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的掙紮愈發猛烈,它粗壯的身體瘋狂翻滾卷壓,所到之處,蕨類植物被攪得東倒西歪,泥塊飛濺。經過一陣瘋狂的掙紮,它很快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一味被動挨打,否則隻有死路一條。於是,它憑借著本能,開始施展反擊。
隻見巨蟒將身體如彈簧般迅速收緊,再猛然彈開,利用巨大的衝擊力撞向周圍的角蛙,又或是用強有力的身軀將角蛙們緊緊勒住,再狠狠摔打。
一時間,沼澤地裡角蛙屍橫遍野,鮮血染紅了泥水,血腥之氣彌漫開來。但不管巨蟒的反擊多麼凶狠,摔打多麼劇烈,角蛙們依舊視死如歸,前仆後繼。它們拚命抵住巨蟒的脖子和身子,憑借強有力的下顎,死死咬住蟒蛇,即便被巨蟒緊緊纏住,也絕不鬆口。
蟒蛇越纏越緊,妄圖用巨大的絞殺力迫使惡魔角蛙們放棄抵抗。可惡魔角蛙們也不甘示弱,它們不斷調整角度,用尖銳的牙齒瘋狂撕扯著蟒蛇的皮肉,四肢奮力掙紮,尖銳的爪子在蟒蛇身上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沼澤地的泥水被它們激烈的戰鬥高高濺起,渾濁一片,讓人幾乎看不清戰況。
包天喜滿臉驚駭,嘴巴大張,驚歎道“哇,這簡直是前所未聞的大激戰!動物間最慘烈的群毆!!”那聲音裡滿是震撼與不可思議。
一隻惡魔角蛙瞅準了蟒蛇防禦的空當,猛地發力,竟掙脫出蟒蛇那鋼鐵般的纏繞,同時,它的利齒狠狠撕下一大塊蟒肉。蟒蛇痛得發出低沉而沙啞的嘶鳴,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處,它的身體瘋狂扭曲,揚起的泥水彌漫在空氣中,好似一層厚重的迷霧。
此時,眾人哪還有心思關注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趕忙扶起癱倒在地、慘不忍睹的陳苗苗和郝小雨,撒腿就跑。可這一行動卻徹底激怒了另一群“好漢”。幾隻伶盜龍從叢林中如閃電般衝了出來,它們弓著身子,鋒利的爪子刨著地麵,發出低沉的嘶吼,準備對人類發起凶猛的進攻。
郭振虎見狀,立刻大聲呼喊,組織眾人對伶盜龍進行反擊。苗苗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勸阻,可混亂之中,哪裡還攔得住。刹那間,四周響起了“乒乒乓乓”的槍聲,子彈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射向伶盜龍。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陳苗苗突然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眾人都驚呆了,心想,這回可完了,她衝過去又有什麼用呢?
誰知,陳苗苗迅速將救生哨放在嘴邊,用儘全身力氣使勁吹了起來。起初,那些伶盜龍隻是猛地一驚,身體瞬間緊繃,警惕地豎起耳朵。可緊接著,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它們竟一隻隻全部退走,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麵麵相覷,心中滿是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郝小雨率先反應過來,忍不住大笑起來,原來這些伶盜龍竟是她們的朋友。
大家來不及過多寒暄,包曉彤和高欣欣迅速上前,將苗苗和小雨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鄧達此時也有了驚人的發現,隻見一夥聰明的角蛙不知何時爬到了高處,它們居高臨下,朝著大蟒的頭上、身上一個勁地噴灑尿液。眾人心中不禁泛起疑惑難道這尿液能夠對付這條巨大而頑強的敵人嗎?
事實證明,這一招效果顯著。
很快,大家就看到巨蟒明顯沒了力氣,龐大的身軀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奄奄一息,隻有微弱的呼吸證明它還活著。
惡魔角蛙們依舊沒有放鬆警惕,緊緊地抓住對手,將它一步步拖進沼澤的深處。隨著泥水逐漸沒過巨蟒的身體,它的掙紮越來越微弱,直至徹底被淹死,角蛙們才心滿意足地慢慢離開。
嘎子葉青看著這一幕,忍不住低聲罵道“真他媽夠毒的!不死也得得尿毒症!!”那語氣裡既有對這場戰鬥的驚歎,又帶著一絲調侃。
鐵手古大軍也感慨道“這蟒蛇就算有再大的力量,也架不住尿液有毒呀!”
