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這幅畫的人彆有用心。
就在蕭傾心裡快要認定他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的時候,卻又聽見蔣天霸道:“你不姓肖,你姓趙。”
蕭傾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腦袋裡飛快地閃過許多念頭。
為什麼會姓趙?
“三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蕭傾謹慎地看了看畫卷,“畫上的事情在下記得,可是……”她在選擇合適的措辭。
蔣天霸卻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
“很好,那你就應該明白,以命換命,血債血償的道理!”他的聲音充滿了狠絕的仇恨。
蕭傾皺眉,“當時並沒有出人命。”
蔣天霸嗤笑一聲,“老夫也不怕告訴你。你們官家的這些個把戲,我蔣天霸太清楚了。你們殺了老夫的兒子,老夫就讓姓趙的也嘗一嘗喪親之痛!至於那個小子,算他命大,躲了這麼多年。你放心,一會兒你也不會孤單。”
他指了指喬白,“眼下這個,和那個小子,都會去陪你的。”
“我們並沒有殺人。”
蔣天霸冷笑。“你沒有,不代表姓趙的沒有。你是他們趙家的人,自然幫著他說話。但是這件事情……”
他停頓了一下,手摸在心口,仿佛不能承受這句話的重量,又仿佛一瞬間推開了牢牢壓在心口的巨石。
“老夫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蕭傾覺得自己大概無法在這種情況下說服固執的蔣天霸了。
而且,她感覺蔣天霸會這樣想,一定是有人長期誤導他。
“好了,叫你做了個明白鬼,現在,老夫先送這個小子去地下陪你,至於你嘛,老夫為你找了個不錯的埋身之所。”他看了看蕭傾身後的青山。
握著喬白腦袋的人又要動手。
“等一下!”蕭傾趕緊出聲。
蔣天霸冷笑,“放心,很快就到你,不必這麼急著找死。”
“前輩,你也知道,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說道理說不通的情況下,隻能儘量為自己多創造些求生的機會。
“他是受我連累,我不忍心眼見著他被你們這樣殺死。這樣吧,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前輩看行不行?”
蔣天霸冷哼,隻看著她,沒有表態。
大佬都是這樣高冷。
蕭傾道:“反正都是要死的,怎麼死都是死。這孩子我也不勞煩你們了,我自己殺了他,要麼,讓我們死在一起,省得你們動兩次手,怎麼樣?”
要不是眼下這個狀況,蔣天霸都想要把蕭傾的腦袋剖開來看看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她口中的“孩子”看起來可比她要大。
而且,什麼叫“省得你們動兩次手”?
“你在耍什麼花招?”
蕭傾攤手,“前輩您看我們兩個,皆是文弱書生,您看我,頂多跑得快了些,我就算耍花招,哪裡逃得過前輩的眼睛。更何況,我隻是實話實說,並沒有耍什麼花招。”
蔣天霸冷笑,“若真如此,那可見你們趙家都是些無情無義之人。”
“實不相瞞,如果前輩真的肯放他回家,在下自然感激不儘。如果不能,反正我們都是要死的,就讓我們做個伴一起死,在下也會記著前輩的慈悲。雖然在下自認並沒有傷害過令公子,但是若真是趙……哥所為,前輩這樣做,在下也能夠理解……”
蔣天霸怒道:“你們欺人太甚!趙右辰是禁衛軍統領,身份貴重不假,可老夫的兒子並非故意衝撞上去,你們竟然做出這等殘忍之事,將他分屍而拋,到現在老夫這個做父親的,都沒能找全他的屍身!你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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