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暴露了麼?
還是說…是「自己人」送補給來了?
….
….
白帝城外,白鹽山下。
陷陣營磨刀霍霍、蓄勢待發,即將發生的對「劉備」的清剿,他們要…打頭陣。
高順已經在
戰前鼓舞….
哪曾想一道嘯聲遮住了高順的聲音,「這頭陣,我來打….」
熟悉的聲音再度揚起,高順下意識的回頭,那個男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三叉束發紫金冠
——西川紅錦百花袍
——獸麵吞頭連環鎧
——勒甲玲瓏獅蠻帶
還有嘶風赤兔馬…
那個男人回來了!
「咕咚…」高順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他連忙拱手,「溫侯!」
「溫侯是大漢的稱呼了!」呂布笑著拍了拍高順的肩膀,「如今,布是大魏的邪馬台侯!不過,布還是願意聽你喊一聲將軍!」
將一個「亭」敕封給一人,那是亭侯,
將一個‘縣,敕封給一人,那是縣侯;
如今的呂布,作為曹羽的嶽父大魏派遣在海外開疆拓土之人,陸羽索性將「邪馬台國」封給他,他也從原本的「溫侯」變成了「邪馬台侯!」
「將軍…」高順的眼角閃爍出幾許淚痕。
看到如今霸道雄壯的呂布,高順心頭一陣悸動,他想到了曾經…他與他的陷陣營兄弟為這位無雙神將鞍前馬後,摧城拔寨的崢嶸歲月。
「高將軍,這先鋒頭陣,可能讓給本侯?」呂布的話一如既往的高傲,像是不容置疑。
「哈哈,若是彆人,我高順當仁不讓,若是將軍…」高順拱手,「陷陣營任憑呂將軍調遣!」
「哈哈哈…」呂布擺擺手,「你還是這般耿直,在大魏,能調遣你、我的唯獨陛下!」
「末將失言….」高順連忙拱手致歉。
他生怕因為自己的話給呂布惹下什麼麻煩。
那邊廂….
曹操早已退入後軍,似乎,他也不願目睹這位爭了一輩子的「對手」謝幕的一刻。
陸遜坐陣中軍….調度兵馬。
周瑜與魯肅一邊在軍陣中漫步,一邊暢聊著什麼。
周瑜感道:「子敬啊,看來,一切都結束了!」
這個魯肅有些疑惑,他不解的問道「劉備即便隕落,那不還有諸葛孔明麼?後麵還有硬仗要打」
「嗬嗬….」
聽到這兒,周瑜笑了,「諸葛孔明,沒機會了!」
唔….
魯肅抬眼望著周瑜,他沒有開口,像是在等待著他的高談闊論。周瑜感慨道「子敬啊,人人都說劉備像是一隻打不死的癲皮狗,他總是被打到還有幾千人,可轉過頭來迅速的就能再度集聚幾萬雄兵陛下與伯言說,這是信仰的力量,我不否認,不過…」
講到這兒,周瑜的語氣變得嚴肅,他繼續道「不過除了信仰之外,劉備能迅速集聚起數萬雄兵的原因在於他的老兵…」
「老兵?」
「沒錯,隻要有五千老兵,每個老兵做什長,,那就能迅速的集結出五萬人,因為隻要這些老兵在,新兵就知道自己該千什麼…整個軍隊就不會亂,不會鬆懈。」
「可夷陵一戰,諸葛亮積攢了五年,劉備積攢了半輩子的老兵全部葬送在這裡,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巴蜀已經集聚不起像樣的兵團了!此為其一…」
其一?
魯肅抬眸,他突然覺得周瑜的分析很有道理。
周瑜的話還在繼續,「其二,同樣是諸葛亮積攢了五年,劉備積攢了半輩子的蜀國精英,那些劉備的元老、荊州的精英、益州的流寓人士,這一戰統統的滅了。」
「這倒不假」魯肅接著周瑜的話感慨,「關羽沒了,聽說在蜀道張飛、法正也沒了,荊州的精英馬良、向朗沒了廖化、周倉、陳到、李嚴也沒了
本就人才凋零的蜀國,如今怕是雪上加霜!」
「嗬嗬」周瑜笑了、「子敬啊,要不就說咱們比不上陛下呢?」
「這….」周瑜話鋒一轉,魯肅連忙問道:「這與陛下有何關係?」
「如果是你、我,看到的是蜀國人才凋零,可陛下看到的卻是周瑜目光眯起,語氣嚴肅了起來,「陛下看到的是益州本土勢力的崛起!」
啊…這…
魯肅像是一下子懂了,悟了…
緊接著,他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陛下陛下一早算到的便是益州本土勢力的崛起!」
誠如魯肅說的這般…
原本的益州,無論是劉璋時代,還是劉備時代….
益州本土勢力是被死死壓製住的,劉璋倚靠的是以李嚴、法正為首的流寓派!
劉備時代,則是流寓派、關羽、張飛為首的元老派、荊州派三足鼎立。
不誇張的說,益州本土勢力早就不滿,但架不住對方太強大所以隻能被迫蟄伏起來。
司現在…流寓派、荊州派、元老派均受到重創,益州本土勢力的春天來了。
周瑜能夠想到,這意味著什麼。
蜀漢政權徹底不穩。
益州派的立場,親魏也說不定!
「嗬嗬….」周瑜淺笑一聲…..
就在這時….
——「鳴鳴嗚…」
號角聲響起….決戰要開始了!
咚
咚!
咚!
鼓聲如雷,震天動地。
赤兔馬人立而起,方天畫戟在曜日下釋放出深冷的光芒,呂布罕見的眸子猩紅,他握緊方天畫戟。
他朝著山上怒吼道「大耳賊,你可想到,今日給你送葬的是我九原呂奉先!」
「三姓家奴….」劉備輕吟一聲,張苞挺起丈八蛇矛就欲迎上。
「哼!」呂布冷哼道,「本侯若是三姓家奴?那你劉備你這大耳賊是什麼?」
「初***孫瓚,背棄而去,投奔陶謙,賺其城池,在本侯麾下,暗藏禍患,然後你的主子又變成了曹孟德,變成了劉景生,結果是你偷襲許昌,你霸占劉景生荊州城池,哪怕是入蜀,嗬嗬劉璋好意邀你,你卻暗中謀他基業,同為漢室宗親,你這大耳賊好狠的心哪?」
「三姓家奴?嗬嗬依本侯看,大耳賊才是七姓家奴!死在本侯手裡,本侯隻覺得臟了畫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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