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仝也站起身來,護在男人麵前。
他也有些不耐煩,扭頭衝支支吾吾說不囫圇的男人喝道。
“你大膽說!怕她做甚!我相信君主聰慧睿智,自有定奪。”
男人連聲稱“是”,這才接著繼續說了起來。
“我想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挖到晶石,但是沒想到,我看到公主殿下她。”
“她帶著她的獸夫們,把風小姐敲暈擄走了。”
“而且,而且那位蕭上將還用劍傷了風小姐。”
“就這些了,彆的,我都不知道了。”
男人話音剛落,風仝就但。
大殿之上,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蕭上將!
居然是蕭斬清傷了他的女兒!
風仝氣得臉都歪了。
他敬蕭斬清兢兢業業,他卻為虎作倀害人性命!
“君主在上,如今證詞已有,公主殿下傷人在先,且君主方才也說了,天子犯法與民同罪,此事是否應該有個妥善交代?”
溫亦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風仝瞬間瞪向她。
“你笑什麼?”
溫亦笙抬手遮住唇角笑意,幽幽轉身,毫不遮掩的嘲諷。
“風上將未免太獨斷專權了些,隻聽他一人之言就要定我的罪,怎麼不聽聽我的證人呢?”
她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著風仝。
作假證詞的人證都弄出來陷害她了。
她嘲諷他幾句又如何?
風仝一甩手,冷哼道。
“公主殿下和您的獸夫們可都是一個戰線的,若證人是他們的話,我覺得就不必浪費時間了。”
嘖嘖,瞧瞧多雙標啊。
溫亦笙剛想說些什麼,大殿門口又來了一個人。
“小婭!你不好好養傷,跑這裡做什麼?”
風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來人竟是自己的寶貝女兒,當即衝上前扶著她。
風筱婭剛醒,臉色還有些慘白,看向溫亦笙的目光夾雜著憤怒、憎恨、畏懼和怨怪。
最後那些情緒也隻是化為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眼角。
她視線掃過地上那男人,唇角不著痕跡地勾起,麵色悲戚。
“請君主替小女做主!公主殿下雖是金尊玉體,可也不能罔顧法規害人性命!”
她刻意露出自己的脖子,被蕭斬清劃出來的血痕清晰可見。
溫練麵不改色聽完她的指正,轉頭問溫亦笙。
“你說的證人在哪裡?是否要上殿替你作證?”
風筱婭猛地扭頭看向溫亦笙,攥緊掌心。
她當時雖然被那人占用了身體,可意識是清楚的,自然知道這一切根本沒什麼證人。
她從哪裡找來的證人?
“公主殿下,您縱容您的獸夫們傷我,雖然我不及殿下尊貴,可殿下若是讓您的獸夫做證人,我定要維護我的權益!”
她哭得梨花帶雨,倔強可憐。
溫亦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風小姐放心,就算是死人,也有權利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說完,她指尖輕觸腕上光環。
一道全息屏投射在眾人麵前,畫麵上赫然是今早發生的一切。
“就是你對這些厄獸動了手腳,讓他們成為了汙染體,是與不是?!”
“你是誰?”
“風筱婭。”
“殺了她。”
畫麵抹去了重要信息,飛快的放完,風筱婭臉色一片慘白。
溫亦笙笑盈盈地問她。
“我這個證人,應該作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