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婈施施然走到男人身邊,嬌嗔般地瞪了他一眼。
薛婕妤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呼吸都重了幾拍。
如今她位份在越婈之下,可是讓她給這個賤婢行禮,做夢!
“嬪妾告退。”薛婕妤努力維持著麵上的平靜,隻朝君宸州微微屈膝便起身離開了。
越婈撅起嘴:“薛婕妤是不是沒看見本宮?”
薛婕妤腳步頓了頓,縱然她再恨越婈,在君宸州麵前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昭修儀。”她停下來看向越婈,眼神卻稱不上友善,一字一句地咬牙道,“嬪妾告退。”
等人走了,越婈才伸出細白的手指,抓著男人的袖口甩了甩,眼神輕柔軟糯:“皇上,薛婕妤是不是生氣了?”
“給臣妾行禮,她挺不願意的呢。”
君宸州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那要不要叫她回來再好好給你行個禮?”
越婈拍掉他的手,輕哼了一聲:“才不要,就怕皇上心疼。”
她走在男人身前,接過馬倌手中的韁繩,摸了摸小馬的腦袋,笑得十分乖軟。
君宸州想要上前去扶著她上馬,卻被越婈躲開了:
“臣妾自己來就好了。”
君宸州也不惱,在她踩著馬鐙的時候握住她的腳腕,免得人摔下來。
安充儀等人將這一幕完全收入眼底,她回頭輕歎道:“皇上許是也不得空,咱們還是彆過去打擾了。”
連薛婕妤在昭修儀麵前都吃不了好,她們過去除了自取其辱又能作何?
畢竟昭修儀看誰都不太順眼。
回去的路上,葉婕妤和安充儀同道。
“充儀娘娘彆怪嬪妾多嘴。”葉婕妤放低了聲音,“昭修儀如今這般得寵,嬪妾心中也有些不安。”
“妹妹有何不安的?你又沒做虧心事。”
“姐姐忘了,當初靜儀出事,嬪妾的宮女牽扯其中,還被皇上下令杖斃。”葉婕妤聲音戚戚,“就怕哪日昭修儀借題發揮,怨上嬪妾。”
安充儀臉色變了變,又聽葉婕妤道:“姐姐好歹有公主傍身,就算那日你打了昭修儀,但隻要公主在,昭修儀應該也不敢對你如何。”
“就怕昭修儀記恨上你們母女倆。”
安充儀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妹妹多慮了,昭修儀...不是那樣的人...”
當初越婈還是宮女的時候,她就有心和她打好關係。
可是後來靜儀出事,她滿心都是靜儀,行事難免衝動了些。
她想勸自己,越婈不是那樣睚眥必報的人,但心中還是忍不住發顫。
葉婕妤輕輕歎息,似有無奈:“妹妹也隻是勸勸姐姐,凡事早做打算。”
“這半年來,齊氏、李氏、馮氏還有薛婕妤和皇後,都是什麼下場,姐姐也都看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