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鼎……”
“煉丹術?”
林缺嘴唇微動,念出其名。
除去這五字之名外的其他古老字符,猶如被迷霧籠罩著,林缺是一個字也看不清楚。
硬要屏息細看時,雙眼隻覺無比刺痛。
就仿佛……
他還不資格窺探此術。
毫無疑問,這石桌之上記錄的,赫然便是一道極為不凡的煉丹術!
“如你心中所想,這正是一道煉丹術。”丹元輕聲開口,手掌輕撫石桌,神色間頗有懷念,“當年老夫未入天府時,便是在某種機緣巧合下,僥幸獲得這道煉丹術。它來曆極其神秘,老夫也不知這等玄奧的煉丹術,究竟是何等蓋世存在所創。它太過深奧難習,以我之天賦,至今都難以將其完全修成。”
“或許,你可以試試。”
林缺眼神閃爍,“可我連此術全貌都難以窺探。”
“那是因為你魂識境界還不夠。”丹元手掌輕拍石桌,隨即那無數深奧字符,竟然是從石桌上憑空脫離下來。
丹元拂袖輕扇,那無數字符便是掠入林缺眉心中。
“呃……”
林缺頓感腦袋有些脹痛,他用力的晃晃腦袋,方覺那種飽脹感消退許多。
他沉下心神細細感知,才知這道煉丹術已是化為腦海中諸多記憶的一部分。
“我已將這道煉丹術傳授於你,能夠從中感悟到多少,便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丹元說罷,便是背負起雙手,靜靜的看著林缺。
聞言,林缺緩緩合上眼目。
心神沉入識海,運起魂識化為無形大手,對著那模糊不清的“天鼎煉丹術”慢慢觸摸而去。
魂識愈發接近那“天鼎煉丹術”時,卻是如入泥沼一般,愈發難以寸進。
“我不信我摸不到你!”
林缺見狀,微微猶豫片刻,而後心中猛的發起狠來,神感初期的魂識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
魂識化作巨掌,將那禁錮前行的無形泥沼一掌拍散!
旋即林缺心念一動,魂識大手便是對著“天鼎煉丹術”摸去。
魂識觸及“天鼎煉丹術”的一瞬間,那“天鼎煉丹術”頓時如同活物一般微微顫動起來,一股極為可怕的無形震蕩之力,於林缺識海中激蕩開來!
鐺!
一聲仿若鐘鳴般的顫音驟然響起!
顫音激蕩間,竟是將林缺的魂識硬生生震滅成虛無!
“噗!”
林缺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腦海中傳來的劇痛讓得他無力的跪倒在地,手掌撐著地麵,眼前視野都是蒙上一層紅色。
僅是窺探分毫,便將林缺反震得七竅流血……
這“天鼎煉丹術”之可怕,還要遠超林缺之預料!
不過好在,這股反震之力也並非是白白承受。
林缺深吸一口氣,再度沉下魂識。
感知到此時識海中的魂識之稀薄,林缺不禁有些心悸。
若非他魂識撤得快,恐怕先前那一道顫音就足以將他魂魄徹底震滅。
即便如此,腦海中也是傳來陣陣刺痛。
那是因為他的識海受創了。
魂識再度沉入識海,逐漸接近深處的“天鼎煉丹術”,隻是這次,林缺卻並未再去觸碰它。
而是視線下移。
“天鼎煉丹術”五個黑色大字下,重重迷霧緩慢的消散了一小部分,露出其下掩藏著的部分古老字符。
“第一卷……”
林缺心中低語。
他拚著識海受創的代價,也僅僅隻是窺見到了一部分而已。
思索再三,林缺最終放棄了繼續窺探的心思,以他現在的魂識境界,若是再受一道顫音,怕是會被震得直接魂飛魄散。
有幸窺見部分,林缺已是心滿意足。
將魂識撤出隱隱作痛的識海,林缺揉了揉眉心,忍不住苦笑一聲。
怎麼一道煉丹術也這般恐怖?
“如何?”丹元投來關切的目光,同時遞上一塊乾淨手帕。
林缺接過手帕,擦去七竅鮮血,神色凝重道:“此術當真不凡,我拚得識海受創,也僅是窺見第一卷。”
“第一卷麼?”
丹元眼中欣賞之意更甚,他輕歎道:“老夫得此煉丹術已有數十載,但也僅僅隻能窺見第二卷,你不過接觸片刻時間,便能掌握第一卷,可見你天賦異稟。”
林缺苦笑,哪有您老說的那般容易?
瞧得林缺苦笑,丹元長老還道是他不滿意,於是輕聲安慰道:“雖隻得第一卷,但也足夠你成為丹師。待相隕解開煉魂宗禁製後,得了神鼓煉魂術修煉魂識,那時自然能揭開這‘天鼎煉丹術’的神秘麵紗。”
林缺隻得點頭應是。
有太曦傳授的祖龍觀想法,其實林缺並不是太看得上那煉魂宗所謂的神鼓煉魂術。
煉魂宗再強,能強過太曦出身的天龍族?
“你休憩片刻,而後老夫教你煉丹。”丹元長老吩咐道。
林缺也不含糊,點點頭答應下來。
強行窺探天鼎煉丹術,讓他吃了不小的苦頭,也的確是需要點時間恢複些魂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