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婈緊抿著唇站在原地,怎麼都難以邁出步子。
楊海說的沒錯,倘若君宸州鐵了心要她,她根本無法拒絕。
除非她不想活。
不如暫且順著他,等他膩味了之後,隻要沒有被冊封,她還是有機會出宮的。
站在台階下,越婈捏緊了托盤的邊緣,指骨都泛起了青白色。
守在門邊的宮人拉開了門,一股濕氣撲麵而來。
裡間隱隱能聽到潺潺水流聲,夜明珠鑲嵌在牆壁上,紗幔輕垂,平添了幾分旖旎。
越婈踩在白玉瓷磚上,輕聲走了進去。
君宸州靠在池壁上,他沐浴的時候並不需要人伺候,當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時,男人不著痕跡地皺起眉。
誰這麼大膽。
越婈剛撩開最後一層簾幔,就和男人冷沉的視線對上了。
她嚇了一跳,急忙垂下頭,聲音怯怯的:“皇上恕罪,是楊公公讓奴婢進來伺候...”
見著是她,君宸州眼中的冷意這才散去。
楊海倒是會辦事。
“過來。”
越婈眨了眨眼,盯著自己的腳尖,輕聲地挪了過去。
她將托盤放在地上,跪在了男人身後。
越婈挽起袖子,白皙纖長的指尖在水中試探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地撩起清水淋在男人肩頭。
偌大的殿內隻有他們兩人,越婈都能聽到自己清淺的呼吸聲。
她不敢有多餘的動作,正準備去拿香夷子,誰知男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皇上?”
越婈驚愕地想要抽回手,誰料男人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拽了下來。
“撲通”一聲,越婈跌落在了水裡。
她慌亂地想要掙紮,男人一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將人往上帶出了水麵。
“咳咳...”
越婈嗆了水,捂著嘴咳嗽了幾聲,眼尾泛著潮紅,頭上的珠花沾了水半掉在鬢邊,像極了一隻耷拉著耳朵的小兔子。
“啊!”
男人摟著她,將人抵在池壁上,越婈無可奈何地被他圈在懷中,單薄的襦裙已經濕透了,緊緊貼在了身上,勾人的身姿一覽無餘。
“皇上...”越婈嚇得臉色發白,身子控製不住地發顫。
君宸州無視了她的驚懼,五指收攏,掐著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往懷裡按。
水霧模糊了她的視線,沒等越婈看清男人的神色,就感到下顎一疼。
男人掐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修長的脖頸,不容置喙的吻落在了女子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