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河抱著手臂看他,“這不是太傅大人答應過的事情嗎?”
傅明奕點頭,“我之所以答應,是因為十年之內必有惡戰,若再要維持現狀,大蕭,亡矣。”
李青河似不在乎地道:“無論有沒有惡戰,我李青河也是上不了戰場的人。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
“我聽說李青河自創立以來,屢建奇功,更是有一樣獨門秘術……”
李青河微微抬起下巴,“我就知道你是做這樣的打算。”
他的腿腳不太好,所以走路時會有輕微的瘸態。
他慢慢走到窗邊,然後輕輕推開了窗戶,對著夜色吹了一聲口哨。
蕭傾心裡一凜,果然就見那隻黑鳥從窗外飛了進來。
李青河關上窗戶,讓那黑鳥立在自己的肩膀上。
“獨門秘術是有的。不過,在天音寺這種地方,青河可不敢獻醜。聽說覺音方丈正在寺中,太傅大人怎麼沒想著找此人一試。”
傅明奕默然不語。
李青河敲了下腦袋,道:“行,太傅的話最是難問,是青河多嘴了。”
“隻要太傅大人不嫌棄李青河竟是些雞鳴狗盜,歪門邪道之徒,青河倒是可以一試。不過,太傅確定小陛下不是生病,不是中毒?”
“若是尋常生病,何太醫足夠應付。若是中毒,即便何太醫診斷不出,覺言大師也不應該至今都未有任何安排,隻守著大雄寶殿。”
李青河腦袋轉得快。“大雄寶殿裡的是覺音方丈?你覺得這事情和覺音方丈有關?”
傅明奕依然沉默。
李青河挑眉,“覺音方丈是得道高僧。再說,他為何要這樣做?”
傅明奕看向床上的蕭傾。“我也想知道這些。”
“所以才會尋你來。”
李青河看了半天,突然笑了。
“真沒想到太傅大人這樣家世顯赫的人,也會有一天求助於怪力亂神。”
傅明奕看著床上昏睡的人。
“我隻有一晚上的時間。”
李青河點頭,“那便開始吧。”
蕭傾早就在防備著。
她不知道他們想乾什麼,但是她覺得肯定和那隻醜醜的黑鳥有關係。
李青河話音剛落,那黑鳥便忽地撲扇著翅膀飛了過來。
蕭傾趕緊就跑,一邊跑一邊躲,那黑鳥便緊跟在後麵,看起來就像是一飛一頓一樣。
李青河奇異地看著黑鳥的行為,剛舉起的手臂停在半空,麵色古怪起來。
“回來。”李青河麵色難看,他覺得自己似乎不小心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
傅明奕意識到不對。“怎麼了?”
李青河驟然看過來,好半天才道:“聽說太傅大人帶回來一位晏皇子,是先帝的血脈。”
傅明奕不明其意,“是有一位晏皇子,正在宮中。”
“你知道我這鳥是什麼鳥嗎?”
“隻見你做報信之用,並不知其名。”而且,他也沒在彆的地方見過這樣的鳥。
太瘦了,而且他幾乎都沒見過它吃什麼。
李青河卻看了看屋內,避而不答。
“安祭武魂就在明日。陛下出發之前,若還未醒,太傅便帶著陛下到武魂墓吧。”
李青河說完就準備走了。
“你什麼意思?”傅明奕皺眉。
李青河頓了頓,“明日,青河會在武魂墓恭候陛下和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