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卉一驚,禁軍抓住她時,不停地朝著李婕妤求助:“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啊!”
進了慎刑司,不死也得脫層皮。
李婕妤跌坐在地上,君宸州麵無表情地吩咐:“去搜查玉衡宮。”
“接觸過昭婕妤膳食的人都審問過了嗎?”
裴慎聞言恭聲道:“回皇上,所有人都已押入慎刑司,卑職已派人去審問,暫時還未問出結果。”
裴慎有些戰戰兢兢地道:“落雲和禦膳房的廚子居住的地方都已查過,並未搜出那藥。”
換而言之,除了青兒和李婕妤處,其他地方都沒有這東西。
君宸州微微頷首,事發突然,今日宮宴這麼多人,經手過膳食茶點的人不知多少,查起來確實需要一番功夫。
“繼續去搜查。”
君宸州起身,眉眼間鋒利感更盛:“李婕妤收押,皇後留下,其他人退下。”
“是。”
折騰了一晚上,其餘宮妃早就站得渾身酸麻,心中更是忐忑,生怕牽連到自己身上。
穎昭儀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皇後,嘴角微微勾起。
殿中一下子便空了下來,隻留下皇後和幾名宮人。
殿門關上,輕微的響動卻讓皇後打了個寒顫。
“皇上,可是有事吩咐臣妾?”
君宸州平靜地看著她,說出口的話卻讓皇後下意識地跌跪在地上:
“皇後給齊更衣下藥,為的是大皇子?”
皇後心跳如鼓,對上男人波瀾無驚的眼神,仿佛身上所有的偽裝都被剝落。
她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假笑:“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齊更衣一事,青兒已經說了是李婕妤指使,與臣妾何乾?”
“與你何乾?”君宸州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他輕掀眼皮,擰起了眉,“李婕妤位列貴嬪之下,本是沒有資格撫養皇嗣的。”
“她費儘心機,難道就能保證自己可以撫養大皇子?”
君宸州眸色深沉,裡邊藏著探究:“還是說,皇後許諾了給她晉位?亦或是,皇後隻是想著利用她除掉齊氏,好自己撫養大皇子?”
“這一切隻是皇上的猜測,皇上無憑無據便要定臣妾的罪,臣妾不服。”皇後死死掐著自己的掌心,不住地在心裡安慰自己。
美人暮是李婕妤家中送進來的,青兒也是她去收買的,都沒有經過自己的手,無論如何都扯不到自己身上。
便是李婕妤狗急跳牆供出自己,一人之言也不可儘信。
君宸州沒有再和她糾纏這件事,他走到皇後麵前,垂下眸子看她,沉沉的嗓音中不容置喙:
“不論皇後是否承認,朕都要告訴你。”
“周家,永遠不可能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