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青山聲音低沉，表情凝重，一雙眼睛，像是要將此人看穿。
“你可以猜一下。”楚毅安然，他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當初也是怕裡麵有叛徒，被人發現了真實身份，他的處境就很危險，不過現在，已經將叛徒找出來，所以楚毅也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南陽離宗，知道這件事情的師兄弟，不會超過五個。”
“可五個人之中，除了徐師兄，其餘的全部戰死！”
徐師兄，便是老院長。
“我實在想不出你是誰！”青山一字一頓的說道。
老院長目光凝重，他已經封鎖了周圍，一旦楚毅有任何異動，他都會在第一時間拿下。
“不對，你叫我小山！”
青山突然一頓，緊接著，整個人頭皮發麻。
他的全身都開始顫抖，一旁的老院長，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師兄師姐們，從來不會這麼叫我，唯一這麼叫我的，就隻有兩人。”
“一位，是宗主大人，可宗主大人，是死在我們的麵前，連元嬰都被擊潰了。”
“還有一位……”
他說到這裡，沒有接下去，隻是一雙渾濁蒼老的眼睛，充滿希望的看向楚毅。
那個人的名字，他不敢說，也不能說。
所有人都說，那個人死了，可畢竟，他們這些弟子，是沒有看見。
楚毅輕輕一歎，道：“離老怪那個家夥，雖然嗜酒了一些，經常做糊塗的事情，不過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他的弟子們，倒都忠心耿耿。”
楚毅神念一動，他的臉部，漸漸變形，片刻之後，一張英俊到連女人都要嫉妒的臉龐，便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這也是楚毅上一世，成為先天後的容貌。
青山頓住了。
老院長也僵在了原地。
他們作為南陽離宗的弟子，哪怕是最外門的弟子，在一段時間內，也經常看到楚毅在南陽離宗出沒。
更何況，南陽離宗很多地方，都有楚毅的畫像乃至雕像。
“弟子，青山，拜見楚長老。”
“弟子，徐長風，拜見楚長老。”
他們兩人，儘皆跪拜在地上，雙眼垂淚，令人動容。
“起來吧，你們都是好孩子。”楚毅笑道。
這句話，聽起來極其古怪，可這兩位老者，全是猛然點頭，心情激動不已。
完全說來，他們確實比楚毅要年輕。
青山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一旁的徐長風，也是敬畏不已。
楚毅大概在元嬰期的時候，經常出沒在南陽離宗，等他成就通神、仙尊之後，倒也沒怎麼回來過。
所以，在兩人眼中，眼前之人，乃是仙尊級彆的強者，何其恐怖。
“楚長老回來，我南陽離宗，有救了！”
青山老淚縱橫，喜極而泣。
麵對秦淩帝國，他們尚且還有顛覆的能力，可麵對東虛宗呢？
幾人根本就沒有辦法。
“弟子愚鈍，這上千年來，實力增長太慢，難以為宗門報仇，實在愧對宗門的數萬同胞。”徐長風淚濕青衣。
“楚長老，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宗主大人泉下有知，一定會十分高興。”青山也是口中喃喃，不斷重複。
“我現在實力還沒有恢複，需要步步為營，不過先給你們介紹一位老朋友。”
楚毅一笑，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中，一道黑影，從門縫裡蔓延出來。
“黑暗世界的人！”
“這？”老院長心生警惕。
“不急。”楚毅笑了笑，漸漸的，那黑影化作了小老頭兒的模樣。
青山和徐長風瞠目結舌，如果他們沒有認錯的話，此人，不就是他們學院門口掃地之人的小老頭嗎？
這是黑暗世界的那位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