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宇宙轟鳴,接連有冷哼聲響起,震蕩這片浩瀚界域,讓混沌海都掀起驚濤駭浪。
真仙垂首顫栗,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們甚至都不知曉有仙王聯手,派麾下強者下界探索無人區。
“嗬,看來那幾人還是失敗了,有的‘老前輩’渴望破王見帝,但手段未免太過了些,那一界不是沒有王級人物坐鎮。”
界域深處,有仙王淡笑,見到這一派係吃虧很滿意,認為他們所作所為太過肆意了。
“若真有破王成帝的手段,在那大劫降臨時他們會毫無抵抗力嗎?”
“你又怎知不是因為將要破王成帝才招致禍患降臨呢?”
仙域內,派係很多,不少仙王彼此間都尚在爭論。
就仙域曆史而言,那幾人的確是至強的存在了,哪怕是界海中的恐怖人物,至今也沒有擊墜過接引古殿的戰績,更沒有能活著自界海彼岸歸來的實力。
“界海彼岸的誘惑,破王見帝的執念,而今隻有他們幾人在動手;假以時日,歲月流逝,未必不會有更多的人加進來。
依我看,還是讓之安安靜靜的消失好,這一脈,望能善終啊。”
一片浩大的仙山上,有老者睜開眸子,望著九天的方向不禁搖了搖頭。
他名為齊虞,稱得上是仙域的老前輩之一,算是一大交好九天派係的領頭人,但其他的巨頭亦是存在,彼此意見不合是常識,都有各自的派係。
他們還沒有到孤注一擲闖入界海的時候,自然要極儘一切來為自己謀劃。
“如今大道模糊,天機已亂,那‘輪回’來頭定然不小,我看不到與他有關的因果,但恩怨已結,以其表露的姿態必然對吾不利。
若是此樹不失,我到可以放下身段緩和一二,調理關係;但如今欺人太甚,裂我法旨,辱我王威,傷我麾下,奪我造化;若是這些都忍了,來日什麼人都敢騎在本王頭上作威作福!”
鈞馱仙王洞府內,傳出幽幽冷冽之音,他不是沒有想過交好,但那不切實際,下界之人罷了,此事他必須討來一個說法,那顆準世界樹也必須帶回來!
仙王行事,不需要理由,他也懶得去解釋,那關係到自己這一派係的謀劃以及未來的道途,又怎可輕言放棄????..coM
再者言說,下界算得了什麼,也配與他仙域違抗!
“仙王發怒啊,多少年都不曾出現過的事情了,隻有當初與異域對決時才能見到。”
仙域眾生忍不住悚然,卻始終不敢提及仙王的尊名,要提到那個名字,就會觸動那等無上存在。
哪怕相隔億萬裡,隔著無數星海,也會被感知到,顯照法相。
轟隆!
下一刻,一片又一片的世界群落簌簌而動,鈞馱仙王的洞府內有巨大法相浮現,籠罩而出。
天降仙葩,地湧道蓮,神泉涓涓虛空間,山河景秀環繞,這是燦爛的異象。
仙王出巡!
一時間,這裡目光彙集,有仙域的,也有九天的,意念各不相同。
與此同時,準世界樹頂端,混沌古殿內。
李昱受邀,盤坐在了一旁的蒲團上,看向金發女子道“你為何會持有那一枚種子,從何而來?”
“此種與你有所呼應,想來便是那位要等的‘有緣人’,自帝落歲月延續至今,你們二人除卻道行與修行路,幾乎一模一樣。
大世變遷,寂滅了又新生,真如他所說一般驗證了輪回,是再次綻放的花?”
金發女子開口,聲音帶著磁性,目光卻很驚奇,仿佛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這是一個很完美無暇的女子,姿容如朝霞般燦爛。
“輪回之中,前世今生隻是方向,我若立於上遊,當世一切便是未來,我若立於下遊,腳下便是當世,身後便是過去。
所謂再次綻放的花,也許隻是一朵花的不同階段,你著相了。”
李昱一手豎起於胸前,眉宇霎時變得平和而慈悲,猶如參悟輪回的古佛,照見本心菩提,一念間便可收斂金剛怒目,修羅癲狂。
同一朵花,在不同的時刻燦爛···金發女子聞言一頓,有些茫然,他們不是在交談嗎,怎麼突然就被說教了?
他不是修持輪回嗎,什麼時候又跟古僧一脈那麼相像了?方才還是殺機滔天,掌滅宇宙,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轉瞬又成了明淨菩提,慈悲佛皇,難道這也是輪回?
