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是我母親創辦的,溫輕輕該離開的人是你才對。”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點厚顏無恥的人,但世界挺小的,都被溫夕遇到了。
比賽開始還有十幾分鐘,溫夕往洗手間走去,等她洗完手想要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打不開了。
溫夕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啪。
洗手間的燈滅了。
這邊根本不靠窗,屋內漆黑一片,一點光亮也沒有。
溫輕輕陰森森的聲音傳來,“溫夕,你就在裡麵好好呆著吧!”
溫夕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從頭到腳都感受到了寒意,黑暗中好像有許多無形的手將她團團包裹。
那些塵封的記憶,像走馬燈一般從她腦海中掠過…
溫夕眼角泛紅,敲門試圖喚來彆人,可她不知道的是溫輕輕早已經把洗手間放上了正在施工的標識。
不會有人來的。
黑暗中,溫夕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狂跳不止,大腦中也陷入了空白。
她倚著門慢慢滑落,癱坐在地上,緊緊用指甲掐著自己的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另一邊,溫輕輕重新回到比賽場地,溫樾迎上來往她身後看了一眼,“輕輕,溫夕呢?”
溫輕輕神色一頓,像是在極力掩飾什麼,“姐姐她…她有急事兒,先走了,還囑咐我好好比賽呢!”
她這次演技拙劣,一下子就被溫樾看穿了。
溫樾神色有些難看,“是不是她又難為你了?”
溫輕輕搖了搖頭,“沒有的,姐姐其實很好的。再說了大哥和姐姐才是親兄妹…輕輕不過是個外人,大哥以後不要因為輕輕去傷姐姐的心了…”
溫樾眼眸森然,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悅,“她和你說這些?”
溫輕輕後知後覺的捂住了嘴巴,趕緊說:“大哥,姐姐不是這個意思,是輕輕自己…”
溫樾麵含怒氣,聲音一下子冷若冰霜,“好了!你彆替她說話了,溫夕從小就這樣,她不是找工作了嗎?我倒要看看她能混的多好!”
今天溫樾本來就因為溫夕脖子上的吻痕和拒絕了去公司入職而生氣。
她怎麼能這麼不自愛!
況且他是她大哥,在他手底下做事,他還能親手帶她,能確保她不被人欺負了去,可溫夕偏偏跟他對著乾!
至於溫輕輕,溫樾雖然因為那件事情寵愛她,但她跟親妹妹沒法比。
內心深處,他還是向著溫夕的。
陸揚站在車旁,看到來人眼神都在發光,“肆哥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要不要來兩圈?”
看台下,好幾名賽車手已經準備就緒。
溫輕輕作為這裡唯一的女賽車手,無疑是最受歡迎的。
陸揚看到這裡似乎是恍然大悟,“你不會是來看溫大小姐比賽的吧?”
“之前不是說不滿意老爺子給你找的親事嗎?不過我說啊,這溫大小姐長得倒是不賴…”
陸揚隻顧著吐槽,直到感覺到身上的陣陣涼意才發現許肆正淡漠的看著他。
洗手間內,溫夕早已經陷入了昏迷,她的指尖還帶著血,深深嵌入了皮肉之中。
溫夕原本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
她站起身,擰了一下門,沒開。
眼底立即翻滾起一股瘋狂,她後退了一步,砰一聲。
門被她踹開了。
溫夕抬腿順著歡呼聲走去,轉眼就看到了賽道上狂奔的幾輛賽車,眼尖的她立刻認出了那輛粉色賽車裡的溫輕輕。
是溫輕輕把她關起來的?
溫夕有幽閉恐懼症,不能呆在封閉黑暗的空間太久。
不然…她就會出現。
溫夕閃身進了休息室走到了最裡麵那間屋子麵前。
這間屋子門把手上都落了灰,一看就是它的主人好久沒回來過了。
溫夕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串鑰匙,她將其中一個小鑰匙插進鑰匙孔,啪噠一聲,門開了。
溫夕把鑰匙重新揣進兜裡。
她換上那套紅色的賽車服,將自己的丸子頭扯下,長發傾瀉而下。
那雙深沉的眸子能察覺到此刻溫夕的心情並不好。
門被人推開,參雜著謾罵聲,“這個溫輕輕就是有病!不會開就彆來比賽,嚇死老子了!”
溫夕順著聲音回頭,是陶澤玔。
陶澤玔一眼瞄到裡麵那道紅色的身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這是…”
“下一場什麼時候?”
“十分鐘後。”
“安排一下,我要跟溫輕輕比。”
陶澤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倆本來就是玩賽車認識的,但有一次溫夕出了嚴重的事故,溫老太太連哭帶鬨了好久,從那以後她就很少玩了。
溫夕挑眉,“還不去?”
陶澤玔連忙掏出手機,“這就打電話,我讓他們把你的車開過來!”
場地外,一輛紅色的賽車穩穩停在一號賽道。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
正在做準備的溫輕輕神色有些慌張,這輛車…她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