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人敢拒絕他。
但,麵對容貌佳麗的女子時,總會讓人多些耐心。
太子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那沈小姐便再等等,孤還有事,便先走了。”
沈虞晚俯身送彆,“恭送太子殿下。”
對麵茶樓,窗戶半開,懷從陽還在喋喋不休。
“你說,身上有傷還非要自己親自跑一趟做什麼,那羅星洲是什麼很重要難纏的人嗎?
“難道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還有若不是墨羽告訴我,你豈不是連夜探太子府那麼危險的事情,都要瞞著我……”
懷從陽忽然止了聲,“裴蘅之,你瞧瞧下麵,是不是那沈虞晚沈小姐?”
懷從陽語氣中滿是興味。
他已經從墨羽口中聽說事情經過,原來裴蘅之從太子府出來,是被人家沈小姐救了。
隻是具體情況,就沒有裴蘅之想的那麼理想了。
簽訂不平等欠條就罷了,甚至還被人家好一陣磋磨!
那天離開杏花苑,是被墨羽拖著從窗戶狼狽逃走的。
懷從陽想想都覺得好笑,瞬間覺得沈虞晚也是個奇女子,對她更多了幾分關注好奇。
裴蘅之因為他喋喋不休,眉眼本就帶著幾分不耐,一聽沈虞晚的名字,更是看都不想看,隻聽懷從陽又是一聲驚呼。
“太子的車駕?嘖嘖,沈小姐差點摔倒,是被太子身邊的人給扶住了,還說上話了?太子什麼時候,對人這麼好說話了?”
太子雖待人溫和,但身居高位,哪裡是真的溫和有禮的主?
不過全是偽裝罷了。
裴蘅之太陽穴抽了抽。
“你就沒點彆的事情做,沒彆的事情要稟報了?”
懷從陽瞬間噤聲,再去瞧裴蘅之,見他眼中劃過難以覺察的厭惡,便知他對沈小姐心思了。
懷從陽歎息一聲,“可惜了!”
原本他想著,一個男人忽然對漂亮的姑娘開始討厭,就是喜歡的開始。
誰想到裴蘅之跟沈小姐,竟然真是有仇啊!
裴伯母恐怕要因為裴蘅之娶妻一事,又要耽誤許久了。
收回思緒,懷從陽開始稟報最近半個月羅星洲的一舉一動。
微風吹進茶樓,風還有些涼,裴蘅之蹙眉,伸手去關窗。眼神卻不自覺朝著樓下撇去,懷從陽開了窗,他的位置正好能看見沈虞晚。
沈虞晚站在人群中,十分顯眼,頭上簪著一個石榴花的簪子,漂亮又奪目,在太陽下微微發著光。
太子車駕已經離去。
待人散了,她身邊那個小丫鬟朝著她跑去,沈虞晚跟她說了什麼,兩人這才步入人群散了的琴行。
裴蘅之收回視線,將窗戶關上,坐回原位。
懷從陽不理解,“你有那麼討厭人姑娘,便是可能朝外麵瞥一眼看到她,都不樂意?”
裴蘅之淡淡瞥他一眼,“厭惡至極。”
一個高高在上的人,虎落平陽被犬欺,那段日子成了人生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