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祖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他滿心懊悔,自己真是太糊塗了!
稍微動動腦子,就該對張龍嚴的突然出現起疑。
就算他倆有點交情,可自己沒求救,他怎麼會平白無故現身?
仔細回想,從剛開始張龍嚴就暗暗護著路景,原來他們才是一夥的!
突然,王承祖想起之前偶然聽到的傳聞。聽說京城有位大首長,他夫人是西山縣人,當年局勢混亂,首長唯一的兒子被丈母娘接到西山縣撫養。
當時他還嗤之以鼻:“那種身份的大首長,怎麼可能把獨子丟在咱們這窮鄉僻壤?”
但現在看來……
王承祖還沒回過神,就見一群人匆匆走進小院。為首的男人身著軍裝,肩上的軍銜表明他是少將。
王承祖在軍報上見過這位首長的照片,是薛懷川,某集團軍軍長。
“路景,給我過來!”薛懷川一進院子,就解下軍用腰帶,滿臉怒容。
剛才還一副硬氣模樣的路景,此刻卻躲在溫寒煙身後,死活不肯出來。
“哎呀!疼死我了!我受傷了!張叔,快找軍醫來救我!”
張龍嚴一臉無奈,往旁邊躲了躲,“我可不想惹麻煩,你舅舅發起火來,我也怕得很!”
停頓片刻,他看向溫寒煙,“不過軍長從不打女人,溫小姐你可得幫路景擋擋,不然他非得被揍慘不可!”
“對對對,張叔你說得太對了!”路景一邊說著,一邊往溫寒煙身後縮,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
溫寒煙心裡感動嗎?並沒有,她此刻嚇得動都不敢動!
“你讓開!”薛懷川大步走來,常年在戰場上廝殺,他身上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讓溫寒煙心裡直發怵。
可看著對方手裡的皮帶,溫寒煙咬咬牙,就是不讓。
“首長,這事兒都是因我而起,您要是想懲罰,就衝我來吧!”
溫寒煙一臉視死如歸,她知道這皮帶抽下來的威力,就自己這小身板兒,說不定得當場受傷。
但她絕不能讓路景替自己受罰,恩人已經幫了她這麼多,不能再讓他吃苦頭。
“你……”薛懷川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姑娘這麼倔強,他還以為自己一個眼神就能把她嚇住。
“懷川,彆嚇著小姑娘!”門口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溫寒煙抬眼望去,隻見路景的姥姥張舒珍在一個中年女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都這把年紀了,脾氣還這麼暴!”張舒珍轉頭對身邊的女人說道,“書星啊,這麼多年對著薛懷川這張臭臉,辛苦你了!”
這個中年女人是蔣書星,薛懷川的妻子,路景的舅媽。
聽到老太太的話,她忍不住笑了,“我能忍他這麼久,全是看您的麵子。我可舍不得您這麼好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