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門口便見她雙眼澀紅,以為她怎麼了,他快步來到床邊坐下。
而看見他,陸餘心裡不太自在的微彆開臉,視線是虛落在他身上的。
他穿著西褲白襯衫,結實的胸肌微微撐開襯衫,袖子挽至手肘處,外麵雖然冷,但屋裡有暖氣,確實沒必要穿太多。
“怎麼哭了,肚子很疼嗎?”他擔心地問,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臉上。
像她這種小月子,醫生說隻是比來月經疼一些,她雖宮寒,但應該不至於疼到哭。
因為彆的事?
陸餘被他的目光盯得臉頰發燙,便翻身轉向另一邊去,手指輕輕揪住軟綿的枕頭,沒好氣的悶悶應了句:
“想哭就哭,哪那麼多原因。”
他管那麼多!
語氣裡有絲熟悉的嬌氣,霍硯聞微勾唇,長鬆一口氣。
“那你再睡睡。”他伸手掖掖被子,起身悄聲出去。
聽見關門的輕微聲響起,陸餘才轉回身來望向門口,眉眼不自覺的落落寡歡。
他來這裡照顧她,真的隻是為了彌補?
廚房裡,霍硯聞站在爐灶前,背影健碩挺拔,寬肩窄腰大長腿,時不時低頭看一眼正燜著菜的鍋,嫋嫋油煙被油煙機吸走。
忽然‘啪’的一聲,油濺在禍蓋上,他低頭間,手機來電鈴聲響起。
他走到一旁,輕倚偌大的處理台邊拿起手機接通。
“什麼事。”
“霍總,董事長說打不通你電話,問我你在哪裡,為什麼不去公司。”宋禦說。
霍硯聞把霍康禮號碼拉黑了,霍康禮當然打不通。
他沉吟道:“你說我要休息一個月,不批的話隨便他撤我職。”
“好的。”宋禦應著。“霍總,您要是挪地不要忘了帶上我啊。”
宋禦五年前就是霍硯聞助理,隻不過後麵霍硯聞出了國。
“忘不了。”
“謝謝霍總!”
“明天起我會每天給你一份菜單,你安排外麵的人采購好送到世紀禦園給我,不要讓陸家霍家的人察覺我在這裡。”
“好的!”
半小時後,晚飯做好。
霍硯聞端著放至半溫的湯去陸餘房間,把湯放在床頭櫃上後,不理她的拒絕,直接伸手將她抱坐在床頭靠著。
見他又端湯,感覺羞赧的陸餘連忙要伸手接。
他端湯的手微避開她手,正色道:“彆動,我喂你。”
“你喂……”她瞪大雙眼看他,“不用!我自己吃!”
難道照顧還包括喂食?!
“你現在是小月子第一天,起碼得三天之後才可以。”他低頭勺起一小匙湯,喂至她唇邊:“以前不也這樣喂過你。”
以前她都乖乖的喝,現在一點也不乖。
她俏臉瞬間紅溫了一層,羞惱成怒:
“霍硯聞,不要再提以前!我懷疑你是不是目的不純?”
“就是不純。”他直白回應。
看她的眼神也高深莫測到似蓄著高壓電,讓陸餘雙眼似觸了電,心跳小鹿亂撞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