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什麼呢?像什麼樣子!”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手裡的槍還冒著煙。
王承祖聽著這聲音有點耳熟,抬頭一看,頓時麵露喜色。
“老嚴!”
來人是軍官張龍嚴,和王承祖有點交情。張龍嚴愣了一下,才認出眼前這個滿臉是血、腫得像豬頭的人是王承祖。
“老王?王承祖?”
原本被嚇得不敢動彈的王家人一聽這軍官和王承祖認識,頓時又囂張起來。
王強父子掙脫了村民的控製,得意洋洋地站了起來。
“打!接著打啊!等會兒把你們都抓起來,統統槍斃!”
王強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朝著剛才打他的村民狠狠踹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路景比他更快一步,一腳就把王強踹得飛了出去。
“你這個混蛋!”
看到自己的侄兒被踹飛,王承祖氣得暴跳如雷,指著路景破口大罵。發泄完後,他又一臉委屈和無奈地看向張龍嚴。
“老嚴,你可算來了。這村子的人太野蠻了,我侄兒明媒正娶的媳婦,跟著野男人跑了。我們好心勸她回去好好過日子,你看看他們都乾了些什麼!”
“放你狗屁!你們王家十幾個人拿著家夥闖進人家姑娘的閨房,這叫勸?”
丁大姐一口唾沫啐過去,差點濺到張龍嚴臉上,“你們這群壞東西,穿著官服,吃著公家飯,卻欺負老百姓,就不怕遭報應嗎?”
張龍嚴剛想解釋,就聽到王強大聲嚷嚷。
“首長,你來的正好!路景是你們部隊的吧?他和我老婆私通,還打了我,你可得好好收拾他!”
張龍嚴看了看王強臉上的傷,又望向路景,眼神裡滿是複雜。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路景正要開口,溫寒煙搶先一步站了出來。
“首長,這事兒和路景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錯,昨天是我和王強的婚禮,可那些流氓借著鬨婚的名義,對我又打又欺負,甚至還想把我綁在電線杆上。要是您在場,您會不管嗎?”
張龍嚴下意識地回答:“作為軍人,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所以路景這麼做沒錯,這是其一。還有……”溫寒煙看了路景一眼,繼續說道,“到了晚上,王強又帶著地痞流氓來欺負我。要是您處在路景的位置,您會怎麼做?”
“我肯定會保護婦女……”張龍嚴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小姑娘繞進去了,不知不覺間幫路景解了圍。
“連您都覺得路景做得對,那還有什麼理由懲罰他?該被懲罰的,是王家這些人!”溫寒煙臉色一沉,矛頭直指王家眾人。
“我之所以在結婚當天反悔,就是因為王家平日裡壞事做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