢獻。

他的想法不複雜,一代新人換舊人,等玉樓道友將來築基後,袁氏在滴水洞內的地位如何,還是兩說之間。

以王玉樓如今的折騰能力以及背後莽象一脈的背景,前途不可限量,什麼都說不準。

“咱們首屆交流法會在地下舉行,倒不是因為見不得人,而是滴水洞中午的太陽太毒辣,怕諸位道友曬傷了,來,就沿著這洞口下去即可,下麵已經有很多道友等著了。”

王邀海一邊說著誰也不相信的扯淡理由,一邊把幾人引入了入口,而後繼續做起了自己的接待工作。

在老吳的帶領下,幾人忐忑的入了地道,走了足足十幾丈,才來到一處位於地下的洞窟內。

範竹高借群鬆崗本就存在的天然地下洞窟,打造了一個特殊的地下空間,空間長約十幾丈,寬約六七丈,還是很寬闊的,就是來幾百人也容得下。

洞窟的四壁上點著不少永明燈,把裡麵照的亮堂堂的,當然,多少還是有些昏暗。

不過這種昏暗對於來參加如此活動的人而言,其實有種特殊的安全感,屬於人的潛意識範疇。

吳法先安頓好幾位朋友,就找到了被人群圍起來的範竹高、紀遠兩人,插話寒暄了幾句,而後才心滿意足的回到朋友身邊。

“怎麼樣,我就說有大族的門徒來,袁家的紀遠和濁家的範竹高都來了,你們還擔心什麼?”

人一生的奮鬥,既要看自己的努力,也要看時代的機遇,兩者間究竟哪個最大,很難分出高下。

但除了這兩種奮鬥的模式外,其實還有種特殊的模式——附驥攀鴻。

那些能夠在時代的翻湧中青雲直上的人,往往腳邊帶起的灰、羽毛帶動的風,都能輕易的改變追隨者、攀附者、敵對者的命運。

當王玉樓在河灣漁港發現多位可塑之才時,並非是他運氣好,而是這個世間本就有太多美玉耽於泥土。

大修士鎖引氣的修行,就是為了阻止更多人改命,從而維持其傳承的千秋萬代。

玉樓改了秦楚然的命,改了白小魚的命,改了張學武的命,隻是剛剛開始。

隨著玉樓的崛起,可能會有更多人的命運被修改,至於是好是壞,不在於玉樓,而在於他們自己與無情的天地。

此時微微有些亢奮的吳法先,就是一個跟著玉樓,而改變了既有命運軌跡的修士。

“不擔心,不擔心,就是此地略微有些.嗯,潦草了。”吳法先帶來的朋友道。

能不潦草嘛,大大的洞窟內隻修了一片木製的平台,平台上落著些椅子,其他地方就沒什麼物什了。

而紀遠和範竹高這兩位大族的邊角料,在此地卻是人群中最矚目的,可他們倆不坐,其他人怎麼敢亂坐。

沒心眼的東西得不到交流法會的邀請,交流法會當然是開放的、包容的,但唯一有一條,就是厭蠢。

考慮到碧水宮子弟的人數,誰蠢誰不蠢,其實不是什麼秘密,因而今天來參會的都是機靈人。

所以,情況就成了,參會者熱情來參會,結果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吳法先皺了皺眉,心道老範太不上心了,回頭要到玉樓道友那裡告他一狀!

老範其實也無奈,他沒日沒夜的乾,又不敢亂請他人過來幫忙,倉促之間搞成這樣,他已經快嘔心瀝血了。

“畢竟是第一次,以後會慢慢改善的,哈哈哈。”吳法先找補了兩句,便注意到洞窟的入口處傳來了驚呼聲。

幾人把目光投過去,卻見身著草綠色法衣的林櫻走了進來。

林櫻,今天到場的第一位築基家族嫡脈子弟!

這樣的人也會來到交流法會現場,眾修士怎能不驚呼呢?

