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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 敵人的敵人,都是朋友(1 / 2)

魯肅驟然病倒,使得這靈堂內外,更添得了幾分悲涼。

素縞迎風飄揚,滿院零落著撞翻的祭奠之物,滿地都是被踐踏的白色花瓣。

陸遜看著這蕭索的院子,忽然有種深深的惆悵。

他看到那靈柩外,魯肅掉落的那二尺七寸的文淵劍,心中一動。

走上前去撿起來,他心裡琢磨著。

下一個東吳的大都督會是誰呢?

下下一個東吳的大都督又會是誰呢?

每每想到此處,陸遜就會感慨,他離一步一步爬到最高的夢想又進了一步!

“——咳咳咳咳!”

虛弱到“奄奄一息”的魯肅用疲憊的目光掃過床前麵色冷凝的眾人,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孫權的身上。

他示意孫權靠近…又示意孫權,讓其他人退下。

孫權朝眾人擺擺手,卻唯獨留下了呂蒙。

眾人褪去,呂蒙站在一側,孫權快步走到魯肅的病榻前,魯肅那細若遊絲的話接踵傳出。

“主公,肅…肅方才的話還沒講完。”

“子敬當先養好身子,不該再勞心費力。”

“肅為東吳大都督,在其位,謀其政,咳咳…”魯肅艱難的開口,他的身體虛弱,宛若一個就要油儘燈枯的老者,卻尤自不放心東吳的大業。

“如今東吳的局勢不容樂觀哪,三軍將士士氣低落,主公又要對交州用兵,駐守江夏的程老將軍如今又去了…咳咳咳…此誠東吳危急之秋也!”

“好在,程…程老將軍臨終相告,告知那黃老邪隱匿之所,需…咳咳咳…需得除之,永絕後患!”

講到這兒,魯肅頓了一下,他深深的咽了口口水,方才再度開口。

“——可,要…要做到這些,要除掉那黃老邪,還要穩住孫劉聯盟,當下必須做三件事。”

講到這兒,孫權連忙問,“子敬一定要說麼?”

看到魯肅重重的點頭,孫權能體會到他的絕然。

“好,既子敬堅持,那孤就聽著!子敬已經告訴孤第一件事了,提親那關三小姐一事,孤即刻就派人去辦!”

“好,好,好…咳咳咳…”

提親關三小姐,是合作,卻也是陰謀。

魯肅深諳此間乾係,他重重的點頭,他連忙繼續道,“第二件事,則是應允那諸葛孔明的,將諸葛子瑜一子過繼給孔明,此事更不能拖延,咳…咳咳咳…”

魯肅捂住胸口,艱難的再度開口,“這兩件事兒都是為了孫劉聯盟,為主公攻取交州,爭取時間。”

“子敬的意思,孤懂!孤全都懂!”孫權用力點頭。

魯肅繼續道:“第三件事便是那‘黃老邪’,所謂…惡虎如肘腋之患、蠅狐似疥癬之疾,可往往疥癬之疾,置之不理,終將成肘腋之患,主公要除此黃老邪是對的,何況…程老將軍臨終前…探明了此人藏身之所,主公當派殺手,赴那沔水山莊予以行刺,但…但殺手萬不能是江東之人。”

說到這兒,魯肅用儘最後的力氣握緊孫權的手。

“主公千萬切記,無論是黃老邪,還是洪七公,亦或者是時局變化,但凡蜀之勢力不比曹魏,那孫劉聯盟絕不可瓦解,‘敵人的敵人,都是朋友’、‘合縱連橫方能以弱勝強’、‘輔車相依,唇亡齒寒,唇亡齒寒哪…’!”

魯肅連續用了三個排比句,去強調“孫劉聯盟”的重要性…

哪怕是要刺殺“黃老邪”,哪怕是要對交州用兵,可所有的前提條件,都是“聯盟”的穩固。

魯肅就是太通透了,太能看懂時局了。

三足鼎立,老二與老三一旦打起來了,那這“鼎”就立不住了,一旦砸下來,這亂世也將終結了。

孫權深深的凝視著魯肅,“子敬放心,這些,孤都記下了!”

——提親關三小姐;

——過繼諸葛瑾的兒子給諸葛亮。

——刺殺江陵城郊的黃老邪,卻不可用江東殺手。

魯肅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提議,孫權都記下了。

“好,好!咳咳咳…”

魯肅像是一下子釋然了,蒼白的臉上,尤自不斷的“咳嗽”,顯得無比痛苦,可心情像是徹底輕鬆了。

孫權不敢耽擱魯肅休息,他緩緩起身,朝一旁的呂蒙使了個眼色。

呂蒙跟上。

走出廂房。

“主公…”呂蒙連忙拱手道:“若依大都督的話,那荊州的時局可就全變了。”

呂蒙語重心長。“曹仁遇刺,關羽勢必北伐,倘若關羽勝,無論是奪下江夏以北,還是重創襄樊曹軍,那均於東吳不利啊…到那時,江夏長江以南,東吳還守得住麼?整個荊州,就統統落入那劉備、關羽之手了!”

言外之意,這種時候…不應該再執著於“孫劉聯盟”!

應該立足於趁著曹仁暈厥,向江夏進軍,東吳為何不能分一杯羹?縱分不得,那至少也得把這水攪渾,不能讓關羽贏得那麼輕鬆啊!

