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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曰:女人不掃?何以掃天下!
…
…
這是陸羽的新婚之夜。
新房布置的喜氣盎然,呂玲綺很彆扭的手執紈扇,她身穿華服,頗為躁動不安的坐在床榻邊上,長長的紅裙拖在地上,像是等了很久。
終於,伴隨著前廳的音樂之聲…
燈光搖曳下,陸羽緩緩走入。
卻是有些…疲憊不堪。
男人嘛,都懂…在極度疲倦的時候,往往是不會想彆的事情。
可礙於這是新婚之夜,還是需要例行公事。
他步伐踉躪的走到門口,取下梁冠,顯然帶著些許酒意,他走近呂玲綺..很熟練的掀開了她的頭簾。
呂玲綺也看到了陸羽這張清秀中帶著倦意與醉意的臉。
“不就是成個親,怎麼好似.在戰場中往返衝殺了一整日一般,如此狼狽,也累成了這副模樣?”
嗬嗬…
呂玲綺的話,讓陸羽“嗬嗬”了。“我寧願上戰場,往返衝殺…這一項項禮儀可比排兵布陣累多了!也難多了!”
“噗嗤”一聲,呂玲綺笑了。
“想不到,威震天下的太子陸羽,竟在洞房花燭時這般狼狽,若是外人瞧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了你了呢!”
嗬…陸羽是很想說,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然後…大力的把握它!證明一下自己!
可…現在,委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其實,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特彆是後世…
彆看成親時,新郎、新娘兩人熱情洋溢,精力十足,可真的完成這婚事後,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鐵定是倒頭就睡,八匹馬都叫不醒,那些饒有興致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精力。
何況…
陸羽是三倍的疲倦!
呂玲綺提起了酒葫蘆,“該喝合巹酒了…”
看著那葫蘆中間的紅繩..陸羽配合著,兩人一道在暖昧的光線中飲下了這合巹酒。
呂玲綺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這半個葫蘆,哪裡能儘興?不如,咱們咱們再多飲一回可好?”
合巹酒中是帶有某種成分的,會讓人燥熱難當…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今日…這一關,他怕是不好過去了。
哪曾想…
就在這時。
窗口“咣咣”的聲響傳來,“太子殿下…”
是一道女聲。
呂玲綺咬住嘴唇,望向陸羽,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樣。
她知道,當窗口響起,那意味著時間到了,可這也太快了…那有剛喝過酒,時間就到的
當即,呂玲綺抱怨道∶“這才幾更天就敲窗子?”
那女聲壓低聲音,“太子殿下,不妙了,昭姬姑娘的肚子不太舒服,我尋思這已經九個月了…怕…”
此言一出…
陸羽像是驟然明悟了什麼,他做出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
“快,領我去!”
說著話,打開門…就穿著這新裝往東宮內昭姬姐的寢居那邊行去。
這…
看著陸羽漸行漸遠的身影,呂玲綺愣住了,她咬著唇,她想喊陸羽回來的…
可…因為是昭姬姐,又因為是九個月的昭姬姐,她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昭姬姐那邊…的確更重要些。
回頭看看那空落落的床榻,小嘴一撅…看起來,今日…她注定要孤枕難眠了!
…
…
匆匆的隨著婢女步入了蔡昭姬的閣宇,遠遠看到燈火,一些丫鬟看到陸羽時紛紛行禮。
陸羽踏入其中,看到床榻上的昭姬姐,他趕忙湊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昭姬姐…你感覺如何?“
“
肚子有些微痛!“蔡昭姬的聲音極其的輕柔…
陸羽鄭重起來…
可莫名的,這屋內的丫鬟卻都退了下去。
“我來看一下…”
說著話,陸羽就打算掀開蔡昭姬的被褥…
哪曾想,蔡昭姬卻輕聲開口道:“其實,我沒事兒..”
陸羽的手抖了一下,“那…“
他其實已經猜到了一些…不過,還是想聽昭姬姐自己說。
兩人離得很近…哪怕屋中無人,依舊是輕聲細語的說話!
蔡昭姬蹙眉道:“之前你取涓兒與萬年時,洞房分上下半場,便是胡鬨…可終究那次是權宜之計,事急從權..可這一次,玲綺、雲祿、尚香…身份大不相同,她們甚至關乎著大魏周邊的安定!這洞房可不敢有個先來後到…傳出去,惹人議論,會讓雲祿與尚香心裡不舒服的!”
果然…
才著急的話,應證了陸羽的猜想。
”於是,昭姬姐就打算讓我來這邊?”
蔡昭姬點了點頭,“你來我這邊,最多…會讓我落得一個不懂事的名聲,可至少…會讓呂玲綺、馬雲祿、孫尚香的心裡好受許多,再說了,你這小身板兒…姐姐還不知道麼?白日這般忙碌,晚上再…咳…”
蔡昭姬輕咳一聲,“總而言之,你今日就在這邊好好休息,明晚去玲綺那兒,後晚去雲祿那兒,再後則去尚香那兒…如此補償,傳出去了…對大家都好,也不會有人淪為笑柄,心情不悅!“
蔡昭姬的話讓陸羽感動。
還是姐姐思慮事情…思慮的更深遠,
…
…
另一邊,馬雲祿的洞房。
當聽聞,蔡昭姬肚子有恙…馬雲祿的一乾丫鬟憤憤不平,倒是馬雲祿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自己取下蓋頭…
緩緩走到窗邊…
“慌亂什麼?”
“父親說…魏王告訴過他,太子迎娶萬年公主與夏侯夫人時,那一夜…不也是睡在了昭姬姐的閣院麼?”
眼眸眨巴了下…
馬雲祿仿佛看穿了一切。
…
…
倒是魏王宮之外,江東孫家的驛館,原本正興高采烈的孫權、陸遜、周瑜等人。
突然間…他們的麵頰驟變。
因為…
一封江東的急件傳來!
而急件的內容,讓他們三人的臉色變得悚然,變得驚詫,乃至於整個人都無法呼吸!
出事兒了!
出大事兒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