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正國自知這些年對溫夕態度差得很,更沒有怎麼管過這個女人,幾乎是任她生長。
畢竟已經是個棄子了。
可誰知道若乾年後會發生這一幕。
“那你們說怎麼辦!”
沈珂眼神一亮,“夕夕本來就跟陸家有婚約,咱們把人換過來不就行了?”
溫正國搖了搖頭,“可是許總已經見過溫夕了…”
沈珂勾了下唇,“那怎麼了?我們輕輕和溫夕長得神似,隻要輕輕跟陸高軒斷了…”
溫正國為難,“可是陸高軒很討厭溫夕,他不可能娶她的!”
沈珂湊近了些,“你還記不記得楚家?”
“當初你前妻給她女兒訂了兩門婚事,說是誰家誰家肚子裡懷的是兒子就把溫夕嫁給誰家,兩家都是有兒子,這事兒還不好辦嗎?”
“我聽說楚家人最近想回國發展,而且楚家那孩子對溫夕感興趣,你要不聯係一下。”
許肆想牽著人一起上車,可溫夕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挑眉,“用完就扔?”
溫夕將碎發彆到耳後,“我也沒讓你跟著來。”溫夕此刻隻想趕緊回去。
許肆抓著她的手腕,將整個人拉向自己,“不解釋解釋?”
“解釋什麼?”
許肆抬起溫夕的下巴,手上力道控製得當,“你跟那個男的!”
溫夕將人甩開,“我為什麼要解釋,倒是你,我們認識的時候你跟我說你十九歲,可實際上呢,你今年都奔三了…”
許肆不愧是商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他語氣帶著失落,“你嫌我老?”
老嗎?不!許肆還真不像二十九歲的人。
他長得很年輕。
尤其是在溫夕麵前,他很幼稚。
溫夕將鐲子塞進他手裡,有些無奈的說:“總之…我們不合適。”
“所以你說跟我膩了是真的,你心裡一直都有彆人是嗎?”
她沒回答,頭也不回地走了,這樣認為也好。
溫夕打車回了溫家,她從行李箱裡拿出來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輸入密碼後,盒子被彈開了,裡麵放著一套首飾。
是她媽媽留給她的。
據說這套首飾曾經被拍出過天價,她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拿到三千萬,但是這套首飾肯定不止三千萬。
這是她母親留給她唯一念想,溫夕將首飾放下手裡一一打量,最後不舍的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拍賣行的一個老板。
【這麼好的東西真舍得賣?】
【儘快。】
她要給她奶奶籌集手術費用,不得不忍痛割愛了。
溫夕的手機打進來一通電話,是陶澤玔。
陶澤玔聲音有些焦急,對這種事情他一向是束手無策的。
他焦頭爛額的聲音傳來,還夾雜著溫老太太的吵鬨聲,“祖宗!你趕緊來市中心醫院,你奶奶說什麼都不肯走!”
陶澤玔屬實沒想到他會在溫老太太這裡碰壁。
原本以為找到醫生和腎源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可這老太太未免太奇怪了,他說溫夕替她找到了腎源,溫夕不用嫁給不喜歡的人,現在就把她接走。
這不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好事嗎?
可溫老太太突然撒潑打滾的不肯走了。
溫夕攥著手機的手發緊,“好,我馬上過去。”
她叫了一輛車,直衝醫院去了。
溫老太太拍著被子,又哭又鬨的說:“我哪兒也不去!你讓我孫女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