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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楚毅目光森寒，看向轎子中人。
“廢土之人被抓去了百萬，菩子心善，讓他們去上戰場，死了就能洗滌罪血，那是好事，閻羅仙尊應當開心才對。”
轎子裡的聲音帶著戲謔的笑聲。
“不過你放心，沒有全部死去，一次才死二十萬人，這才第一批，後麵會慢慢放出來。”
那小型軍隊的首領，不過巴掌大小，笑道：“雖然我們都知道，當年並不是炎黃一族叛變，但炎黃一族確實犯下了大過錯，而且有部分你們的族人叛變了，逃離了戰場。”
楚毅眯著眼睛，他們所說的那部分人，應當是大長老。
“這是在為你們先祖贖罪。”轎子裡的人再度說道。
四周寒風獵獵，血色的月光被煙雲遮住，天地昏暗。
“他們隻是一群手無寸鐵之人。”楚毅寒聲道，他望著朦朧的月色，似乎映照著一片戰場，那裡有無儘的屍骨和亡魂，以及他族人的呐喊。
“你不必介懷，也不必心痛，菩子是好心，而且你馬上會見到你的族人。”
“炎黃一族既然已經沒落了，那就不需要王了。”
楚毅笑道：“我沒有心痛，而是自豪，外界就是罪土，是我們先祖征戰的地方，敵人也是當年的敵人，延續了數個時代的戰場，又從我炎黃一族手裡開啟，何須傷感。”
“他們死得轟轟烈烈，永遠不屈，不像某一些人，是跪著而活。”
“我們不懼死亡！”
“隻是討厭某些在背地裡搞鬼的人。”
“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楚毅喝道。
“劍聖大人。”轎子眾人寒聲笑道，“劍聖大人說，天下有一柄劍就可以了，有第二柄劍，就成了多餘的。”
“他為何不自己來？”楚毅輕笑。
“因為你還不夠資格，隻是放著又太礙眼，時不時蹦躂出來。”
楚毅哂笑：“什麼劍聖，原來也是沽名釣譽之輩，估計我活著，他這輩子所有的成就，就會被人說成站在我的肩膀上完成的，沒有我，就沒有劍聖。”
“滾出來吧，我不想對著一頂轎子說話。”
轎子裡的人發笑：“你太狂妄了，以為仙界廣大，就是全部，卻不知道，天庭何等恐怖，有些事情，並非你想怎樣就怎樣。”
“在我等看來，你們就像在泥塘裡的蚯蚓，無知無畏。”
“你也得有本事，讓我出來。”
忽然，那轎子之中，飛出了諸多紙片，那些紙片在空中折疊，形成紙船，每一艘之上，還點著一盞燈。
“載魂船！”
“這是神魂攻擊，小心了，不要被其碰觸，會被取走元嬰。”如空口念真經，幫助吳德幾人鎮守。
陰者陽者著實不凡，他們天生便是陰陽體質，學習禁忌之術的速度極快。
“我說，讓你給我滾出來。”楚毅低喝一聲，旋即雙目如同冒出了火焰。
蝕龍眼開啟，無儘的龍威打在了那轎子之上。
刹那間，附近的四個紙人尖叫一聲，全身抖動，將轎子扔在了地上，全身冒火，最後化作灰燼。
而那轎子，也開始焚燒。
裡麵的人驚疑一聲，旋即淩空而現。
那是一道女子的身影，不過卻是有一根獨角長在眉心處。
她的衣服翻飛，紙船在身邊飄蕩。
“這就是陰者！”如空說道，麵色凝重。
沙沙沙！
忽然，從山林裡，又走出一隊人馬，各個都隻有巴掌大小。
在那軍隊之後，一道略有肥胖的身影緩緩出現。
“陽者！”
“陰著折紙成魂，陽者撒豆成兵，他們的戰鬥手段，一直很詭異，並非實力強大就能戰勝他們。”
“當年的佛子，對我們倒是很了解啊，不過昔日的佛子，如今卻是叛出了西天殿，真是令人唏噓。”陰者長裙飄飄，乍看去像是沒有雙腳。
她伸手一抓，頓時無儘的鬼火翻飛，從袖子裡，又飄出紙片，附帶上鬼火，折疊成箭矢。
“既然你們想要成為黑白無常，那就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