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曹洪是個粗人,他能意識到的是,這先秦、楚漢…王公貴族的陵墓多了去了,這是要發的節奏啊!說到底,曹洪骨子裡愛財,對金錢,完全沒有抵抗力。
“大哥,那陸羽來錢這麼快,要不…咱也去乾唄,這事兒,我擅長啊!”曹洪已經有些躍躍欲試。
你擅長個錘子…曹操白了曹洪一眼,這事兒要交給曹洪,能挖出來不假,不過…鐵定得被他貪走一半,子廉這兄弟啥都好,就是太貪財了。
“大哥是如何想的?”似乎是覺得曹洪有些無理,曹仁趕忙開口轉移話題。
“哈哈…”曹操笑著說道:“之前還正愁著給陸羽個什麼官銜好呢!這不,他既有這能耐,權且就封他為‘發丘中郎將’好了。”
發丘…中郎將?
曹仁眼珠子一轉,所謂“發”是指“發掘”的意思,“丘”顧名思義,就是墳墓的意思,發丘中郎將,這不明擺著,就是盜墓組織麼?
關鍵是,這…官名喊出去,不雅呀!
不等曹仁回過神兒來,曹操繼續道:“當然了,這發丘中郎將,天知、地知,咱們知、陸羽知就好,不用特地任命…不過,為了讓陸羽在兗州暢通無阻,我打算給他一塊印綬。”
“印綬?”曹仁一愣…
“我親筆題字,你們喊人刻出來,權且就叫它‘發丘印’好了,我會下一紙文書,憑此印行事,整個兗州所有郡縣,所有官員必須全力配合。”
說著話,曹操大筆一揮,案牘上的絹布上多了八個大字——“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這是讓曹仁找人刻在“發丘印”上的。
曹操的本意是讓屬下官員望而生畏,極力配合。
隻是“天官賜福,百無禁忌”這八個字太霸氣了,難免讓後世之人覺得,一印在手,鬼神皆避,越傳越是玄乎。
“大哥,我這就去印!”曹仁領命。
曹洪是眼巴巴的看著,這一刻,他感覺大哥曹操在搶他的錢,還是把他的錢強行裝入陸羽的口袋,心疼、肝疼、肉也疼。
大哥呀大哥…論及關係,咱們才是親族兄族弟啊!
“子孝,除此之外…”曹操繼續道:“你也從心腹甲士中挑選一些膽大、心細、睿智的,陸羽那邊是‘發丘中郎將’,你的這些屬下,我全權任命為‘摸金校尉’,任務一致,也做盜墓、倒鬥之用!”
嘶…曹仁頓了一下。“大哥,那這發丘中郎將與摸金校尉不就重複了?”
哈哈哈哈…
這話直接把曹操說樂了。“這王侯陵寢這麼多,陸羽那兒能挖的過來嘛,他挖他的,子孝,你盜你的!”
講到這兒,曹操猛地想起了什麼。“方才我聽文烈(曹休)講,這中間是有些規矩的,所謂‘人點燭,鬼吹燈。夜半雞鳴不摸金’,凡是進入陵墓,務必在東南角點上一支蠟燭,如果蠟燭滅了,就必須逃出墓室,所有東西都不能拿,相傳…這是死人與活人定下來的契約!”
嘶…
原本還沒什麼,曹操這麼一講,曹仁與曹洪渾身均是一哆嗦。
“這麼…這麼玄乎?”曹仁的話語都變得磕巴了起來。
曹操眉頭一緊。“既是陸羽說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照辦即可…從今日起,咱們的摸金大業就要靠你和陸羽來完成了!”
呃…
曹仁一愣,緊接著撓撓頭,本來沒覺得怎麼樣,可現在覺得,有點嚇人哪!
“對了!”曹操的話再度開口。“差點忘了,譙沛送來二十壇九釀春酒,子孝你派人一並給陸羽送過去。”
“我聽說自打安排填房丫鬟後,他這幾晚都睡得不踏實,囑咐他睡覺前喝點酒,一來助興,二來睡得踏實!”
這話一出,曹洪眼珠子一定,大哥這話的意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為啥陸羽睡得不踏實,女人“那啥”不滿時,怎麼能讓他睡得踏實?填房丫鬟也一樣。當然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陸羽才十五歲還未弱冠!
不過…要想讓這些填房丫鬟安生一點,那陸羽就必須得支棱起來呀,這九釀春酒的配方可厲害了,不光能支棱,而且還持!持!持!持J!
果然,沒有人比大哥曹操更懂女人啊…曹洪內心中一聲感慨!
至於曹洪為啥知道這麼多,這譙沛老家運來的九釀春酒,他每晚都會喝上那麼幾樽,效果斐然!
所謂春酒,一種叫“春”的酒…就是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