可以說,隨著林櫻的到來,眾人心中僅剩的那些擔憂也打消的七七八八了。

大概掃了一圈洞內眾人,林櫻心中有些咋舌。

雖是在玉樓的邀請下才出於情麵考慮而來,但她萬萬沒想到,玉樓已經拉起了個三十多人的‘小團夥’。

想到這裡,林櫻對王玉樓的觀感就更複雜了。

她定了定神,選擇走向紀遠與範竹高所在處。

圈子,無處不在,碧水宮弟子中,亦有差距。

隨著距離正午時分越來越近,洞窟內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在老範、紀遠、吳法先等人期待的目光中,人數從二十出頭到了三十六十、七十!

七十人,比他們最開始預期的最低值高了整整一倍。

很多受邀的同門往往會帶著自己相熟的同門一起來,七十人中,甚至有二十多名華池宮弟子,這是出乎他們預料的。

“今天估計成了,隻是玉樓道友怎麼還沒來?”紀遠問道。

老範曖昧的笑了笑,低聲回答。

“這你就不懂了,重要人物肯定要最後出場,玉樓道友辛辛苦苦拉起這麼大的場麵,是為了什麼?

彆忘了河灣漁港的事情,我看,玉樓道友啊,不像是愛跑腿的性子!”

範竹高是明白事理的,看出了王玉樓的野心,他想要市場,想要聚勢,想要人望,想要多掙些功勳與靈石。

王玉樓想要的很多,自然要裝模作樣的搞點形式主義的操作,這不可恥。

形式主義從部落時代的祭祀到人類現代的諸多演化,從未過時,就說明了其在組織建設過程中的重要生命力。

這種生命力就是換到修仙世界,隻要組織的主體還是人,就會繼續存在。

另一方麵,敢為、敢做本身也是種極其優秀的品質。

謙虛分為適當的自謙和騙人謙,君子不爭什麼的古典主義雞湯更是糊弄沙比的聖經。

多少事,多少人,都是靠那發著抖的一哆嗦上的位——代表人物之一就是老蔣,一個青幫混混都差點竊國。

野心有了,剩下的就是行動,一次不行就兩次,這次不行就調整後以待下次,這就是敢為。

如果再加上點辯證法的實踐指導,那這種敢為就是嗯,懂的都懂。

修行分為兩種,修為上的提高當然是根本,但修行需要資源。

彆人給的終究不如自己拿的來的踏實與可靠,這就要求每個有野心的修士必須懂得如何經營好自己的勢力——這也是一種修行。

玉樓在修為上的修行已經達到了極限速度,四年不到練氣四層的境界甚至逼得袁道深直接派十條鼉龍毀他根基。

眼下的交流法會,就是王玉樓在經營上的修行。

就在眾人等的有些聒噪時,王玉樓終於入了洞窟。

他大步走在前麵,王邀海和白小魚則是跟在他兩邊。

進來後,差不多是瞬間,玉樓就從那空蕩蕩的十幾把椅子上看出了問題。

老範或是精力不濟,或是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總歸是搞的有點尷尬。

“諸位道友,玉樓來晚了,見諒。”

說著,他先是對紀遠、林櫻點了點頭,而後拉著老範的肩膀拍了拍,最後當仁不讓的坐到了那排椅子的最中間。

“林師姐既然來了,今天的交流法會就由師姐您先開始,如何?”

林櫻向來精通如何與同道維護關係,很明白該如何做才是給王玉樓麵子,當即答道。

“玉樓師弟相邀,我自沒有拒絕的道理,不過如有不對之處,還望諸位師兄弟們不吝賜教”

先交流修行經驗,再稍稍互通有無,流程上大家都明白。

但,很多修士不明白的是,這位練氣四層的小師弟,怎麼就敢坐在主位上?

