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掩飾著心中的不屑,心想原來皇兄喜歡這樣的女子。
王妤磨磨蹭蹭,見蕭傾已經乾脆離席了,心裡又不痛快了。
陛下啊喂,您是不是忘了把楚連舟還回去啊?
不止王妤,許多人都這樣想。
楚瑞書帶來的女孩兒急道:“父親,你快跟陛下請求一下,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姐姐怎麼可以在宮中留宿啊。”
楚瑞書深深看了她一眼,“陛下都已經離席了,如何請求?”
他的聲音中有一種難辨的傷感,又似乎有某種隱晦的希冀。
“可是……”
“走吧。你還想留在這裡讓人家看笑話嗎?”
女孩兒不甘心地跺了跺腳,還是跟著父親走了。
王妤也懊惱地哼了一聲,O小聲嘀咕著:“乾嘛要把楚連舟召來啊,都怪蕭芙,平日裡不是和悶葫蘆一樣嗎?幾次下帖子她都不肯出來,倒不知什麼時候她們倆人關係這麼好了!”
王項則看了看與幾個年輕官員一同離開的傅明奕,腦袋多轉了好幾個彎。
眾臣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甚至有人調侃似的找上了楚瑞書,雙拳一抱,笑道:“恭喜你啊,楚大人。筆下雖然年紀小,但最是懂得憐香惜玉。說不定你可就要當國丈了!哈哈!”
對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則緊張地推拒著,結巴著道:“胡……胡說什麼!你們……”
王項帶著王妤從旁邊走過,王妤不高興的嘟著嘴,瞪了他們一眼,王項就平靜許多,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們。
又有人小聲起哄道:“哎呀呀,你這可是得罪丞相大人了,誰不知道丞相……”
楚瑞書頓時臉都紅了,神色越發慌張起來,隻惹得人越發大笑。
他身邊的女孩隻覺得麵上無光,咬咬牙,心裡不知道怎麼埋怨這樣的父親,對於跟他一起出席冬至宴這種事情,真是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蕭傾才不管前殿如何,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迅速回到了承德宮。
承德宮有一處偏殿,平日裡並不常用。明岫正在殿外張望著,見蕭傾和馬洪快步走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蕭傾道:“怎麼樣,看過了嗎?”
明岫點頭,“看過了,確實是傷了手。不止是手上有傷,小腿上也有。
蕭傾皺著眉,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腿上怎麼了?”
明岫有些不忍。
“該是被藤條抽過的,或許是隔著衣服打的,看不出明顯的傷口來,但是皮膚是腫的,楚小姐行走困難,真是想不到她竟然能堅持著走了那麼多路……”
蕭傾推開門,“她就是這個性子,倔得很。”
話音剛落,楚連舟已經下了床,正雙膝跪在地上。
明岫嚇得連忙上前,道:“楚小姐,您身上有傷,可不能這樣……”
蕭傾在緊張過後,反而鬆了口氣,無奈地指著她對明岫道:“看吧,就是這個倔脾氣。”
她走過去親自把楚連舟扶起來,又把她按到床上坐下,眼睛與她平視,開門見山道:“那個家,還想回去嗎?”
楚連舟愣了好一會兒,有些不解,有些掙紮,還有些情緒被她壓抑,壓抑,再壓抑下去。
蕭傾更加直接地道:“你今日肯來,想必也是聽到些風聲了。不久後,朕就要大婚了。朕在找一個人,她可以在朕身邊待上三年……不,三到七年,朕不能與她有夫妻之實,但朕可以保證她至少可以平靜度日。朕不希望她問為什麼,也會力所能及地對她好。七年之後,朕就放她自由,如果她有喜歡的人,七年後也可與之團聚。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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