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沈念外麵回來葉思悠都會勒令她去刷牙,這也導致了沈念偏心宋清淺。畢竟清淺阿姨可不會逼著她刷牙,隻會給她好吃的糖果。
宋清淺笑著應下:“宴禮哥也經常說不要給念寶吃那麼多糖。”
提到沈宴禮時,宋清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聲音裡帶著些許得意。
葉思悠看到宋清淺提起沈宴禮時的神情,葉思悠心裡一陣刺痛。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平靜。
宋清淺似乎察覺到了葉思悠的不適,心中暗喜。
她故意繼續炫耀道:“念寶可聽話了,我一勸她就乖乖聽話。上次她不想練琴,我稍微說了幾句,她就乖乖去練了呢。”
葉思悠聽著宋清淺的話,心如刀絞。她緊緊握住沈瑞安的小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對沈宴禮和沈念的失望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宋小姐,我們該走了。”葉思悠強忍著情緒,淡淡地說:“我朋友還在等我,就不多陪了。”
“等等!念寶馬上要去參加鋼琴比賽了,我這裡有她表演的視頻,你要不要看看?”宋清淺不依不饒,伸手拉住葉思悠的胳膊,不打算讓葉思悠就這樣離開。
葉思悠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耐煩地甩開宋清淺的手,冷冷地說:“不必了。”
宋清淺的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她驚呼一聲往後倒去。
就在宋清淺快要摔在地上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從洗手間內閃出來,順勢把宋清淺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葉思悠。”沈宴禮緊緊地抱住宋清淺,厭惡地看著對麵帶著孩子的葉思悠:“你對我不滿可以和我說,不要對清淺動手。”
“我沒有!”
葉思悠百口莫辯。
“你還在狡辯什麼?”
沈宴禮眼中的厭惡更甚,他烏黑的眸子暗下來,繃緊了嘴角,聲音低沉:“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扣在清淺頭上,這和她無關。”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靜靜地望著葉思悠,眸色深沉近墨,裡麵似乎還藏著股火苗。
沈宴禮的話無異於一把鋒利的刀,在葉思悠的心頭狠狠劃過。
葉思悠如同被狠蟄一口,全身瞬間麻木失去知覺,隻覺得自己耳朵一片轟鳴。
她不敢相信沈宴禮會這樣說,怔怔地盯著眼前男人修長的身影,不知是忘了流淚,還是眼淚早已乾涸。
“宴禮哥,你彆這樣說。”宋清淺依偎在沈宴禮的懷裡,嬌聲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是思悠姐推的我。”
這一句話無異於是在沈宴禮的心中幫葉思悠定罪。
“你不用幫她解釋。”沈宴禮攬住宋清淺的肩膀,“你總是太善良。”
宋清淺吐吐舌頭,撒嬌道:“宴禮哥真不是的,是我要給思悠姐看念寶的練琴視頻啦!”
“我先走了。”葉思悠牽緊了沈瑞安的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沈宴禮聞言緩緩轉過頭來看她,眼裡慍色漸濃,嗓音裡是壓抑著的怒氣:“葉思悠,不要再耍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葉思悠的腳步一頓,隨後抬腳繼續往外走去。
“爸爸。”沈瑞安掙脫開葉思悠的手,轉過身看著沈宴禮,不解道:“你為什麼不肯相信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