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把她給我…反正已經錯…”
許肆在他跟前站定,抬腳對著他的關鍵部位狠狠踩了下去,許知辰沒說完的話都卡在了喉嚨。
他的臉由白緩慢轉變成紅色,許知辰殺豬般的嚎叫聲在房間響徹。
許肆眼中風起雲湧,聲音平淡到沒有波瀾,“疼嗎?”
“疼…二哥…我錯了…”
許肆腳上的力道始終未減,鞋尖甚至輕輕碾壓,許知辰的表情更痛苦了。
還是溫夕反應過來,一手拉住許肆,“許肆!快鬆開…”
溫夕不斷在心裡咆哮,這是什麼事兒啊!
她頭一次來許家吃飯,就遇上這麼一檔子事兒。
許肆嘴角掀起涼意的笑,他鬆了鬆領帶,“長記性了沒?”
許肆是一個領地意識非常強的人,頂樓沒有監控,等他再去那房間的時候人早就走了。
根本不知道是誰。
他把房間裡的所有家具都扔了,再也不會在那間屋子住了。
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人給許知辰這個蠢貨打了掩護。
許肆收回腳,許知辰跟什麼人搞在一起他並不關心。
剛才生氣是因為他言語中胡亂攀扯溫夕。
方慧瀾聽到動靜,正看到許肆和溫夕走出門,她麵帶笑意,“小肆,我聽見這邊有點動靜…你們沒…”
她眼神往屋內瞟去,正好看到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許知辰。
整個人都慌了。
“知辰!你這是怎麼了?”
……
許家老宅的客廳裡,方慧瀾低聲抽泣著,她拍著自己的良心,“小肆,我嫁進許家,平日裡你們忙,你父母這些年也不曾歸家,孝順公婆的事情一直是我親力親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就算知辰做了什麼錯事,你也不能斷了我們大房的後啊!”
許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神色凝重,“這到底怎麼回事?”
許肆盯著看了兩秒,“大伯母應該很想要許家家業吧?所以才教唆自己的兒子辱我未婚妻。”
方慧瀾心頭一驚,這件事情她可不知道啊!
大房確實對許家家業格外上心,可卻不敢把手伸到許肆身邊。
她兒子私下裡做過什麼就更不得而知了。
方慧茹搖頭,狠狠瞪了一眼許肆身後的溫夕。
“是不是你故意破壞我們許家的關係?”
她將頭轉向許老爺子,“爸!我之前就調查過這個溫小姐,她私生活不檢點,這樣的人怎麼能進我許家的門?”
溫夕倒是不在意這些,因為這些人查到的資料都是溫輕輕的。
許肆上前攬住溫夕的肩膀,“你的意思是在說爺爺眼光差?這門婚事可是我爺爺親自定的…”
“爸!我可沒有那個意思啊!”
許肆眼神在大房夫妻二人麵前來回遊走,“大伯母放心,大房絕不了後,我明天就把大伯外麵的兒子接回來,讓他認祖歸宗。”
方慧瀾連哭聲都止住了。
她看了一眼心虛的許承德,方慧瀾是出了名的潑辣不講道理,這些年和許承德也並非是恩愛夫妻。
方慧瀾聲音顫抖,“許承德!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許承德素來老實,原本當年自己深愛的女人即將嫁給他為妻。
卻不曾想被方慧瀾從中攪和,硬生生拆散了。
可那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懷孕了。
“到底是哪個賤人!敢背著我勾搭我老公!許承德!你說話啊!”
許承德皺眉,他死死攥著拳頭。
他如今已經窩囊了大半輩子了。
不能再繼續窩囊下去了。
“夠了!”
許承德一拍桌子,難得如此硬氣,“彆人厚顏無恥,你就光明磊落嗎?”
方慧瀾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當麵破壞我和慧茹的訂婚宴,你才是小三!”
方慧瀾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裂痕…
這些年的溫順形象在眾人麵前徹底崩塌了。
“果然…果然是那個小賤人!”
“明明我們相識最早,我喜歡你不比方慧茹少,可你為什麼隻能看到她!”
“她給你下什麼迷魂藥了!”
……
許老爺子敲了敲拐杖,“小肆,帶著我孫媳婦回去,彆臟了她的耳朵。”
大家族裡麵總有一些情感糾紛。
大多都有些難以拿上台的齷齪手段。
許肆點了點頭,牽著溫夕離開了老宅。
原本一場好好的家宴,被搞得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