“你有什麼想說的,不妨道來。”
李昱一掌虛托,交談間自然而然的拿捏住了局勢,主動權易位,好似他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招待著客人,反問起彆人來了。
捏了捏掌中的種子,金發女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人未免太過強勢了些,自有無形大勢偏移,難怪會被那黑心賣假藥的稱作有緣人···
“我的祖父曾與人聯手創立仙域修行法,是一個險些破開王境的生靈,但他還是死了,臨去前將我封在準世界樹上;可歎昔年天庭部眾全部戰死,否則豈會被仙域後起宵小威脅騷擾。
而那個時代,也被稱為帝落歲月,但卻是後期了,過了一段很漫長的歲月,我與屠夫被分送兩地,起始並不在此,隻是遇到了一個自界海中歸來的生靈,他稱與我有緣,贈一樁造化,便將我救下,並留下了這枚種子,開辟了一片無人區。”
緊跟著,她又捏了捏種子補充道“我聽人說,那是個黑心的老家夥,最愛釣魚與賣假藥,將自己的道果捏成種子贈予各種有緣人,然後記錄他們的靈光與道果,彙集到己身,沒人知曉他有多麼強大,但黑心堪稱界海第一。”
說著,她那目光有意無意的在李昱麵上遊曳著,觀察著他的情緒波動;可惜,他失望了,這位主絲毫不起波瀾,甚至有種理當如此的神色,讓人無言。
想當年,在界海、仙域以及其他古界,有三句話最為讓人不寒而栗,分彆是‘道友/小友請留步’;‘此人/物與我有緣’;‘我觀小友/道友頭角崢嶸’。
相傳,凡觸及這三句話者,都有人中龍鳳之姿,成就非凡,但卻會被詭異與不詳籠罩,道果被臨摹,氣運被共享,甚至連成長軌跡都被操縱!
最為可怕的是,這三句話同源,為一人所出!也不知多少巨擎黯然神傷,多少強者默默垂淚,想起曾經的那道高人身影,那一句‘觀小友/道友頭角崢嶸,贈一場造化’,更忘不了那黑了自己一生的種子。
從那之後,古史中便多出了一道被記錄的身影,人們稱他為黑心賣假藥的,也有人稱他為‘大種王’,令天驕聞風喪膽,令強者匆匆退去。
怎麼感覺冥冥中有很多怨念···李昱莫名看了看周圍,有些不解,他自動忽略了金發女子話語中的一些描述,隻聽到了他想聽的。
賣假藥乾的,關他輪回王什麼事?
“這麼說來,這片殿宇就是接引古殿,你祖父當年將之奪過來,鎮壓於此,又為何引得那麼多人爭搶?”
他提防怨念,岔開了話題,如今看來,金發女子與屠夫都是仙域創法人的嫡係後代,兩人的關係也很密切,否則後世敖晟那家夥也不會說出看在屠夫麵子上這樣的話來。
“因為確有界海彼岸的秘密,以及破王成帝的可能途徑,與他們當年所走的路有關,也與這座古殿有關。
而那本骨書是我祖父他們那一代人所留,於不同時代顯化不同大道文字,告知後人,據猜測,應該是傳說中原始真解的下篇,曾流傳過一鱗半爪,消息被有心人銘記。”
金發女子一歎,這些東西古往今來也不知誘惑了多少人,讓他們找尋,讓他們衝向界海。
事實上,就是真的得到了,他們也未必能功成,甚至都走不到創法那幾人的層次,這需要己身的實力與底蘊。
原來如此,難怪仙域的幾位仙王如此看重與執著···李昱了然,這背後顯然是有老古董在驅使了,甚至是一些派係間的博弈也說不定。
相傳,原始真解共有三篇,上篇為神引、中篇為超脫、下篇則無人知曉,不曾想出現在此,此法與準仙帝有關,但也到頭了。
對於臨近那一層次的生靈而言,可以受它啟發,但若一味的模仿,將終生被限製,不得突破。
“作為有緣人,我答應了那賣假藥的,讓你能夠參悟此法一次。”
金發女子開口,抬手一招,那骨書霎時飛來,有符文一枚又一枚的跳出,烙印在上。
“其實你我也很有緣,談什麼次數,緣未儘,杯莫停。”
李昱肅然,義正言辭,抬手接向了那骨書。
那女子美目一揚,不禁輕哼了聲,彆過身去,在金霞中若隱若現,心頭思量其他的事情,這片古地是待不了了,隻能前往其他地方,九天最下層似乎不錯,有一些區域很神秘,自古以來仙王都不曾涉足。
與此同時,大赤天內,風雲滾滾,一場異變突生。
“仙域之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此事關聯甚大。”
無畏獅子凜然,先前法旨橫空,兩大仙王拉下麵皮出手就足以表明決心了,他們對此無比看重。
“老道得走動一番,見見老朋友們了,仙域內亦有派係互相掣肘,他們不會有太大動作,但一場仙王對峙恐怕少不了。”
青牛邁步,大赤天主看向廣闊天地,又看向異域與仙域的方向,不禁擺擺手,凡俗紛紛擾擾,有時候縱為仙王,也不能免俗啊。
所謂的仙,立山巔,始終也少不了那一半‘人’字。
轟隆!
突然,大赤天外一震,多方宇宙沸騰,有大界之門開啟,是那種強烈的波動。
天穹上,有一座門打開了,仙光陣陣,瑞霞萬道,一條金光大道鋪展開來,撐天抵地,震懾十方,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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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者九天都生出了感應,引發異象。
漫天金蓮揮灑,仙葩綻放,日月仙穹倒懸而起逆反寰宇,不斷的轉動,發出隆隆聲,有閃電交織,有甘露降落。
那是一股莫名的氣息在彌漫,在傳蕩,驚破人間億萬重,無遠不屆,席卷了天上地下!
“盤古開天地,鈞馱鎮世間,修道無歲月,吾立紀元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