而且還一副支使林櫻率先交流的派頭,最奇怪的是,林家的林櫻還真就答應了.嘶,有點意思啊。

當然,懂行的已經開始和身邊的密友們交流起王玉樓的信息了,在知道玉樓的身份後,眾人皆是肅然。

安北國王氏,莽象一脈的雞犬,一個納妾禮去了十三位築基,濁家的濁池領進的宗門

這樣的人,確實有資格坐在正中間。

推遲交流法會到婚後的意義,這一刻顯露無疑。

見玉樓坐下後,老範也往椅子邊走,想要坐個靠邊的位置,他尋思自己高低也能坐著交流吧。

且不說自己是濁池的弟子,就是論對法會的貢獻上,他辛辛苦苦打洞,也是流過汗的。

然而,老範是個警醒人,今天和紀遠在一起站了那麼久,早就習慣盯著紀遠的動作調整自己的動作了。

他快要走到椅子邊時,注意到紀遠沒動,隻是笑著麵對林櫻,一副大有收獲而頻頻點頭的樣子。

於是,老範悄悄的把自己的步子往遠離椅子的方向挪了挪。

王玉樓是個好麵好權的人,又是修黃金台,又是大婚廣邀築基觀禮,年紀輕輕就練氣四層

雖然看起來和善,對自己的態度也一向不錯,但為什麼不穩一手呢?

穩一手,有任何損失嗎?

沒有!

於是,當老範和紀遠選擇站著後,今天其他自認為自己有資格坐的修士也聰明的止住了動作。

等老吳發現不對時,他才意識到,這排椅子上,除了自己外,就坐了三個人。

一個是林氏的林櫻,正坐在王玉樓右邊講著修行木法的心得,一個是王玉樓的侍妾白小魚,坐在王玉樓左邊。

王邀海是陪著王玉樓一起來的,但這龜孫一進來就躲進了人群裡,完全沒有靠近椅子的意思。

氣血上湧,老吳已經聽不到林櫻在說什麼了,他看向老範與紀遠,發現這倆鱉孫也站在一邊,一副沉迷聽林櫻交流的作態。

“咕嘟~”

老吳咽了口口水,當即兩腚發力,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姥姥的,你們害慘我了!

王玉樓注意到了吳法先的動作,他看向老吳,對老吳笑著點了點頭。

他為什麼對我笑?

是‘以後算賬的’意思嗎?

還是‘算你懂事’的意思?

老吳站在那裡,冷汗嘩嘩的往下流。

他早就知道王玉樓那種對權勢的敏感,隻是今天才徹底意識到,自己在王玉樓麵前,早已經淪為了某種特殊的附庸。

交流法會是王玉樓提的,但卻是吳法先組織起來的。

王玉樓沒有摘桃子——所有的收益由最初組織者平分。

但領導權在王玉樓手中,背鍋權在吳法先手中——不然以他的根基也沒資格和其他組織者平分交流法會的門票收益,這點,眾人都心照不宣。

隻是今天的座次問題,才讓吳法先明白,自己拿到的不止是背鍋權,還有臣服權。

他想不明白為何發展到了如此地步。

這,就是組織關係對人的異化。

交流法會是非正式性的邊緣組織,但參與者不是邊緣人物。

王玉樓、林櫻、王邀海、紀遠、範竹高

實力至上的權力關係是修士修為越高,權力越大。

但不意味著自下而上的權力關係不存在。

此刻,四年練氣四層的玉樓和攜證金丹以令紅燈照的莽象沒什麼不同。

我王玉樓築基之資,跟我乾,以後許你.

隻要他未來的遠大前程還存在實現的高度可能,他就可以借自己未來的成就籠絡當下的人!

林櫻之後,其他參加交流法會的修士也不斷有人開始交流修行的心得或問題。

雖然舉行地不成樣子的厲害,雖然形式草率的厲害,但總歸,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這裡有一點很特殊,人的預期其實沒有那麼高,當他們掏出那一枚靈石的門票費後,就知道這次活動的規格不會太大。

能有林櫻、範竹高等人的出現,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邀海師兄講的很好,諸位道友可能有不知道邀海師兄經曆的。

他出身寒微,一點點的從清泉宮修到華池宮,到西海狩妖二十年,回來後,才成為碧水宮弟子。

如今也算苦儘甘來,拜入了羅長老門下,他的修行心得,值得我們每個人好好聽。

我注意到,今天來的還有華池宮的師弟師妹,你們如果對去西海狩妖有想法,可以好好問問邀海師兄。

他對於與妖獸鬥法頗有經驗,在西海多年,認識的人也很多,可以幫到你們。”