陳苗苗和郝小雨從驚恐中漸漸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熟悉的隊友,淚水奪眶而出,哭成了淚人。但此刻,時間緊迫,根本沒時間訴說各自的經曆。
眾人一致認為,此地危險重重,絕非久留之地,於是紛紛越過溪水,朝著較為乾爽的高地快步走去,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有些疲憊,卻又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眾人迅速轉移到一處隱蔽的半山腰,這裡地勢相對安全,四周樹木繁茂,能夠很好地遮擋外界的視線。傑美青緣、高欣欣和包曉彤急忙圍在陳苗苗和郝小雨身邊,小心翼翼地幫她們處理傷口、更換衣物。
陳苗苗心中滿是懊悔,自責沒有聽從郭振虎之前的囑咐,要是自己小心一些,或許就不會遭遇那麼多危險。
包曉彤看出了她的心思,連忙輕聲安慰道“這可不能怪你們,在這荒無人煙、危機四伏的蠻荒之地,你們能頑強地存活下來,已經足夠勇敢、足夠了不起了,我們都為你們感到驕傲!”她的話語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陳苗苗和郝小雨心間,讓她們原本緊張、愧疚的情緒漸漸平複。
用過午飯後,陳苗苗回想起這幾天驚心動魄的經曆,心中滿是感慨與慶幸。若不是那些伶盜龍兄弟一路相伴、出手相助,自己和小雨恐怕早已命喪荒野,再也無法與大家重逢。
郭振虎走上前,關切地問道“這麼多天過去了,你們究竟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呢?”
郝小雨剛要開口回答,卻被陳苗苗悄悄攔住。因為苗苗心中有所顧慮,不想將自己的秘密毫無保留地告知眾人,於是巧妙地掩飾道“還不是多虧看見了欣欣姐留下的路標嘛!”眾人聽聞,不禁對高欣欣這位導遊更加欽佩,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讚賞與信賴。
大家繼續為生存而努力尋找著出路……
與此同時,在二十一世紀,一個嚴峻的問題擺在科考隊麵前如何才能在短時間內有效提高大家的身體素質?這成了他們亟待解決的頭等大事。
為了增強大家身體本源的能量,也就是原動力,傑美青緣和生物學家趙芯茹一致認為,是時候為科學考察隊植入乾細胞了。然而,這畢竟是第一次進行人體介入改造,再加上之前姚奎事件的影響,隊員們的心中都充滿了顧慮與擔憂。但趙芯茹和傑美青緣態度堅決,她們深知植入乾細胞對於此次科考任務的重要性,勢在必行。
考慮到大家意見不一,經過商議,她們表示願意為大家做個示範,先為自己進行乾細胞移植,再做進一步打算。
西南廣播電視傳媒的大導演鄒東旭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講起之前去國拍攝過乾細胞移植的事情。
鄒東旭說“移植乾細胞其實沒什麼可怕的。對於人類而言,乾細胞可是人類機體220多種功能細胞的起源細胞,它們就像是生命的種子,最終會分化形成各種組織器官。移植它們不會有太大問題,最多也就是出現一些生理反應,就好比注射抗病毒疫苗後,可能會有發燒之類的症狀,大家不必過於擔心。”
他的話緩解了大家一些緊張的情緒,讓隊員們對乾細胞移植有了更客觀的認識。
青緣也點頭表示讚同“鄒導說得很對,現在植入乾細胞,就如同給科考隊配備了一件神奇的裝備,大家的能力將會得到提升。而且,從長遠來看,這也是人類未來發展的趨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乾細胞技術的信心與期待。
“教練,這東西我們草原上從來沒有,也從沒聽說過。幾千年來,我們蒙古利亞血統一直保持著,從未改變過。”蒙古大漢阿古拉一臉疑惑,坦率地說出了自己的困惑。在他的認知裡,這種新興的技術實在太過陌生,讓他難以理解和接受。
傑美青緣聞言,笑了。
她輕輕展開一幅人體基因圖譜,耐心解釋道“這是一張能夠清晰展示經過改造後構成優秀基因家族的細胞脫氧核糖核酸,也就是它們dna的30億個堿基對精確排列的地圖。”她指著圖譜上那些複雜的線條和符號,“這就像你們草原要選擇優良的種馬進行配種繁衍一樣,我們要選擇優良的乾細胞提高我們自身細胞的存活能力,並延伸它的功能。”
她試圖讓大家對基因的奧秘有更直觀的認識。然而,眾人看著那上麵密密麻麻、晦澀難懂的基因片段,紛紛搖頭,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