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已經渡過延水的兵力也不算多,大部分還是押送車隊的奴隸,再加上必須要掩護財貨,防守有餘進攻不足。
北岸的梁軍騎兵提起速度,與他們展開追逐作戰。
梁軍對於此處地形遠比北蠻軍更加熟悉。
草原戰馬雖然更加神駿,但是他們南下作戰已經有好長時間,許多戰馬也變得削瘦了許式,竟然根本無法追得上梁軍的騎兵。
梁軍占據著主動之勢,引著北蠻軍開始兜圈子,雖然確實被逼得越來越遠,但卻沒有真的逃離開,還趁著他們追得較急的時機,返身以利箭傷敵。
梁軍的戰馬與騎兵質量是比不過北蠻軍的,但是他們所用的弓弩確實勝過草原騎兵所持。
呼山心中氣急,但想讓眾將士引弓還擊,作為追擊方的他們,根本無法射中不斷往前飛奔的敵騎。
“白白送上族人的性命啊!”
呼山幾乎要吐血,但事已致此,根本不敢放棄追擊。
隻能期待著其他方向的騎兵趕緊過來包抄,隻要堵住他們一次,便能將之重創,這支梁軍將再也不敢來招惹自己。
打到這一步,他已經不敢再去考慮什麼救援天恒部族之事了。
……
“什麼?夜鷹部族受到突襲?延水江麵破裂,無法直接渡河?”
赫連月聽到手下的回報,神色也凝重起來。
她故意引著自己部族的騎兵避開梁軍正麵,沒有起到半分阻擊敵軍的作用。
但是,假如天恒部族真的被梁軍擊潰,夜鷹部族又無法來援,連延水都開始大範圍化開冰麵……那就連赫連部族也無法北撤了!
“族長,情況不妙啊!”
“梁軍的準備比我們所想得更多,他們甚至還能複製怒江之戰的手段。”
“之前延水冰麵凍得非常結實,但是鋪上那種怪異的泥土之後,隻要騎兵踏上冰麵,冰麵硬度就無法承載,咱們的騎兵反而變成拖累了!”
手下將領也發現了危機所在,有些心慌地提醒自家族長。
赫連月雖然吃驚,卻並不慌張,依然帶著成竹在胸的表情。
“你們自己也說了,若想要讓冰麵被踏破,必須要提前安排。現在依然處於嚴冬之下,你們認為梁軍有辦法讓整個延水與怒江化凍嗎?”
“我部族所劫財貨,早就被天恒部族算計了去,再無拖累,正可發揮騎兵優勢,隻要打定主意想走,便可從任何一處地點渡河,梁軍拿什麼來堵住我們?”
親衛估摸著她的語氣,猜測道:“莫非族長是準備甩開天恒部族與夜鷹部族,引我們先行撤離?”
其他將領一聽,立即興奮起來:“正該如此!連答地位雖崇,但憑他也想打族長您的主意,處事又極度不公,莫說讓他吃個教訓,便是直接讓他死在梁境之內,也是活該!”
赫連部族本就更加團結,在赫連月的手段之下,儘皆對她忠心耿耿。
何況連答強行扣住赫連部族的財貨,又強逼他們斷後,直接引起公憤,說整個赫連部族都恨之入骨絕不誇張。
沒想到,赫連月反而搖了搖頭,直指天恒部族所在的戰場道:“不!我們絕不能讓連答死在梁境,死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現在,正是救援連答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