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飛過的子彈,讓馬匹發出嘶鳴聲,原地打著轉轉,夏妍蕾、路靜苗被嚇得花容失色,隻有緊緊的抓住韁繩,伏在馬背上。
“沒事!這是一顆流彈,看這撞擊力度,距離應該在一千五百米以外!”遊開鈺跳下馬來,伸手將那匹受驚的馬兒韁繩一帶一壓,馬兒才安靜了下來。
這樣的情況也是見慣不驚,不管是城防部隊,還是地方保安團,時時都有交火,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也沒有弄清楚!
“遊少,還是原路返回?”金栗覺得這樣能節省時間,如果繞道,可能就有點費時了。
“原路返回!儘量避開他們!”遊開鈺點點頭,儘力量不要節外生枝,以免又卷入另外一個漩渦。
“嗯!”金栗和蕭斌繼續向前,可速度還是慢了許多。
快到沙城的時候,遊開鈺把大家的武器全部收攏,交給了金栗和蕭斌,由他倆帶走秘藏。
金栗和蕭斌告辭離開,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入城。
“走!我們先回學校!”
遊開鈺說著帶領大家朝城門口而去,三騎六人,沿著鋪滿石板的那條老街口,來到了國文大學。
學校門口站滿了老師和學生,可能也在這裡站了一整天了,滿臉疲憊,還帶著焦慮的心情,眼巴巴的望著。
憑空消失了幾個大活人,不管對於學校,還是學生來講,都感到恐懼,說不定那天厄運就會降臨到自己頭上,這麼大的事情,想掩飾也是掩飾不了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這樣無奈的等待,也希望出現奇跡,讓等待的結果變成美好!
南方的馬市比北方的規模要小得多,也經營著馬匹買賣、寄存代養、租賃等等生意。遊開鈺一到學校門口,三匹馬自然就交給了文書欣和易沉他們,讓他們牽往馬市處理。
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三人的安全回校,讓等待的老師和同學們都感到欣慰,學校的防衛力度是有限的,對於高手的入侵,也是無可奈何,學校畢竟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並非江湖,也不存在恩怨之說,出現這種情況,也肯定是有原因的,有因必有果,才符合人性定律。
一番安慰和感謝後,才將三位同學送回寢室。
湯歆熒一直呆在學校,見到遊開鈺安全回來,甚喜,關心的問道:“海青,沒有受傷吧?”
“沒有!不過,過程還是挺辛苦的!”
“是何人所為呀?”
“該死的東洋人!”
“沙城不是沒有東洋人了嘛?”
“還有!躲在暗處的,時不時會出來作惡!”
“怎麼會對我們學生下手?”湯歆熒不解問道,太多的問號在腦海裡浮現。
“可能是因為我的緣故,他們奈何不了我,就從我身邊的人下手!”遊開鈺見左右無人,低聲說道:“走吧!我們回家!”
天南路十六號。
夜幕下,遊開鈺站在庭院信步徘徊,那個聲音一直在耳旁回蕩,弱點?遊開鈺的弱點?涼風輕拂,也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我遊開鈺自愧不如,所作所為,對得起天地良心,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不能讓身邊的人替我受過,更不能讓心地善良的同學替我受過,更不能把災難帶到學校去。
我本善良,奈何世態炎涼。我心坦蕩,斬除世間邪惡。
這次的橋山事件,讓遊開鈺陷入了沉思……
東洋人的這次行動,也算拉開了對我遊開鈺的直接宣戰,現在東洋人都在暗處,我在明處,一明一暗,非常明顯,自己處於劣勢。
有沒有其他勢力參與其中呢?
車耀天這個勁敵,可以確定是替北方軍閥服務的。
秉州幫的崛起,背後有沒有勢力支撐?顧閻王這個人物難道也是一個過客?
解梅芸和東洋人有沒有達成默契?四大惡少雖然是小人物,也不可忽視,在暗中或乾一些齷齪勾當,賣一些情報給對方,也是有可能的?
禺澤盟,一個隻為利益而存在的幫派,跟東洋人有血仇,形成同盟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沒有“高手”指點,東洋人又是如何找到我的“弱點”?還有一股隱藏的勢力,就是“麥唐大飯店”,太平靜了,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也許是自己多慮了,一個學生而已,也入不了對方的法眼,再多的波浪,又與你有關嘛?不過,隻要不涉及自己和身邊親友的安危,就不需搭理,好好學習就行了。
南方政府正在平叛,無暇顧及這灘泥潭,而北方勢力的滲透正在加強。
東方睿一家子已經習慣了康寧縣城的生活,呆在沙城的時間就更少了。
“雲豹”莊歸雲、“山鷹”盛永極、“月兒”晏本娟,他們三人部署在學校外圍應該足夠了,這樣一來就會限製他們的活動範圍,得到的情報就會有限,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取舍皆難?
禺西的幾撥悍匪,在孤狼特戰隊的打擊下,已經土崩瓦解,不過小股土匪還是存在,即使這樣,禺西的匪患得到很大的改觀,特戰隊還在定武縣城待命。
夜空朗朗,月明星疏,又是一個殺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