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受控製地靠近她,鼻尖輕輕劃過她的額頭、鼻梁...
君宸州至今還有些不願相信,他竟對一個小宮女生出這般濃厚的興趣。
片刻後,他正想起身離開,卻發現自己的一小片衣袖被女子攥在手中。
君宸州麵色莫名變得和煦了些,他彎了彎唇角:“口是心非。”
他上了床,將人擁進懷中,讓女子枕在他的臂彎中。
窄小的木床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
越婈睡得頭昏腦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不堪。
龍涎香的味道將她緊緊包圍著,像是一張逃不脫的網,將她籠罩。
越婈無助地蜷縮起來。
上輩子的君宸州有時瞧著很寵她,可有時又對她十分無情。
她的婢女被馮婕妤無故責罰,她不過是還了回去,君宸州就冷落了她數月。
越婈不想失寵,她聽聞宮中有一女畫師擅刺青,便找到她讓她幫自己在腰間刺了一幅畫。
黑色的蟒蛇纏繞著潔白的蓮花,旖旎而靡亂。
她休養好之後,就叫人去請了君宸州來。
那夜,越婈使儘了渾身解數想要留下他。
她彈著琵琶,赤著的腳走動間都是曖昧的氛圍。
君宸州沒心思聽她彈完,直接將人丟進了浴池裡。
後背抵著硌人的池壁,她攀住男人的肩膀,主動將白皙的脖頸獻了上去。
濕熱的吻落下,不多時,男人就發現了她腰間的刺青。
粗糲的指腹引得她嬌顫連連,男人聲音低沉喑啞:“這是什麼?”
越婈小聲地道:“皇上喜歡嗎?”
君宸州手上更加用力,眼眸深沉,想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朕的越美人,當真是好心思。”
她能聽出男人話中隱隱的嘲諷,畢竟在身上刺青,這是那些花樓女子想出來勾引人的招數,沒有哪個宮妃會自降身價地去做這些。
可她出身低微,除了這些花招,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留住他。
越婈忍下委屈的淚水,主動去吻他。
“隻要皇上喜歡,嬪妾都願意去做...”
那夜,紅燭高燃,滴落的蠟油隨著水波一搖一曳.....
可事情傳揚出去,背地裡羞辱的聲音接踵而至,連素來不管後宮之事的太後都罰她去壽康宮跪了一日。
越婈捏緊了被角,低低地哭出了聲。
君宸州本就沒睡著,聽到動靜便睜開了眼。
胸前的衣襟濕了一小塊,他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臉頰:“越婈?”
越婈倏然驚醒,等她發現自己竟然被君宸州摟在懷中睡著,更是嚇得腦袋一片空白。
“做噩夢了?”男人瞧她著這呆愣的樣子,很自然地幫她擦了擦眼淚,就像從前在床笫間,將她逼得哭了,他也是這樣。
“彆怕,朕在這。”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君宸州嘴角噙著淡淡的笑,低頭想去親她。
越婈渾身一顫,急忙推開他,“砰”的一下就跪在了地板上。
男人臉色沉下來,便聽她道:“皇上明鑒,奴婢絕不敢有絲毫攀龍附鳳之心...”
“不敢有絲毫攀龍附鳳之心?”他不怒反笑。
突然,君宸州鉗住女子的下巴,臉色冷得駭人。
他一字一句道:“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回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