王邀海講完後,玉樓做了總結,聽的王邀海心中一片火熱。

局,是王玉樓組起來的,是他把眾人拉到了一起,王玉樓卻捧了王邀海一手。

他清楚,這不是因為兩人同姓,而是自己的努力與殷勤被王玉樓看到了。

修為上,王玉樓是他的師弟,但此刻,無疑是王玉樓提攜了他。

彆的不說,有人找他谘詢西海狩妖,講解相關知識後,那些人高低得表示一點吧?

另外,王邀海在西海混了二十年,他在那邊認識的人,留下的人脈,是不是能在轉介紹的過程中再掙一筆?

可以說,單單玉樓這幾句話,可能就會給王邀海帶去幾百枚靈石的收益。

做平台的意義,在這一刻,無比的具象化。

“玉樓過譽了,不過我王邀海確實在西海認識不少人,諸位同門如有需要,可以在法會結束後到華池宮尋我。”

“哈哈,說起來,邀海兄還正好是華池宮的巡查使。”

王玉樓簡單的附和了一句,便起身,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張長桌,放在了麵前。

他抬頭,掃視人群一圈,在長明燈的光照下,一張又一張或明或暗的臉映入他眼中。

但這些臉,無論美醜、老少,有一點是相通的——他們的眼中,燃燒著不該屬於滴水洞的火焰。

“宗門從未限製過我們互通有無,這一點,大家都清楚,連功勳都是可以交易的。”

簡單鋪墊了一句,玉樓就拿出儲物袋,開始往外倒。

先是一堆靈丹瓶子,王玉樓倒,白小魚擺,短短片刻便擺出來了十幾瓶。

這還是玉樓怕自己傾銷的太厲害,讓其他同門沒得交流,收了力的後果。

吳法先看的眼睛都直了,王玉樓,你們王家是真有啊,十幾瓶靈丹當白菜一樣往外倒!

但這還沒結束,靈丹之後,是靈魚。

一大缸靈魚被玉樓擺了出來,看的洞窟內的其他修士眼睛都紅了。

玉樓道友,你是真能撈啊!

紀遠也不例外,他才是最眼紅的那個。

同樣是漁港鎮守修士,玉樓一次掏出幾十上百的靈魚賣,說明平時沒少拿,可他一周也就十幾條。

紀遠心裡有些難受,但看到玉樓接下來拿出的法器後,他就不難受了,而是眼饞。

法器,玉樓最擅長煉製的東西。

從十三歲開始修習煉器之道,如今,王玉樓已經有煉製上品法器的能力了。

今天,他帶來了三件上品法器,多件中品法器。

十九層禁製的烏鋼鏡銀盾,因為禁製刻錄的好,可謂好修又好用,屬於入門級上品法器中的精品。

二十層禁製的金縷鏡銀盾,紅眉獨門秘傳配方的不完整版,有一定的自我修複之能,在上品法器中,也算佳品。

十八層禁製的水玉明心佩,輔助型法器,修水法的修士佩戴時,可以微微提高對水屬靈氣的敏感度,既可以從效率上增加修行速度,又能在鬥法時增加水法修士的鬥法實力。

雖然這種增幅不高,但怎麼說呢,玉樓介紹完後,洞窟內的空氣都燥熱了幾分。

在滴水洞賣水玉明心佩,約等於在沙漠賣水,在雪山賣暖爐。

哪怕這水玉明心佩,是玉樓煉呲了的產物,也完全不愁賣。

“靈丹有三種,水屬化氣丹,鼉龍精血丹,地黃養身散,售價”

水屬化氣丹是顯周老祖打野收集靈材煉出來的,一方麵是讓小魚用,另一方麵也可以拿出來賺靈石。

地黃養身散是顯周老祖給玉樓煉鍛體靈丹時產出最多的次品靈散,要是能賣出去,也能回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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