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相對高差有7000多米?沒錯吧?”阿古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巨大的高差,讓他對這座山峰的雄偉有了更深刻的認識。/br多吉有些不悅地說:“怎麼?信不過?你來測測……”他對自己的測量結果充滿自信,對阿古拉的質疑有些不滿。/br阿古拉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多吉大哥,我隻是好奇這樣的落差會生長出什麼樣的植被?”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對大自然的生態奧秘充滿了探索的**。/br天空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雪花如柳絮般在空中飛舞,雪峰很快被雲霧籠罩,仿佛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寒意透過厚厚的防寒衣,不斷滲入人們的骨頭,讓人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br斯南佳旺介紹道:“這裡是青藏高原最大的水汽通道,就是這潮濕的雨水形成了藏東南地區世界最高的綠洲……”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這片土地的了解,為大家揭示了綠洲形成的奧秘。/br大導演鄒東旭忍受著寒冷,哆嗦著說:“這綠洲可真行,透心涼!想多拍一些雪山的鏡頭吧,又總是雲霧圍繞,什麼也看不清,真讓人失望。”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遺憾,對無法拍攝到清晰的雪山美景感到惋惜。/br天空又下起了蒙蒙細雨,細密的雨絲如牛毛般灑落。高原上的潮濕顯得更加陰冷,讓人的心情也變得有些壓抑。/br正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班瑪多吉從懷中拿出一條潔白的哈達,操著那口藏腔說道:“青緣姑娘,請把這個獻給雪山的山神吧!”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虔誠,仿佛在向山神祈求庇佑。/br青緣點點頭,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哈達,向著雪山頂峰的方向,高舉過頭,虔誠悅耳地說道:“聖潔的雪山啊,你的女兒向你獻上潔白的哈達……”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在山穀中回蕩,仿佛與大自然融為一體。/br說來也怪,天空、雪山、山神似乎滿意地接受了她的呈獻。剛才還是灰朦朦的天空,現在竟然漸漸放晴,仿佛展開了笑容。陽光穿透雲層,灑在雪山上,映照出金色的光芒。/br迎著高原上的暖陽,青緣唱起了從媽媽那兒學來的民歌《一個媽媽的女兒》:“太陽和月亮,是一個媽媽的女兒;她們的媽媽叫光明,她們的媽媽叫光明,叫光明……藏族和漢族是一個媽媽的女兒,他們的媽媽叫中國,叫中國……”她的歌聲悠揚動聽,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大家心間,讓人心曠神怡。/br隊伍休整完畢,大家又翻過兩個冰雪山口,進入尼洋河與雅魯藏布江下遊。眼前的景象仿佛是一幅美麗的畫卷,與之前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這裡藍天白雲,碧水青山,皚皚白雪相互映襯,營造出遠處一座座皎潔的冰峰,高高的山嶺上,一條條冰川伸入蔥鬱的原始森林。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感到無比舒暢。/br由於大峽穀水汽通道的作用和效應,這裡的生態環境獨特而迷人。溫暖濕潤的氣流帶來了豐富的降水,滋養著這片神奇的土地,讓它充滿了生機與活力。/br濕潤的空氣仿若靈動的精靈,輕柔地拂過眾人的麵龐,使得大家精神為之一振,渾身舒暢,思維也變得異常敏捷。/br馬文庸的興致瞬間被點燃,再度活躍起來,亮開嗓子唱起了山歌:“心想唱歌就唱歌,心想打魚就下河;你拿竹竿我拿槳,隨你撐到哪條河……”那質樸而悠揚的歌聲,在山穀間悠悠回蕩,仿佛帶著大家穿越到了寧靜祥和的田園水鄉。/br方才還陰雲密布的天空,此刻漸漸放晴,陽光如同掙脫束縛的金色絲線,歡快地灑向大地,溫柔地撫摸著每一個人,讓人頓感周身暖意融融。可誰能料到,還沒到中午,氣溫便陡然升高,熾熱的陽光烘烤著大地,大家熱得仿佛置身於蒸籠之中,紛紛想要褪去厚重的衣物。/br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班瑪多吉身上,滿是羨慕之色。