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葉思悠怒極反笑,顧不上手腕的疼痛,迎上沈宴禮震怒的目光冷聲道:“沈總放心,不會再有下次。”
“還有,不需要你顧及爺爺的麵子,我會自己離開。”
當初進公司是爺爺的意思,要不是爺爺極力支持和力排眾議,沈宴禮是絕對不會答應她進公司的。
隻不過進公司了也隻是設計部的一個小職員,她能夠做到今天這個核心成員的位置,全都是靠自己的努力。
“思悠姐,你千萬彆說氣話。”
宋清淺上前走到沈宴禮的身邊,憂心忡忡地看著葉思悠。
“宋小姐。”葉思悠後退一步,但手腕依舊被沈宴禮狠狠地捏住沒辦法抽出,“你不用在這裡裝模作樣。”
“我真的從公司離開,你應該樂開花了。”
“思悠姐!”
聽到葉思悠的話,宋清淺瞪大了眼睛泫然欲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她身子一歪,準確無誤地倒在了沈宴禮的懷中:“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你離開公司,你是設計部的核心成員,你應該在崗位上發光發熱。”
“宋清淺,你不是想要沈太太的位置嗎?送給你就是了。”葉思悠冷聲打斷了她的話,已經沒有任何耐心再繼續聽下去了。
那天從彆墅離開的時候,她就已經把離婚協議書放在了家裡最顯眼的地方了。
不出意外的話,沈宴禮應該已經看到了。隻是她不清楚為什麼這麼幾天過去了,她還沒有收到那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我沒有想要沈太太位置。”宋清淺適時的露出一抹委屈,輕輕地拉了拉沈宴禮的袖子:“宴禮哥,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
“我不知道思悠姐為什麼要這樣說我……
“夠了葉思悠。”沈宴禮冷哼一聲,再看向葉思悠的目光中充滿了厭惡,“清淺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
“反倒是你,一直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
葉思悠的心裡一片冰涼。
原來在沈宴禮的心裡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形象,哪怕她什麼都沒做過也沒說過。
儘管早就已經對沈宴禮的態度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親耳聽到他說出的這些話時,一顆心還是像被針抓過一般的疼。
她為了這個家付出了五年,為了自己的愛情,也為了讓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她無怨無悔的付出了五年。
哪怕在一年前得知沈宴禮和宋清淺若即若離,她都始終隱忍,就連爺爺那邊她都瞞得死死的,沒有走漏過一絲風聲。
“沈宴禮,原來在你心中我一直是這種人。”葉思悠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思悠姐你誤會了。”宋清淺很是著急,“宴禮哥不是這個意思,宴禮哥你快解釋呀!”
“清淺你不用再幫她說話了。”沈宴禮鬆開葉思悠的手腕,很是嫌棄地抽過紙巾擦了又擦。
“她這種人不值得你為她說話。”
手腕上的疼遠遠比不上心頭的疼,葉思悠強行鎮定下來,轉身沒有絲毫留戀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交完資料回來的齊遠看到眼眶微紅的葉思悠一愣,剛想詢問一聲,葉思悠卻直接走開了。
總裁辦公室的門口還有一盒打翻的白粥,蔣靜出來時對齊遠輕輕地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
齊遠關上門,壓低了聲音。
他不過是請思悠姐上來江湖救急一下,怎麼就成這副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