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和崔凡輝的叫聲還沒歇,隻見那兩個老乞丐手中的拐杖一晃,易沉和崔凡輝就動彈不得了,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名老乞丐一步步的走向遊開鈺。
金栗和蕭斌從瞄準器裡看出了端倪,由於易沉、崔凡輝的遮擋,根本無法開槍射擊。
“這小子命還真大,這麼久了,還落不了氣,經脈儘斷,醫好了又有什麼用?廢人一個!還不如死了好,就算徐無虛……那牛鼻子來了,又能怎樣?還不是乾瞪眼!”
魏朝陽嘴上雖然說著,手上的活兒一點沒落下,走經過脈,兩手劈劈啪啪的,封住“天衝”“風池”“懸鐘穴”,“檀中”“&bp;心俞”“&bp;巨闕穴”……
“彆說廢話,隻要把活乾漂亮點,即使以後有個三差兩短的,那牛鼻子也無話可說,你把力道掌握好,重了他這身子骨,可承受不起,輕了可能就真成廢人一個了。來,我把他扶正,雙腿盤起,身子骨軟嗒嗒的,我給你托起,這樣氣血循環快些!”範逍遙小心謹慎,一把年紀,手腳挺利索的。
“難道不是嘛?牛鼻子站在這裡,我也要這麼說。這小子就是命大啊!一個天階初段接近中段的人,敢去挑戰對方八個、八個八段位頂級中的頂級,勇氣可嘉啊!逍遙,你說是不是,一個都難纏,八個喲,想象都恐懼!”
拐杖,討口碗,早已扔在一旁,雙手不停的揮動著,也管不了那些是否瞄準自己的槍口,還有那些四周虎視眈眈的人。
易沉、崔凡輝都驚呆了,這兩人不是壞人,是來救遊海青的,怎麼有幾分熟悉的感動?難道他們就是,以前在橋山廟遇到的那兩名黑衣蒙麵人,也就是魏前輩、範前輩喲!
兩人心裡明白了幾分,卻動彈不得,眼巴巴的望著,到也坦然。
莊歸雲、盛永極、晏本娟三人聽到庭院有響動,從屋裡出來,看見一道道光霧圍著遊開鈺轉動,這是頂級功法施展才會出現的情況,三人也是張了張口,傻傻的看著。
“朝陽,你說,我們和這個傻小子,應該不怎麼熟吧?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範逍遙也感到納悶,為什麼呀?
“哈哈!這個我也不好說,也許叫老少投緣吧!可惜啊!這麼好的苗子,算是毀了。”魏朝陽略歎了歎氣:“雖然命是保住了,以後全靠你自己了,我們都知道,你也聽得見,也明白我們說的意思!是不是,遊海青!”
“傻小子,你自己也應該知足了,閻王爺既然不收你,說明這個世上還需要你遊海青,你好自為之!”範逍遙催動內力,助魏朝陽給遊海青修複斷裂的經脈。
“我們隻能給你把經脈接通,能否恢複功力,看你娃的造化了!”魏朝陽忙了一個時辰,弄得滿頭大汗的,嘻嘻對著範逍遙一笑:“找個地方喝點小酒,然後再去殺兩局!”
“好好好!收功!我們走嘍!”範逍遙身形旋轉,氣沉丹田,涓流歸位,收功結束,抓起拐杖和乞討用的碗,猛地站了起來,一揮拐杖,替易沉、崔凡輝解了穴道。
“好了!你們可以扶他進去了!”魏朝陽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對易沉、崔凡輝說道。
“謝謝魏前輩、範前輩!”遊開鈺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江湖中人,不圖回報,相逢便是有緣人!
一聽到遊開鈺說謝謝,嗬嗬嗬,魏朝陽,範逍遙兩人相視一笑,便揚長而去,這樣爽朗的笑聲讓人一聽,反而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拔涼拔涼的,讓人揣摩不定是吉是凶?
“大哥,好點沒有?”易沉慢慢的蹲在遊開鈺身邊。
“都過來搭把手,把遊少弄到屋裡去!”崔凡輝著急的喊著,眼睛朝庭院一角瞥了瞥。
莊歸雲、盛永極、晏本娟三人圍了上來,把遊開鈺架著,移到了屋裡。
在外人的眼裡,這天南路十六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處宅子,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裡麵卻布滿了暗門機關,普通人和一般盜賊冒然闖入,肯定是難逃一劫,當然對於高手中的高手,卻如同虛設。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庭院內鬆外緊,跟以前一樣,大門緊閉,大家該乾什麼就乾什麼,無需遊開鈺安排。
遊開鈺盤膝坐在蒲團,易沉和崔凡輝默默的站在兩旁,雖然兩大高手給自己修複了大部分經脈,但是要徹底站起來,還得靠自己。暗暗下定決心,不能當廢人,必須得站起來。
外傷的檢查,也非常仔細,易沉按遊開鈺指示,協助檢查肋骨斷裂情況,嚴重的地方還借助藥材和輔助工具。
聚精納氣,萬流歸宗,首先要做的,就是收拾被擊散的殘留真氣,慢慢將這些彙聚起來,存入丹田。
要想做到這些,真的非常難,魏朝陽和範逍遙兩人的努力,隻能保命,活下來做個廢人而已。要想功法重塑,必須重啟“髓筋伐骨術”中的“洗骨筋”,才能脫胎換骨,重拾雄風。
要想得過且過的做個廢人,在如今這個世道,結局是可想而知的,廢人也等於死人,隻不過多活幾天而已。同時不確定風險也會增加,包含對孤狼特戰隊的掌控、學校更加舉步維艱、禺澤盟會重新崛起、東洋人會更加肆無忌憚,身邊親友也會麵臨危險……
遊開鈺非常明白這一點,真到了哪一步再說吧!
“小鬼,刀仔!你們快到靜風客棧,去請一個叫杜石延的老者,他是我的大師哥,請他來給我紮紮針!”遊開鈺微弱的聲音說道,兩手軟軟的,根本使不上勁,自己跟自己紮,也是行不通的,叫易沉他們幫忙紮,如果認穴不準,一針下去,也有可能就此了老。
“大哥,還需要特彆要說的嘛!”易沉膽怯的說道,拉了一下崔凡輝。
“他們還在的話!實話實說!”遊開鈺艱難的說道,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