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嗡嗡嗡！
站在莊園裡的三人組就看見城堡裡又傳出了天球交彙的藍光。
就在那藍光消失的同時，萊克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問到。
“我眼力應該不如你們，所以，你們剛剛看到那本漫畫了麼？
那是……你們兩個……嗯？”
“咳咳！！！”
萊克斯還沒說完，就被布魯斯的咳嗽聲打斷了。
“彆說廢話了，萊克斯！”
隻見布魯斯沉著臉對萊克斯說到。
“托尼還在哥譚的漫畫店裡不務正業，我們倆必須抓緊時間，儘快搭建智能戰甲製造平台才行。
我那裡準備了C型營養液，效果比以前的要好，我們倆隻需要睡兩個小時就可以恢複體力。
漫威世界雖然不是我們自己的世界，但那裡的市民依然不該被戰火，陰謀或某某編輯的惡意肆意摧殘。
明天上午十點之前，我們爭取打造三十台以上的智能戰甲吧。
我們未必一定要成為英雄，但既然決心做一些讓我們心情愉悅的好事，那我們就必須抓緊時間，不要讓這個好事變壞！”
至此，布魯斯帶走了萊克斯，兩人鑽回到他們的實驗室裡忙東忙西。
克拉克則渾身不自在的回到自己的房子，和老媽打了個招呼之後，趴到床上打算睡覺了。
隻是……
哪怕他閉上眼睛，也偶爾有見鬼的漫畫封麵在他眼前不斷閃爍。
“嘔！”
於是這一晚，因追劇而睡的很晚的瑪莎，一直在疑惑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他一直乾嘔到半夜一點多，才總算睡著了呢。
夜色並非哥譚這座城市的終點。
或者說，哥譚的夜晚就隻是另一群人生活的開始罷了。
當唐頓和賽琳娜打完撲克，好像兩條章魚一樣纏在一起陷入夢鄉的同時。
轟！
一次小規模的爆炸，炸響在哥譚市的一座中型銀行裡。
當硝煙散去之後，幾具屍體散發出來的腥臭味和漫天飛舞的鈔票一起，隨著哥譚的晚風撲散到一整條街道上。
血腥味兒讓野貓野狗或其他動物們不自覺的聚集到此，那些鈔票也吸引了附近所有流浪漢的目光。
為了爭奪一塊新鮮的……肥瘦相間的，尤其是充滿了鹽分的肉體，野狗們戰作一團，嚇得野貓們瘋狂的吼叫起來，聽上去格外淒厲。
相比之下，流浪漢們果然不負人類之身，他們造成的聲響可比貓狗們叫喚的要大的多了。
槍聲，喊叫聲，哀嚎聲，求饒聲。
許許多多的聲音嘈雜在一起，伴隨著鈔票的油墨味道，順著哥譚的夜色不斷擴散出去。
這個消息一層一層的傳達，終於在淩晨六點左右，傳到了剛剛起床的羅馬人耳中。
卡邁恩·法爾科內年紀大了，他的覺很輕，他起的也非常早。
不到六點，他就已經爬起來了。
就在他細心擺弄自己最近養在俱樂部裡的幾百盆花時，維克多·紮斯咧著自己血腥的大嘴，來到了他的身邊。
“卡邁恩。”
維克多冷笑著對羅馬人說到。
“退休後又被返聘的生活怎麼樣，應該很好吧，你看上去精神不錯。”
“維克多，我的精神當然不錯，因為對我這種人來說，凡是我曾經得到過的，我就不希望再失去他們了。
我已經失去這座城市一次了，我甚至差點失去了我自己，那麼當我從地獄回歸，並重新回到這座真正的地獄之城以後。
我當然會抓緊一切時間，來填補我這顆僅僅離開哥譚不到一月，就變得格外空虛的心。”
一邊說，卡邁恩一邊放下小剪子，轉而拿起噴壺給個彆幾盆格外需要水分的植物灑水。
看著安靜澆花的卡邁恩，維克多聳了聳肩，笑道。
“不用再叫你老大的感覺可真不錯，除此之外，能和你重新共事的感覺就更棒了。
奧茲瓦爾德那家夥有些小聰明，尤其是在商業方麵，但隻有你才更了解哥譚的黑夜，你也比他更懂你過去三十年一手打造的黑幫生態。
需要讓奧茲瓦爾德花費不少功夫去做的事，你在俱樂部裡澆澆花就搞定了，沒了來自貓頭鷹法庭和其他上層人士的掣肘以後，我很欣慰我看見了儘情揮灑能力的你。
正因隻有你才是哥譚過去三十年唯一的皇帝一樣，卡邁恩，你對哥譚黑道的統治藝術讓我敬仰無比。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就這麼欣賞一輩子，順便試著跟你學點什麼。
但很可惜，老夥計，你要的那份平靜，在昨晚被打破了！”
話音落下，維克多將手裡的平板交給卡邁恩。
接過平板看上一眼，卡邁恩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平板上那躺滿近八十具屍體，同時還飄灑著近百萬零散鈔票的小巷。
“這可不是一般的搶劫。”
卡邁恩緩緩說道。
“因為一般的劫匪可不敢在這種時候接近哥譚。
在我回歸之前，唐的手段簡單又粗暴，奧茲瓦爾德的風格謹慎又仔細，哥譚被他們經營的非常嚴密。
雖然奧茲瓦爾德將重心放在競選市長之後，亡魂黨的商業擴張速度有所減緩，但這座城市的黑色網絡較比過去，依然保持著接近於零的犯罪率。
上層人的死亡和阿卡姆的鮮血一直在提醒每一個人，那就是這座城迎來了血腥的新王。
在他們熟悉唐這個新王的風格之前，或許還有些沒見識的混混會做出一點衝動的事，但如果隻是衝動的混混，他們可搞不出你給我看的這一套來。”
說到這裡，卡邁恩思索片刻，輕聲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維克多，製作這場銀行劫案的人，已經落網了吧？”
“你猜的很對，我就知道你是最了解這座城的人！”
維克多飛快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參與搶劫的一共有六個人，他們在淩晨四點左右，就被我帶人堵在了舍伍德街二十三號的樓的一間公寓裡。
當然，我堵到的就隻是六具互相殘殺的屍體罷了，他們似乎發生了分贓不均的情況，並且在一場內亂中同歸於儘了。
聽起來很滑稽，但公寓裡搜索到的錢數，卻能和銀行損失的那一部分完美對應。
按理來說，不考慮這群劫匪搶劫銀行的方式，當他們的屍體和錢一起出現以後，這個案件就應該宣告結束了。
皆大歡喜不是麼，銀行追回了存款，劫匪也付出了不給我們上交保護費的代價。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切絕不止這麼簡單。
參與搶劫的六個人，在此之前並沒有任何聯手進行過的犯罪行動。
其中有兩個人甚至連槍都沒有開過。
就是這麼一群烏合之眾，卻在搶劫銀行的這一晚表現出了堪比特種部隊的專業素質。
可偏偏是技術上如此專業的一批人，卻在一場莫名其妙的內亂中兩敗俱傷，一個人也沒有留下。
這難道還不奇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