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殺手雄已經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勁,帶著兩名獄警,迅速衝了過來。
“撲你老母,你們特麼乾了什麼?!”
殺手雄的帽子都氣歪了。
看著地上的光頭勇血流淌了一地,額頭磕得稀爛,胸口還插著螺絲刀,憤怒的對一眾馬仔大聲質問。
他做夢也沒想到,就偷聽三條腿牆角的功夫,在眼皮子底下還能出事。
“不知道啊,阿sir,我們剛想向你報告,光頭勇鬼上身一樣,自己捅自己啊!”
“是啊,我們都看到了!”
“可能是精神病發作吧,與我們無關啊!”
……
馬仔們七嘴八舌,全都極力撇清自己。
殺手雄知道,沒有證據,根本問不出什麼。
而且,看樣子,現場已經清理過了,很難查出所以然來。
如果上報,事情一定會鬨大。
一滴汗水從他額間滴落。
當班期間出了這麼大的事,要是被問責,準備回家繼承他老豆的小賣部吧。
平時極不正經的殺手雄,此刻也難得正經起來,腦子轉得飛快。
這件事,顯然是全興社內訌造成的。
找全興坐館冬叔肯定沒錯。
“冬叔!你們全興社搞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們當班很閒,非要搞點事情出來給我們做!”
殺手雄腳步踏得砰砰響,快步走到冬叔麵前,質問。
“光頭勇自己發癲,自己自殺的,與全興社無關。”
冬叔看著殺手雄,認真地道。
“好,老頭,耍花樣是吧?”
殺手雄火氣‘噌’地上冒,對方擺明了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話你知,這件事,一定要有人出來扛,如果沒人扛,我就算在你頭上!”
“以後全興社有什麼風吹草動,全都算你的,我看你玩不玩得起。”
冬叔平靜地看著殺手雄發瘋,當了一輩子古惑仔,這對他來說,隻是小場麵。
他淡淡地道:“阿sir,事情,我會找小弟談。”
“一定讓他們積極配合調查。”
“不過,光頭勇畢竟是我們的人,死得這麼慘,麻煩多燒點元寶金銀給他。”
殺手雄敏銳的捕捉到冬叔的意思,眼睛頓時一亮,貪婪地問:“燒多少?”
“十萬金元寶。”冬叔回答。
殺手雄故作為難地道:“我們是獄警又不是陰差,不幫燒紙的,這事很難辦的。”
“十五萬。”冬叔繼續道。
“算了算了,死者為大,我是看在死人的麵子上,才幫忙,麻煩。”
殺手雄壓下上翹的嘴角,裝模作樣地對一眾馬仔訓道:
“你們安分點,最好配合工作,不要再搞事情。”
一來一去,兩人借著燒紙,談妥了賄賂。
十五萬,買光頭勇一條命。
殺手雄本來就十分貪財好色,還很好賭,口袋裡留不住兩塊錢。
冬叔收買他不要太簡單。
殺手雄麵露喜色,一揮手,對著手下的獄警下達了命令:
“聽到了嗎,這個撲街想不開自殺,清理乾淨,送斂房火化,順便帶這幾個馬仔去做口供,明白嗎?”
“yes,sir!”
獄警們也心照不宣,連忙動手搬運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