聽到這話,孫權頓了一下。

緩緩開口:“孤常將子敬比作光武中興,‘雲台二十八將’之首的鄧禹,滿朝群臣總是說‘言過其實’了,但孤卻要說。”

“當年的光武皇帝最初時,不過是更始帝的手下,撫河北,行大司馬事,他何曾有過帝王的誌向?”

“追索源頭,開端便是鄧禹之議,是鄧禹勸說他,讓光武帝要以‘成皇’為宏誌,且一步步的為這個目標而出謀劃策。子敬於孤,恰似那鄧禹於光武帝,子敬為人豪爽有奇略,與我最初在榻上相談,他便涉及帝王基業,教我‘成皇’之道,這點與鄧禹相似!”

說到這兒,孫權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感慨道:“謀荊州是子敬‘榻上策’時,為替孤定下的,謀算的,沒有人比子敬更樂意看到孤成帝王霸業,沒有人比子敬更渴望荊州,可…如今,連他都說‘孫劉聯盟’不可廢除,那定是思慮再三,權衡利弊,這點,孤信子敬!”

此言一出,呂蒙連忙拱手。

——“末將失言!”

“江陵城郊,刺殺‘黃老邪’一事交給你去辦。”孫權展現出了雷厲風行的一麵,“按照子敬說的,行刺之人不能是江東人,最好…從北方找。”

這…

呂蒙當即眨巴了下眼睛,連忙問道:“臣倒是聽聞,在北境那被董卓一把火焚燒了的洛陽城中有一個團夥,起初規模不大,但似乎頗有餘財,倒是集結了一波死士,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若予以重金,此事交給他們辦再好不過。”

聽著呂蒙的話,孫權頷首。

他淡淡的道:“如此最好,不過…”

“不過什麼?”呂蒙以為還有吩咐。

孫權則輕擺了下手,“這與你無關,是子敬告訴孤三件事兒,但孤覺得,還少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兒。”

是啊,遣使提親也好,遣使將諸葛瑾的兒子送到荊州也罷。

作為東吳的使者,當得做一件事最迫切的事兒。

那便是到長沙,將那神醫張仲景給請來,就算請不來,綁也要綁來。

唯有他,方能解子敬難疾!

——『子敬,子敬!』

心念於此…

孫權那碧綠色的眼眸一定,紫髯隨風揚起。

他大呼一聲。

“——速傳諸葛子瑜來見孤!”

交接一千“部曲”的場地,位於賊曹掾署的後方,這裡有一處開闊的校場。

江陵城的城建格局,保持了戰國時代大都會的模式。

即“左祖右社,前朝後市”

當然,這裡朝不是指代“朝廷”,而是指官府的聚集地,後則為集市,也就是商業中心。

許多台、觀、館、閣,還有那些當地氏族,或者從各地遷來的顯貴、巨富和豪強均居住於城內的南部。

而那些殷頑百姓、商賈工巧,還有集市裡坊,則統統聚集在城北。

關麟的賊曹掾署比較特殊,因為擔任著“緝捕賊道”的差事兒,故而…居於南北之間,緊鄰集市與校場。

此刻,糜家一千部曲早已到此,因為太守糜芳沒來,新“主人”關麟未到,一個個三五成群的聚集著,議論紛紛。

要知道,在漢末,私兵是一個“家族”極為寶貴的財富。

就算轉贈,往往也是一些老弱病殘。

類似於糜芳這等,將“部曲”中的精銳一股腦轉贈給彆人的事兒。

除了糜芳的兄長糜竺乾過,除此之外,幾乎沒人這麼乾。

值得一提的是,上一次糜竺將家族部曲轉贈給的,也不是外人,正是劉備劉玄德。

此間…

隔著老遠就能聽到,這些部曲的紛紛議論聲。

“聽說,‘二將軍’連武庫都不給雲旗公子開放,咱們跟著他,那咋打仗啊?”

“哪裡隻是武庫啊?我可聽聞,咱們這位新主子雖是‘二將軍’的兒子,可與‘二將軍’的關係…那是劍拔弩張,跟著他…咱們哪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話說回來,這位關四公子似乎不會武吧?不會武的當將軍?這不是外行人領導內行人吧!”

“唉…也就是說,咱們就是這對關家父子爭鬥的犧牲品唄!”

就在這時,有一個聲音傳出。

——“那要按照你這麼說,咱們在戰場上會不會被賣了呀?”

這話脫口,此間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甚至有膽小的,當即就打起了寒顫。

說起來,這禮儀崩壞的亂世,啥事兒都有可能做出來,坑戰友的事兒,平平無奇,司空見慣。

就在不遠處的假山後。

關麟與張星彩已經站在這兒一會兒了,他們走的是側門。

之所以如此,是張星彩提出來的。

她的意思是,她從小在軍營裡長大,見慣了‘兵不服將’這樣的事兒,而往往這種事的發生,症結就在將軍與士兵第一次見麵時,沒有立下威風。

所以…

張星彩就帶著關麟先藏起來,暗中觀察一番,算是探探路。

果然,不出張星彩所料。

從這些部曲的議論中,已經能聽出些許“兵不服將”的端倪!

糜芳提出送最“精銳”的部曲,本是好意。

可關麟沒帶過兵,又不懂武藝,還跟老爹關羽是那般劍拔弩張的關係。

不誇張的說,是“惡名”在外了吧?

那麼…這些精銳部曲,這一個個“兵油子”,哪裡能服得了他?

“噗…”

倒是張星彩越聽越覺得有趣,當即笑出聲來,她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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