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兒打來了一盆水,剛才燕傾城看著那些羊角也好奇,自然是要用手拿起來看一看,摸一摸,特彆是看著那被煮軟的羊角,被那楦子緩緩撐大後,燕傾城就越發的心疼她那五百兩銀子了,這麼簡單的辦法,哪裡值五百兩銀子了?五兩銀子自己都嫌多!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辦法確實是簡單實用,羊角在那楦子的緩緩撐大下,變得則是越來越透明,就跟馬車裡的那個羊角燈籠一樣,羊角的外皮變得越來越薄,越來越透明。
葉青看著在幽兒的侍奉下,站在那裡洗手的燕傾城,見這邊那管事兒的,帶著工匠,短時間內就搞明白了,接下來該如何做羊角燈籠後,便看著幽兒手裡遞給燕傾城洗手的肥皂團,走了過去。
“你剛才出城前,不是問我跟燕員外都談了些什麼嗎?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有筆大買賣你有沒有興趣?”葉青走到燕傾城跟前,看著燕傾城用完肥皂團準備遞給幽兒時,想也不想的便要用手接。
於是燕傾城那拿著肥皂團的手,像是見了鬼一樣的急忙縮回來,沒好氣的瞪了葉青一眼,而後繞過葉青的手,把肥皂團遞給了幽兒。
“你先說。”仔細的洗著手的燕傾城,冷冷的說道。
葉青從幽兒手裡才能接過那肥皂團,拿在手裡看了看,正準備放到鼻端聞一下,不過看著燕傾城那冰冷的目光,葉青此時才反應過來:男女有彆。
於是手裡把玩著那發烏且粗糙的肥皂團說道:“這玩意兒洗手洗衣服甚至是洗澡都沒問題,你先彆瞪眼,顯得你眼大還是怎麼著?聽我說完了,彆老這麼毛毛躁躁的。”
葉青看著擦完手,又用那一雙明亮的會說話的大眼睛,要“瞪死”自己的燕傾城,急忙“嚴肅”的訓斥道。
“嘿,你來勁是不是?”燕傾城被葉青氣的無奈到想剁腳,但又礙於女子心態,隻好無語的白了一眼。
“這麼跟你說吧,我手裡現在有好幾個項目,但說白了,我隻有技術並沒有資金跟工……匠,所以接下來我說的,你彆不當回事兒。”
“你到底說不說?”燕傾城就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看著自己洗完手了,竟然指使著幽兒去換盆水,他也要洗手。
而更讓她氣憤的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竟然心甘情願的當這個叛徒,竟然真的聽這禁軍的話,乖乖的去打水了。
“彆看幽兒了,幽兒又不是不忠誠於你,她是怕咱們的談話太過於私密……。”
“誰跟你咱們,誰跟你私密呢!你要說就說,不說我要走了。”燕傾城氣的真想抬腳踩死蹲在牆角的禁軍。
“就你這脾氣,我都不明白,燕員外怎麼放心把諾大的家業交給你,就不怕被你給敗光了。謝謝幽兒。”葉青對著打水過來的幽兒,露出自認為最和善的笑意說著謝謝,不想幽兒卻是嫌棄加鄙夷的放下盆就離開了。
於是匆匆洗完手的某人,急忙對懶得跟他貧嘴,作勢要往外走的燕傾城,說道:“我有更好的辦法作出這肥皂團來,而且並不一定是這圓球似的這麼難看。因為它的表麵會很光滑,也會比這肥皂團的賣相好,而且聞起來的氣味兒會很香,就是那種……那種淡淡的花香那種。”
“完了?”燕傾城冷冷的看著葉青,臉上的神情極為平靜。
“呃……這個時候,按照套路,你應該表示吃驚才對啊?”這下換葉青感到吃驚了,這不符合邏輯啊,按理說,自己說完後,燕傾城應該是兩眼冒光,把自己當成她家的救世主、活菩薩似的供著才對啊。
“在沒有看到實物之前,你所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燕傾城依然是冷冷的、不在乎的表情,雖然心裡麵很期待他說的那種肥皂團,但她心裡更記得,自己五百兩銀子是怎麼沒的!至於禁軍嘴裡那些莫名其妙的詞彙,她如今已經學會了自動略過,就當沒聽見。
這才多大會兒的功夫,院子裡已經擺了十數個做好的羊角燈籠了,雖然每一個燈籠確實能賣不少錢,但跟自己花費的五百兩銀子比起來,燕傾城還是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所以,即便是葉青會口吐蓮花,能把一件事物描繪的如同花兒來,她也不絕對不會在輕易答應這個禁軍什麼了,吃過兩次虧,上過兩次當,該長記性了她。
“你不說是說有好幾樣呢嗎?這才一樣,還有呢?”燕傾城看著麵色有些不善的葉青,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為何,她竟有些怕這個禁軍就此打住不再說了。
畢竟,這羊角燈籠的出現,雖然無法彌補分家後燕家的損失,但這簡單的製作燈籠,在被彆人仿製出來前的一段時間內,確實是大有可圖的。
“就你這個態度,如此不尊重技術人員的態度,讓我很傷心。難道你不知道技術比生產力更重要嗎?我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換一個合作夥伴。”
“你……你敢!”燕傾城徹底爆發了,雙手叉腰冷聲喝道。
一旁看那羊角燈籠的幽兒,以及那個管事兒,聽到燕傾城如此強硬的話語,不由自主的同時側目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