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男人的臉色陡然變得十分危險。
他顧念著這不是在儀元殿,所以拚命克製著內心翻滾的欲望,可這女人竟然這樣不識好歹!
君宸州呼吸重了些,眼神幽深如潭,握著女子腰肢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越婈頭腦發昏,隻覺得身上一陣又一陣的熱浪快要將她淹沒了,感受到男人身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她伸出雪白的一雙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主動湊上去胡亂地在他臉上親著。
“你彆後悔。”君宸州狠狠瞪了她一眼,大力扯開了她的衣襟,俯身上去。
......
半個時辰後,越婈在一次又一次的跌宕起伏中終於恢複了些神智。
她無力地抓著男人健壯的肩膀,緊咬著唇瓣,瑩潤的杏眸裹著濕紅的水汽,白皙的肩頸上布滿了紅痕,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夠了...”越婈受不了地開始抗拒。
一年多的時間未曾親熱,她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男人洶湧的欲望。
君宸州卻和她截然相反,他不知饜足地索取著,像是對待失而複得的珍寶,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中。
越婈迷離的雙眸望著頭頂上晃來晃去的帷幔,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在搖晃,亂成一團,她的思緒也變得糊糊塗塗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了意識。
君宸州看著麵前陷入昏睡的女子,眼睛都不願意閉上。
他害怕一睜眼她又消失不見了,他怕這隻是自己的一場美夢。
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掌慢慢撫摸著她的臉頰,許久他才壓抑住內心洶湧的情緒,將女子抱了起來。
......
翌日。
一直到日上三竿,越婈才從溫暖的被窩中悠悠轉醒。
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床幔灑落在她的身上,刺目的光亮讓她蹙著眉尖抬手擋了擋。
但下一瞬,越婈就忍不住地輕吟了一聲。
身上太難受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差點被自己那滿臂的紅痕嚇到。
與此同時,浴房的門被打開,赤裸著上身的君宸州就這樣走了出來,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緊致結實的腹肌緩緩往下流去,沒入褲腰間。
越婈眼神閃了閃,意識到自己竟然看呆了,連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誰料動作有些大了,又牽動了身上的疼痛。
君宸州見她醒了,拿過外衣隨意披在身上,腰帶係得鬆鬆垮垮,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肌。
“醒了?”男人帶著一絲喑啞的聲音在她頭頂處響起,越婈沒動。
她昨夜並非喝醉,而是那酒裡有些奇怪的東西,所以在君宸州剛進來的時候她的神智是清醒的。
隻是她實在受不了身體上的折磨,所以拉住了他。
事情到後來就不受她控製了,君宸州像是這一年都沒碰過女人一樣,將她往死裡折騰。
回想起昨夜的瘋狂,越婈還覺得心有餘悸,甚至臉頰也不爭氣地紅了。
為免他看到自己這樣子,越婈乾脆躲在被子裡不想出去。
趕緊走吧。
她在心裡默念祈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什麼動靜都沒有,越婈憋得呼吸不暢,受不了地悄然拉下一小截被褥,毛茸茸的頭頂冒了出來。
似乎他已經走了。
越婈長舒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拉下蓋著臉頰的被子。
隻是她的氣還沒出完,就對上了男人玩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