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舟舟？
薑蘊舟霍然抬頭，驚的眼瞳發顫，看向沈睿璋，滿臉的不解。
怎麼可能？怎麼會？
他居然、居然親口承認？
沈睿璋接著道：“我跟周清翡確實好過一段日子，我也一直以為我愛她，可是，這麼多年，護著舟舟已經成了我的習慣。”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她的感情就變了味道，我不能……我一直把她當成小輩的！偏偏這時候周清翡回來了，我……”
沈睿璋頓了頓，似乎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是看到沈老夫人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已經都不必說了。
沈老夫人長長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你們……瞞得我好苦啊！”
她拍著腿，朝薑蘊舟伸出手，拉她到自己身邊坐下。
“好孩子，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呢？”
“我……”
“你是我一手帶大的，你的人品、學識我都是放心的，如果嫁給睿璋的人是你，我又怎麼會不同意呢？”
這話一出，屋子裡的人都是一驚。
誰也沒有想到，沈老夫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仔細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兩個人畢竟沒有血緣關係，薑蘊舟名義上雖然管沈睿璋叫小叔，可說到底，沈睿璋也隻比她大十歲而已。
周清翡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搖著頭喃喃道：“你們一家子，你們瘋了，你們都瘋了……”
轉身就走。
沈老夫人沒有理她，隻看著薑蘊舟，拉著她的手，溫言款款道：“舟舟啊，我知道，睿璋在彆的女人上薄待了你，給你委屈受了。”
“可我知道，他是真的心裡有你，剛才的話，每一個字都是真心的，你還願意，再給他一個機會麼？”
薑蘊舟嘴裡發澀，發苦，半晌才道：“我已經跟……”
“舟舟。”沈睿璋打斷他，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想單獨對你說。”
長長的走廊裡，沈睿璋麵容憔悴，眼底疲憊不堪。
“抱歉，又把你摻和進來了。”
薑蘊舟搖搖頭：“不要這麼說，從來都是我欠你們沈家的，你們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過。”
頓了頓，又問：“你的身體好些了嗎，那麼嚴重的傷，沈奶奶應該不知道吧？”
“好多了，我沒敢跟你她，怕她受不住。”
說到這，沈睿璋的聲音哽住，良久才擠出一絲聲音來：“我媽的病……已經很不好了，大夫說，可能活不過明年了。”
“怎麼會！她……”
“舟舟，人生老病死誰也沒辦法，我媽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婚姻了。”
“剛下你也看到了，她死都不同意周清翡嫁過來，所以……你能嫁給我嗎？讓我媽安心地走。”
“可是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沈睿璋握住她的腕子，眸子墨色翻湧，沉痛的情緒宣泄而出：“我知道沈霆驍愛你，也看到他對你的用心，我已經放棄了。”
“可是，你們還有很長時間，我媽沒有了，就當是完成她老人家的遺願，舟舟，我們假結婚，可以嗎？”
薑蘊舟心亂如麻，她想說不好，不行，我不同意，想一巴掌甩到沈睿璋的臉上，可她做不出，也說不出。
“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