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淩苗時不時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煩的她直捂耳朵。
第二天一早,門口有些煙灰,幾個腳印。
專門派人恐嚇她騷擾她?
當晚,淩苗回來的時候,放了一雙男人的鞋在門口。
還為了做的像一點,特意塞了一雙襪子裡麵。
害得她專門去商場破費買的。
又從口袋拿出一包煙,點燃。
想撒點煙灰門口,可是燃得太慢了。
她索性吸了兩口,又吐出來,就這還嗆得她直咳嗽。
撒了一些煙灰之後。
她這才滿意的進門。
將煙盒隨手扔在桌上,每天睡覺前都灑一些。
今晚倒是出奇的沒有敲門聲了。
花鬱塵又是一夜宿醉,從沙發上醒來。
這幾天在老宅,身邊沒有淩苗,他總是很難睡著。
總要喝幾杯酒,微醺之後才能睡,就算睡著也是淺眠。
睡一晚跟半夜出去做賊了似的,累得慌。
這段時間淩靖的孕吐漸漸消退了。
消瘦的身板一點點恢複了以前的狀態。
早餐的時候,花鬱青眼見老弟這段時間一個人,形單影隻的。
苗苗不在身邊,成天跟丟了魂一樣。
“阿鬱,你實在不行去找苗苗吧,你看看你這相思病,眼見著瘦了。”
花鬱塵說,“花生米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家裡這麼多人帶著,你還怕委屈了你寶貝兒子。”
花鬱塵沒有說話了。
他不是擔心兒子…
他怕淩苗不想見他…
花鬱嫻說,“你看他多高冷,都不帶搭理你的。”
“苗苗不在家,他連話都不想說了。”
花鬱塵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的喂兒子吃早餐。
小家夥笑眯眯的說,“花橙橙…”
“嗯?”
小家夥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又指了指爸爸。
示意讓他也吃。
花鬱塵笑道,“你先吃飽就行了,每次就你最慢。”
淩靖說,“他不是不想說話,他隻是不想跟你們說話。”
看吧,依舊高冷。
誰都不搭理。
他們說什麼,花鬱塵都跟沒聽到似的。
滿眼隻有眼前這個小家夥。
隻有小家夥笑著喚他花橙橙的時候,才能從他眼底看到一絲動容。
樓嘯上午的時候過來了一趟。
想來看嫻二。
但是很不巧,她不在家。
剛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來阿鬱…
於是又折返回去。
“阿鬱,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嗎?我今天有空。”
花鬱塵看了一眼外麵的天氣,今天豔陽高照。
他抱起小家夥,“走了。”
小家夥懵懂的看著他,像是在問去哪裡?
“去看妹妹…”
妹妹?他有妹妹嗎?
花鬱塵把花生米放在兒童座椅上。
樓嘯說,“要出門嗎?”
“嗯。”
花鬱塵上了副駕駛,“你開車吧。”
樓嘯係上安全帶,“上哪兒,你導航。”
地址是…一間道觀?
“去道觀乾嘛?”
花鬱塵隨口扯了個謊,“求個願。”
“靈嗎?”要是靈的話,他想求個姻緣。
“不知道。”
樓嘯想起嫻二說,阿鬱他老婆流了一個孩子的事。
也許這麼久,心裡的結也沒有放下吧。
這次看見他,心裡不由得暗暗判斷起來。
第一反應,減重。
他瘦了。
第二反應,沒精力。
他沒以前話多了,也許是因為老婆不在身邊。
“花橙橙。”小家夥叫他。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