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是你來的嗎?一頓飯需要千八百的,你吃的起嗎?彆在這裡汙染環境,趕緊走吧。”另一個女孩說道。
“憑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吃不起。老子以前在這吃飯的時候,你不知道在哪裡。”馮月大聲呼喊著,硬闖進來。女孩從後麵拽住他。
外麵的吵鬨聲引起了屋內人的注意。
“哎吆,我當是誰,是馮總來了。你們還不鬆手。”一個中年婦女穿著翠花襖,頭戴金叉,兩個耳墜飄蕩,打扮妖嬈,一扭一扭的走出來。
她就是酒店老板金玉花,早先男人車禍死了,她帶著一個孩子過著,人稱“金寡婦”。不過,這酒店讓她做的風聲雲起的,每次客人都滿滿的,不提前定桌就沒有位了。
農機詐騙的事動靜不小,金玉花當然知道。馮月這落魄的樣子,她也看在眼裡,嘴說著,但眼裡滿是鄙夷的目光。
女孩一聽老板這樣說,遂鬆手,放馮月進去。
“誰讓你們放馮總進來的,我們廟小,容不下馮總,馮總還是請到彆的地方吧。”金玉花撇著嘴,似笑非笑的說。
馮月直想罵娘,大聲說道:“晦氣,老子不吃了。”剛轉身要走,正好碰到迎麵而來的房貴。
“怎麼了,馮叔?”房貴感到奇怪,老馮又生哪門子氣呢。
“你看看,不讓我進去。”
“怎麼這樣?”
金玉花看到房貴來了,趕緊跑上前,“房科長來了。歡迎歡迎。”
房貴不高興的說,“這是怎麼回事?我請馮叔吃飯的,怎麼不讓進去?”
“噢,原來是縣領導請老馮吃飯的,老馮也不說一聲,你看誤會了吧。小翠,小丫,趕緊把馮總請上樓。”
兩個女孩急忙答應,攙著馮月胳膊往樓上走去。
“我身上臭。”馮月連忙說。
兩女孩笑而不語,繼續上樓。
貴賓廳。
馮月與房貴吃飯。菜已經上了,最後一道火燒甲魚也來了,房貴給馮月倒滿酒。
“來,馮叔我們喝一個。”兩人相互碰杯。
“馮叔,我在黨委經貿辦工作時感謝你的照顧,那一次,我報錯表,本來該處分我的,你給背著了。”房貴誠懇的說。
“這都是小事,過去了,不值得一提。”馮月笑笑說。
“還有,那次我母親生病,我四處借錢,你知道後,二話不說,給了我兩萬,解決燃眉之急。”說著,房貴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兩萬元遞給馮月。
“馮說,你拿著,我知道你目前緊急,需要幫忙的,你說一聲。”
馮月推辭一下,收著了。兩萬元也有用,兒子等著看病呢。
房貴原先是鄉鎮公務員,後又經過遴選考到縣委,現在任督察科科長。聽說縣調整後要擔任縣某部門局長職務。
他知道馮月出事,那天下雪,他去還錢,正巧瞧見李睿帶馮月走,而李睿恰巧是馮月大學同學,而且是上下鋪四年,感情很深,才有給李睿打電話一幕。
“馮叔,你這事是怎麼弄得?”
“哎,一言難儘啊。徐瑞是我同學,好多年不見了,不知道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聯係到我,他又說非洲那邊有關係,農機市場行情好,我信以為真,給他貨,發走了,他承諾一個月後打款,沒有想到,一去不回頭,沒有音信。今天張科長才告訴我,他在西南省一個鄉鎮死了,但死因不明,我想去到那看看。”馮月懊悔的說。
“這是比較蹊蹺,還需要仔細排查,不難招到農機。但是要注意安全啊。”房貴提醒到。
“馮叔,你以後想怎麼辦?”房貴關切的說。
“我想先上班,有份工作,同時尋找農機線索,揭開真相。”
“好,需要幫助及時聯係我。”
兩人又喝了一杯,開心的談論著,馮月眉頭漸漸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