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還在和餘華聊著,餘光就看到了一堆人朝著自己移動。
餘華撇了撇嘴:“毅哥,這幫人又來找麻煩了,聽說最近某二少風光無比,都當上了秦華第四位花少,估計是來看你的好戲的,你可要小心一些。”
他有些替楚毅擔心,往年,對方也會過來故意羞辱楚毅,每每到了那個時候,都會鬨得很僵。
而在他的印象之中,楚毅也根本沒有任何底氣,能夠和這樣幫人對抗。
楚毅卻是巋然不動,他正閒得無聊呢,沒想到就有人將臉送上來了。
秦華四花少?什麼狗屁東西。
楚毅決定,自己要成為折花公子,看見一朵折一朵,讓你丫的再也不敢綻放。
楚中飛站著,而楚毅卻是坐著,這樣一來,就在眾人麵前形成了居高臨下的感覺。
“大哥,這大過年的,你也不能老在角落裡呆著,你是我楚家大少,自然要學會為人處世不是,這麼多叔叔伯伯們,你總要見見。”
“是啊,小毅,你說這麼多年了,你也沒跟我們說過一句話。”其中那個禿頂男人站了出來,有些責備的語氣,如果換做是楚中飛,他自然不敢如此說。
“你看看,中飛就好多了,你雖然是大哥,可現在進入社會,還是要多向中飛學習,更要向我們這些長輩學習,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我那裡懂金融管理的人不少。”
這禿頂中年,是楚山流老婆的堂哥,同時也是一家國企下子公司的老總,每一年,都會無比準時的來楚家慰問。
整個人虛偽到了極點,完全就是楚中飛的狗腿子。
“對了,聽說你還在什麼九江市當三中老師,堂堂楚家大少,哪能去那種地方,你說吧,要不我在國企裡給你安排個工作,至少也比老師體麵,工資也不錯。”
“你誰啊?”楚毅白了他一眼。
那禿頂中年一愣。
“人又不聰明,還學彆人禿頂,再說了,我楚家的事情,還輪得到你管?”
“狗腿子當到這種程度,雖說不是史無前例,但也算是名列前茅了。”
“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楚中飛聲音沉了下來,可臉色依然沒變。
“那有你跟楚家大少這麼說話的嗎?”楚毅故意將楚江大少四個字咬的很重,他知道,楚中飛太在意這個稱呼了。
楚中飛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卻是立刻反應過來:“大哥,我們好歹是同輩,可吳舅舅畢竟是我的長輩。”
“抱歉啊,我隻尊重人品,並不尊重年齡。”楚毅擺擺手,他今天做足了姿態,這麼多人直勾勾的盯著他出醜,但他氣定神閒。
“飛哥,這就是你不對了。”餘華蹲累了,站了起來,對於楚中飛,他也不忌憚,畢竟自己沒有想過貪圖楚家的東西。
“這俗話說,長兄如父,毅哥怎麼就不能說你了,更何況,你這位舅舅又不姓楚,連我在這裡我都收斂一些,更何況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楚中飛深深的看了餘華一眼,而後迅速說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了,不過大哥,你的身份,確實不符合我楚家大少的地位,要不還是將工作辭了,就你那點工資,到現在還買不起一輛車吧?”
“我坐公交車就好了。”楚毅很鎮定,他知道對方在想儘辦法侮辱自己,看似想讓自己回到楚家。
事實上,巴不得自己有多遠滾多遠。
他這是在趕自己走。
一旦大年三十還鬨出事情,恐怕真不好收拾。
“公交?”
“噗嗤!”
楚毅話一出,很多人都開始發笑。
這東西,他們八百年沒碰過了,楚家大少竟然上班擠公交,這要是被其他人聽到,恐怕楚家都要被笑死了。
然而,關於楚毅的事情,楚家無論如何隱瞞,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都知道一些什麼。
似乎是楚山河的妻子的原因。
所有人都在猜測那位神秘的女人,有些人覺得,也許隻是個農村女人,不然楚懷革不可能大發雷霆。
“笑什麼,我相信毅哥以後一定比你們都要富裕。”餘華正色道,這是他的感覺,尤其是這一次見到楚毅,那種感覺愈加強烈。
也許現在不如意,可說不定以後,楚家反而要靠楚毅呢?
“比我們還富裕?”楚中顧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咧嘴笑著。
他們可是知道,楚山河目前在一家鎮上的企業上班,楚穆又時常呆在家裡,楚毅身為一個老師,也沒多少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