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突然開口,要收回派淩風前往邊疆的成命。
淩風聽聞,心中猛地一緊,暗道這可萬萬不行!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急切說道:
“父皇,兒臣絕非貪生怕死之徒,一心隻為父皇分憂解難。
況且這次能識破北涼詭計,全仰仗詩仙他老人家的智慧,兒臣不過是傳個話而已。”
淩風言辭懇切,說到最後,還撓了撓頭,露出憨厚的模樣。
乾帝心中滿是欣慰,原本嚴肅的聲音也柔和了幾分:
“詩仙把詩給你,那便是你的功勞。不管怎樣,這都是我大乾人的智慧。
朕賜你一塊金令,見此令如朕親臨!”
說罷,乾帝從腰間摘下一塊做工精美的令牌,上麵刻有“真龍天子”四個大字。
淩風雙手接過令牌,把玩著,嘴角上揚,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父皇,這令牌真好看!”
淩宇和淩逸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嫉妒,他們都沒有這般恩寵。
可老六剛立了大功,此刻若是出言阻撓,那無疑是自討苦吃。
乾帝看著淩風,又問了一句:
“老六,朕再問你一次,你當真要去邊疆?”
此前雖給了他三天考慮時間,但若是反悔,不僅會淪為朝堂笑柄,侯爵之位恐怕也保不住。
不過現在不同,若他此刻說不去,就算是盼著淩風死的老三老四,也不好說什麼。
淩風毫不猶豫,大聲道:“兒臣願去!”
這堅定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乾帝臉色複雜,眼底的愧疚愈發濃重,沉聲道:
“好,那兩日後,朕為你送行!”
滿朝文武紛紛前來恭賀,淩風卻無心理會。
他帶著常禕禕徑直走到南風王麵前,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你們北涼不是一向自信嗎?我看也不過如此!”
南風王臉色瞬間鐵青,卻無言以對,隻能狠狠瞪了淩風一眼。
淩風手持令牌,瀟灑離去。
他心裡清楚,北涼所謂的永不進犯大乾的諾言,就是狗屁。
北涼糧食短缺由來已久,一旦百姓沒飯吃,軍隊也養不起了,誰還會在乎那虛無的承諾?
這次雖然成功挫敗了北涼騙取糧食的陰謀,但這背後卻隱藏著巨大隱患。
北涼本就對大乾虎視眈眈,如今他們奸計未能得逞,惱羞成怒之下,極有可能馬上起兵進犯。
企圖趁大乾尚未做好萬全準備,打個措手不及。
途中,淩風拍了拍常禕禕的肩膀,低聲道:
“可以啊,老常。寫的詩居然比詩王的孫子還屌!”
常禕禕一愣,搓了搓手:
“風哥,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手抖得連筆都握不住,可不知怎麼的,那首詩就……就自己寫出來了。”
淩風眉頭緊鎖,盯著常禕禕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些什麼。
然而,常禕禕的眼神中除了慌亂和迷茫,再無其他。
“你真的不知道?”淩風再次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懷疑。
常禕禕急得幾乎要哭出來,連連擺手:
“風哥,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平時連打油詩都寫不出來,怎麼可能寫出那種絕句?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像……好像有人在我腦子裡念,我的手就跟著寫出來了。”
淩風聞言,心中一震。
他回想起自己曾聽過的傳聞,說有些人在極度緊張或危急時刻,會激發出潛藏的天賦或能力。
難道常禕禕也是如此?
……
淩風回到府邸,蘇清瑤早已等候多時,關切地問道:
“朝會可還順利,有沒有碰到棘手的事?”
說著遞上一杯茶。
淩風接過茶,輕抿一口,將蘇清瑤柔軟的身軀摟進懷裡,閉眼歎道:
“本來想低調地斂財去邊疆,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風頭,真是一群不讓人省心的。”
這時,錦兒在門外敲門:
“殿下,夫人,白無為來了。”
白無為站在殿外,背著一個布袋。
之前淩風聽聞他懂醫術,便派他去挑選一百名傷勢最輕的士兵來醫治。
淩風忙問:“情況如何?”
白無為麵色凝重,憂心忡忡地說:
“短時間作戰還行,時間一長肯定出問題。”
殿下,咱們要用這一百人對付三殿下的一千精兵,可我們連武器和皮甲都沒有,這可怎麼打?”
淩風卻胸有成竹,淡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