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光頭勇一聽下輩子,膽都嚇破了,屁滾尿流地爬到冬叔麵前,大力磕了幾下。
即便是疼得麵目都扭曲了,但是為了活命,也不敢偷奸:
“冬叔,念在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饒我一條狗命,我保證記你一輩子大恩大德,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冬叔剛才一直冷眼旁光,現在踏步上前,昂頭冷笑道:“嗬,勇哥,我可不敢受你的禮。”
“雖然你跪了,但是禮不可廢,按照洪門規矩,出賣大佬,三刀六洞。”
“你要是能活下來,從今以後,與全興社兩清,不要再說是我全興社的人!”
光頭勇聽到三刀六洞,臉色大變。
洪門規矩,三刀,刀刀對穿,血流六洞,就是三刀六洞。
可以說是洪門的酷刑來的。
真紮三刀六洞,在赤柱這種鬼地方,醫療不到位,非死不可。
“冬叔,非要做這麼絕嗎?”
光頭勇血流滿麵,和著泥漿雜草,看起來無比的可怖,他痛斥道:“要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洗白社團,做正行,辦什麼公司,我也不至於走到這個份上!”
“我手下這麼多兄弟跟我搵水吃飯,沒錢,混個屁!”
“你不要忘了,全興社的這塊招牌這麼響,也有我光頭勇的心血。”
“要不是我幫你守住旺角,你冬叔能在江湖風光這麼多年?”
冬叔失望地看著光頭勇:“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當年,你在缽蘭街當馬夫的時候,是我提攜你,否則你現在還在拉皮條!”
“你在賭場欠下賭債,還能手腳齊全,是我出麵、出錢,幫你擺平。”
“社團洗白,做正行,沒給你本金嗎?”
“你如果不把本金輸光,兄弟們至於要跟著你撈偏門?”
“你自己不忠不義,不要再找借口了。”
“三刀六洞,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光頭勇見求饒不成,賣人情也沒賣上,心下一橫,破口大罵:“乾你娘的老東西,特麼的少跟我談忠義。”
“現在江湖上,隻講利益,誰跟你談忠義?”
“三刀六洞,送你了!”
光頭勇囚徒困境,心下一橫,從腰間摸出一把磨尖的螺絲刀,拚死衝著冬叔刺去,嘴裡還爆喝:
“兄弟們,殺出去,拚了!”
陳世賢不等光頭勇動手,一腳如閃電般踹出,又狠又重,讓他臉朝下摔了個狗吃屎。
原本蠢蠢欲動的小弟,立馬慫了,臉色巨變,膽怯地退後了兩步。
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小弟。
老大不中用,小弟也上不了台麵。
陳世賢踩在光頭勇身上,抽出他手中的螺絲刀,在手中一翻,刀柄朝著冬叔遞過去。
“冬叔,你的人,你來處置!”
冬叔微微頷首,接過螺絲刀,卷起袖子,高高舉起螺絲刀,狠狠一捅,將光頭勇的大腿刺穿。
“啊!”
光頭佬慘叫一聲。
冬叔繼續抬手,反手刺穿光頭勇的肩胛骨。
‘噗!’
一刀對穿。
最後一刀,對準光頭佬的心臟,狠狠插入,毫不留情。
江湖大佬就是大佬,行刑也不會手軟,下手果斷狠辣。
“呃!”
光頭勇吐出一口鮮血,沒了氣息。
他的小弟全都臉色巨變,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陳世賢看著光頭勇的屍體,搖搖頭,原本冬叔念及舊情,讓光頭勇自己動手。
洪門規矩,一刀紮大腿,一刀紮手掌,一刀肩胛骨。
隻要自己動手,還有活命的餘地。
可惜光頭勇貪生怕死,又死不悔改,行刺大佬,最後被一刀紮了心臟。
隻能說,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