因為他身著高原特有的服飾,一隻袖子隨意地垂落在外,宛如靈動的飄帶。這套服裝設計精妙,冷時將袖子穿上,便能抵禦凜冽寒風;熱時將其脫下,瞬間便能感受清涼舒爽,便捷又實用,巧妙地適應了高原變幻莫測的氣候。/br科考隊沿著蜿蜒曲折的雅魯藏布江大峽彎緩緩前行,從雅江峽穀邊沿的峰頂俯瞰而下,一幅壯麗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一個個直角形的小拐彎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個峽穀嵌套著另一個峽穀的奇妙景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歎為觀止。/br大家一邊仔細考察沿途的地質風貌、生態環境,一邊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全力尋找尋寶探險隊留下的蛛絲馬跡。/br下到峽穀間,兩側的崖壁上,一條條飛瀑如銀河倒掛,從天際奔騰而下,氣勢磅礴。巨大的礫石被湍急的水流衝出溝口,橫七豎八地堆積在江道之中,仿佛是大自然隨意擺放的巨型雕塑,堵塞了原本通暢的江道,讓江水在巨石間洶湧激蕩,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br儘管麵臨著空氣稀薄、行走艱難的巨大壓力,常年生長在青藏高原的冰川水文專家班瑪多吉、生物學家傑美青緣和門巴獵手斯南佳旺,卻展現出了令人讚歎的優異體能。他們在隊伍中忙前忙後,猶如不知疲倦的陀螺,不僅主動幫助隊員們分擔沉重的物品,還積極投身於各種力所能及的事務,他們的熱情與奉獻,如同溫暖的爐火,溫暖著每一位隊員的心。/br河岸之下,急流裹挾著滾滾白浪,在深邃的峽穀中瘋狂怒吼,仿佛是憤怒的猛獸在咆哮。浪濤夾帶著眾多的巨石沙礫,如脫韁的野馬般奔騰急瀉而下,那震天動地的吼聲,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震得顫抖起來。/br佳旺協助多吉,用力向江麵投出彩色氣球漂流物。經過一番精確測量,竟發現這裡的江水流速在每秒16米以上!如此驚人的流速,讓人不禁對這條奔騰的江河心生敬畏。/br眼看任務完成,鶴雲飛看了一眼超意手環,當機立斷,下令離開大峽穀。隊伍沿原路返回到存車的地點,開始沿318國道向卡欽冰川龍脈雪風的方向前。/br大約用了一天多的時間,人們終於進到了卡欽冰川的腹地,鶴雲飛決定,在海拔3500米的地方進行休整,為接下來的行程養精蓄銳。/br大導演鄒東旭說:“我就是不適應這樣的高度,它跟貢嘎機場的高度差不多,夜裡我會睡不著覺的。”他一邊緊緊抱著暖寶寶,試圖獲取更多的溫暖,一邊忍不住抱怨道,聲音裡滿是疲憊與無奈,在高原的寒夜中顯得格外清晰。/br曲木戈武在一旁安慰道:“你這是典型的高原反應,吸點氧或許就能睡得安穩些了。”他的話語中帶著關切,希望能幫助鄒東旭緩解不適。/br多吉卻在一旁認真地說:“沒那麼簡單,有的人就是對這樣的高度格外敏感,尤其是在這種多變的天氣下。到時候他們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他又耐心地勸慰鄒導不必過於著急,眼下正值一年中最好的登山季節,惡劣的天氣想必不會持續太久,讓他放寬心。/br斯南佳旺也走上前,為鄒東旭打氣:“鄒導,我剛剛和測量員仔細檢測過,壞天氣很快就會過去,您就放心吧。”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自信,試圖給鄒東旭帶去一絲慰藉。/br其實他們都不知道,鄒導的報怨不是天氣、高原,而是拍不到什麼好景色。/br天還未破曉,大地依舊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眾人還未從昨日的疲憊中徹底蘇醒。折騰了一整晚的鄒東旭,更是沒得到好好的休息,他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悄悄向帳外望去。/br在晨曦尚未完全驅散黑暗的天空下,班瑪多吉身著厚厚的藏袍早已坐在那裡,藏袍上麵的絲帶在微風中輕輕飄動,讓他顯得神秘莊重。/br他手裡緊緊握著裝滿青稞酒的軍用水壺,深情地凝望著黑暗中若隱若現的神山,眼中滿是敬畏與虔誠,仿佛在與神靈進行著無聲的對話。/br“多吉兄,怎麼起這麼早啊?”鄒東旭隔著帳篷輕聲問道,生怕打破了這份寧靜與神秘。/br“敬神山。”班瑪多吉小聲回答,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虔誠。/br一聽說神山,鄒東旭就來了精神。他剛準備踏出帳篷跟過去,又被雪山上撲麵而來的寒冷空氣硬生生地凍了回來。/br他從帳篷中探出腦袋,好奇地向四周張望著,問道:“這麼黑,能看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