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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生長！”
“萬物湮滅！”
“一劍飛仙……”
劍芒璀璨若仙霧，聲勢浩大如滅日。
一劍對一劍，一招對一招，兩人都在施展著自己的絕學。
楚毅長劍揮舞，無數細小的劍紋盤踞在他的眉心處，仿佛是第三隻眼睛一般。
一口氣，將劍圖錄的一到八招全部揮霍，讓這裡水光一片，不似戰場，反而像是一幅畫卷。
隻不過，那盤踞的劍龍，破壞了這裡的氣氛。
莫無敵心頭有些微微驚訝，他原本以為，楚毅在現實之中，會立刻輸給自己，但卻沒想到，竟然能夠抵擋。
他退後幾步，劍光如天幕，擋住對方的劍氣。
“他在成長，很快速的成長，這片世界封閉了這麼多年，如今接觸到外界，短時間內會有一個爆發期，無敵，你已經成了他的磨刀石。”莫瑜天的聲音緩緩傳來。
“我是他的磨刀石？”莫無敵心裡有些不愉悅。
“那就看看，是他這把刀，愈加鋒利，還是我斷了他的性命。”
莫無敵步履穩重，他隨手一揮，漫天的劍龍全部收回到他的劍尖之上，他對於劍道的控製，已經信手拈來，完全沒有任何的阻礙，這一點就是連楚毅都比不上他。
畢竟莫無敵，已經融合了一位巔峰仙主的劍魂。
“怎麼，不打了？”楚毅問道，神情悠閒，事實上，他在儘量拖延時間，等待著地元仙主的到來。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還在這條道上摸索，而我已經得到了完整的劍魂，不知道被你高出了多少。”
“轟！”
他一邊說話，一柄飛衝而去，雪白的劍光比火光還要耀眼，一劍襲殺而去。
這一次，他自身為龍，劍為龍頭，仿佛嘹亮的咆哮，有一種獨尊的氣息。
“咚！”
楚毅提劍，一劍輪轉而下，他沒有躲避，以強對強。
一刹那，兩人所在的地方就炸開來，光芒四射，一道道建議撕破虛空。
隻是真正的大宇宙所在的虛空，有上億層，不要說他們了，就連巔峰仙主也無法破開。
“莫無敵，你太弱了，你的基礎劍道，才融合了幾道，我看看，不過六道而已，你之所以能和我對招，隻是仗著劍魂的力量而已，沒有劍魂，你什麼都不是。”楚毅刺激道。
他一劍劈落，空間也跟著被切開，那平平常常的一劍，墜落在一顆星辰之上，直接割裂了星辰。
“不用刺激我，我之所以才融合了六道，不過是因為剛剛和劍魂相融，不用十年，我便能超過你，對我而言，隻是時間而已。”
“可劍魂，我已經得到，以後便一直是我的，以後我可以順利的一直融合基礎劍道，比你快上無數倍。”
兩人移形換位，不斷拚殺，兩人練就的，都是無上肉身法門，有時候就連劍芒直接擊中，也難以撼動半分。
“我在強大，我能體會到，我越來越強大。”
楚毅內心震撼，此時的強大，並非阿修羅帶來的，而是人道。
元嬰之上的人皇鐘，乃是人道顯化，人皇鐘落下的音律，並非其他，而是楚毅的一生。
他的元嬰，在重新經曆自己的一聲。
所謂人道，便有七情六欲，便有歡喜憂傷。
人道，在本身，在修煉自我，在升華自我，這是一種領悟，並非攻擊的手段，可是卻能徹底的開發自己的潛能。
人道是根本，根本強悍，才能駕馭阿修羅，不被魔化。
楚毅的眼眸，越來越亮，他的元嬰，在重新感悟一聲，無論是重生之前還是重生之後，那些當年幾乎能夠讓他絕望崩潰的事情，要再度經曆一遍。
接納痛苦，遺忘痛苦，守住本心，方能強大。
嗖！
楚毅目光一頓，對方有一劍，化作重重疊疊的龍威，那一劍藏在龍威之中，翻開沙海，襲向了他。
不過楚毅並沒有避開，他動用了劍圖錄最後一招。
“劍困仙靈！”
一劍，形成萬道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