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扯唇短促地笑了一聲,扭頭看著溫練。
“我沒有做。”
“你沒有做?哼!不是你,難道還是小婭自己跑到幻霧森林去的?”
風仝吹胡子瞪眼,一掌拍在手邊的桌子上,竟是直接當著溫練的麵斥責起溫亦笙來。
溫練原本和藹的臉色唰得沉了下來,礙於風仝是帝國的得力乾將,這件事也確實比較嚴重。
她隻好先安撫著風仝。
“指控是要講究證據的,此事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隻憑阿笙幾句話確實不能給風上將交代。”
見風仝臉色好轉了些,溫練話音一轉。
“不過也不能全聽風上將的,我看此事還是等證據齊全後再商議定罪比較合適。
風小姐那邊,我會派帝國最好的醫師前去診治。
風上將此次護國有功,應該嘉獎,按照規格,當獎千塊晶石,百件武器。
作為補償,我會讓人送些新鮮果蔬,明日就會送到。”
溫亦笙安安靜靜站在旁邊聽著,聽到新鮮果蔬時,她微微挑眉。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了。
再去看風仝的臉色,果然不怎麼好。
隻是她又沒做壞事,憑什麼將屎盆子扣她頭上?
就因為原主和風筱婭不對付?
溫亦笙保持沉默不吭聲。
“風上將意下如何?”
溫練一副老狐狸做派。
風仝斜眼覷了一眼狐假虎威的溫亦笙,冷哼一聲。
“君主這樣明顯的偏袒公主殿下,當真不怕帝國後繼無人?”
“若真是這樣,我看著這繼承人選還有待商酌,晚青我瞧著也是個好苗子。”
“雖然體弱,可——”
“風上將,你逾矩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年輕男人端著官方疏離的微笑,毫不留情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
“風上將的職責是保家衛國,妄論帝國至尊血脈,便是再多軍功都抵不了的重罪。”
“您應該感謝君主寬宏大量,不同您計較。”
風仝看了一眼主座上溫練的神色,臉色變了變,最後賠罪道歉。
“風仝失言,請君主責罰。”
一陣咳嗽聲低低響起,帶著明顯刻意的壓製。
溫亦笙抬眸望去,那被稱作“晚青”的年輕男人麵色慘白。
剛才那番話說的叫一個不卑不亢。
隻是未免過於體弱,幾句話說完就咳得止不住。
晚青,溫晚青,帝國繼承人。
他也是溫練的孩子?
哦,對了,她想起來了。
她是有個哥哥叫溫晚青,隻是溫練作為君主,獸夫自然不少,孩子不止她一個,她也沒記住。
見溫亦笙又看自己,溫晚青依舊和藹地點頭致意。
溫亦笙這次回了個點頭。
“這次看在你忠心禦敵的份上,不與計較,沒有下次了。”
溫練臉色可以說是很差了,半點都不想看見風仝。
可風仝忽然高聲道。
“君主說要人證物證俱全,才可降罪。”
“是。”
“那請君主允許我帶人證上殿!”
溫亦笙猛地側目看去。
人證?
她都沒做,哪來的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