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華回到小王村,來到村外的農田,把大舅和老娘喊到路邊。
他笑著道,“我打了一頭二三百斤大的野豬,在山裡的大樹上掛著,咱們去抬回來吧。”
姐弟倆頓時愣在原地,董秋蘭傻傻地看著兒子,動動嘴唇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忽然,她看見兒子的袖子和肩膀上的血,頓時心急如焚,“振華,血?”
“野豬的血。”王振華微微一笑,摸摸袖口上的血跡。
董家旺搖搖頭,“孩子,開工第一天就打二三百斤的野豬,這怎麼可能呢?”
他急切道,“就算你打到了,那可是二三百斤,你靠什麼力量把它吊樹上?”
“靠這個。”王振華指指腦袋,微微一笑,“大舅,到時候你就知道啦。”
董家旺選擇相信外甥,喊上乾農活的老爹,急匆匆回到家。
四人來到長城腳下,董大強拍拍架子車,“振華,家旺,你們速去速回,不要等到天黑。”
董秋蘭眼裡滿是擔憂,“孩子,一定要注意山路。”
王振華點點頭,帶著大舅進山,直奔懸掛野豬的地方。
白河支流河岸邊,兩大一下三隻赤狐正在吃死老鼠。
吃完老鼠,它們來到懸掛野豬的樹下,看著被懸掛的野豬。
“嚶!”赤狐爸爸突然示警,撒腿跑向樹叢中,赤狐媽媽和小赤狐緊隨其後,很快消失不見。
一隻金錢豹突然出現,慢悠悠來到大樹下,抬頭看著空中的野豬。
這花豹體長兩米,肩高一米,肌肉如繃緊的弓弦。
金黃的皮毛鑲嵌著黑褐色花斑,每個斑點都暗藏殺機。
突然,它後腿一蹬,地麵泥土炸開,身子如離弦之箭騰空而起,足有三米高。
鋒利的爪子隻碰到野豬的尾巴,搖搖晃晃的尾巴好像在嘲笑它的無能。
“吼!”它一聲低吼,身子再次騰空而起,還是隻碰到野豬尾巴。
它跳了七八次,突然改變策略,像貓咪一樣爬上鬆樹,小心翼翼踏上懸掛野豬的樹枝。
野豬加上花豹的重量,樹枝哢哢作響,花豹一個跳躍飛出來,利爪死死抱住野豬,一口咬住野豬脖子。
一豬一豹就像鐘擺,在樹枝下麵搖搖晃晃。
忽然,花豹鬆開爪牙,整個身體從野豬身上墜落,四蹄炸開枯葉層,眨眼睛消失在樹林中。
河岸邊,王振華雙方拿著槍,盯著樹林發呆。
董家旺輕笑一聲,“正常,豹子的眼睛鼻子耳朵比人靈,它要是不想不出來,人就找不到它。”
王振華撓撓頭,重新背上獵槍,心中暗罵,“號碼,我要是來遲幾分鐘,家都被你偷了。”
爺倆脫衣服過河,來到懸掛野豬的鬆樹下邊,董家旺頓時瞠目結舌。
麻繩的一端捆在樹杈上,順著麻繩的走勢向下看,下麵是一個木桶滑輪,固定著黑毛油亮的大野豬。
然後麻繩向上走,繞過一個固定在樹枝上的木滑輪,麻繩又向下走,另一端捆綁在樹乾上。
“孩子,”董家旺心驚膽戰,“你,你就靠兩個木軲轆,就能吊起這麼大的野豬?這怎麼可能?”
王振華微微一笑,“給我一個支點,再給我兩個足夠大的滑輪,我能把地球吊起來。”
董家死死盯著外甥,整個人徹底懵逼,這時,山林深處傳出豹吼聲,嚇得他一哆嗦。
他急切道,“振華,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