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屋裡有點安靜。
溫夏盯著炕上那人的臉半晌沒說話,之前聽人猜測說原主之所以會鑽懶漢的被窩,就是因為許澤長的好看,原主看上了許澤的臉,溫夏還不以為意。
這個年代的人能長的多好看?
還能比得上她原來見過的那些男明星?
現在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確實比得上。
她又想,原主連這樣的臉都看不上,知青點的那個男知青得長成什麼樣兒。
在溫夏打量炕上的人時,炕上的人也在打量眼前的人。
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個頭也不算矮,皮膚白白淨淨,一雙黑葡萄似的漂亮眼睛鑲嵌在巴掌大的小臉上,俏生生的盯著他。
許澤緊繃的神經稍微鬆了一點,半晌開口問道:“人類?”
溫夏也已經收回了視線,剛打算出去找個地方先把背簍放下,就聽到許澤沒頭沒尾的問了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人連腦子也不太好?
溫夏的眉頭慢慢擰了起來,就在她打算問點什麼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不知道那個小孩把什麼東西打翻了。
溫夏沒太在意,炕上的男人卻一骨碌從炕上爬起來,在溫夏還沒看清他動作的時候,他已經竄到窗戶邊正一臉警惕的往外掃視。
在看到一個一臉倉皇的小孩時,許澤愣怔了一瞬。
溫夏也愣在了原地。
她隻不過是晚了一秒走出屋子,就見眼前的男人光裸著跳到窗邊貼在了窗框上。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先閉眼,還是先替許澤擔心外麵敞著的院門外會不會再闖入什麼知青點的知青。
總之,很複雜。
所以她一直沒有閉眼。
許澤也是在慣性的竄到窗戶邊,並確認外麵沒什麼危險之後,才發現自己居然沒穿衣服。
他又迅速竄了回來,伸手扯過一旁稱不上是用來乾什麼的破布蓋在了自己身上,然後抬眼去看還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看的小姑娘。
“……那什麼,我什麼也沒看到。”
溫夏回神,手指在背簍上捏了捏,然後扭頭一副“我是瞎子,彆理我”的表情,瞪著眼睛出去了。
許澤坐在炕上半天沒動,半垂著眼皮開始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因為喝了點酒,其他的記不太清楚,他隻記得馬上要下暴雨了,他怕基地辛辛苦苦種的麥子被雨水泡壞,就組織人晚上連夜收麥子,不知道從哪裡跑進來了幾隻喪屍混在人群中,他為了救一個婦女,被一隻喪屍撲過來咬在了脖子上。
那種疼痛感像是要把他直接撕裂。
他以為他就這麼死了。
沒想到一睜眼就到了這個地方。
看著不太像是基地,畢竟基地昨晚下了大暴雨,而這裡,他剛才看到外麵的地上是乾的,太陽也很好,一點下過雨的跡象都沒有。
許澤心裡疑惑重重,就在他找到兩件勉強能穿的衣服穿上準備下炕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枕頭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