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九章 子龍,把阿鬥那逆子給我押過來!_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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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九章 子龍,把阿鬥那逆子給我押過來!(1 / 2)

蜀中,夜已深…一處密室內,李嚴與兒子李術先到。

家仆引著李嚴的侄兒苟安,還有十幾位頭戴鬥笠的中年男子進入密室,所有人都穿著鬥篷,戴著風帽。

進入密室後,苟安掀開鬥篷,拱手朝李嚴、李術行禮:“叔父,兄長…”

李嚴注意到了苟安身後的這十幾個中年男子,李術則顯得有些興奮,“苟弟?這些,便是你提及的那些耕地的地主麼?”

“是…”苟安重重的點頭,“這位是三豐村的李莊主,這位是金箱村的左莊主,這位是青林口村的吳鄉紳……”

苟安娓娓向李嚴、李術介紹起身後的來人。

毫不誇張的說,這十幾個中年男子都是蜀中富甲一方的大地主。

原本就因為劉備、諸葛亮推行攤丁入畝,人頭稅廢除而不滿。

是啊…所有的稅賦都加在了“田稅”裡,百姓反倒是不用自己交稅了,這造成的後果,就是原本每年能賺一座金山,現在倒好,隻剩下一個金碗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這些地主、豪紳、大氏族本就憋著一股氣。

現在倒好,劉禪是火燒交油,不僅強霸了他們的耕地,就連他們的佃農也一並霸走,強迫這些佃農為他劉禪耕種…

特喵的,這已經不是金山和金碗的問題了!

這…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也正因為如此,這些地主、豪紳、大氏族想方設法聯係到尚書李嚴。

儼然,這是在劉禪發起“屠牛”事件天怒人怨,引發坊間非議之後,又一項十分惡劣的事情。

而馬謖的計劃,是要與李嚴、吳懿聯合,引發、引爆這兩個事件,讓劉禪的名聲變成“過街老鼠”一般,如此…他哪還有機會成為世子?

隻要計劃成功,世子之位…就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劉備的繼子劉封;

一種是吳懿妹妹誕下的兒子,當然…考慮到如今劉備的年齡,這兩種可能中,無疑…前麵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機智如馬謖,自然知道,這種時局下,該把寶押在哪裡。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

今晚密室中的議題也是這麼個讓劉禪“身敗名裂”的議題。

李嚴尤自謹慎的詢問:“幾位族長、莊主…來時沒有被人發現吧?”

苟安連忙說:“叔父且放寬心,他們是我在入夜之後,一家家的從後門接出來的,一路未發現有人跟蹤!”

這時候,那姓李的莊主緩緩放下袖子,突然有些猶豫,“李尚書,人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我等雖受了天大的委屈,被人霸田、霸牛、霸佃農…可霸占我等這些的是劉禪公子啊!若是隻有我們幾個人怕是難以成事…不知李尚書還聯合了哪些重臣?”

李嚴警惕的看看周圍,拿過這李莊主的手,寫了幾個字。

李莊主顯出驚喜詫異的神情:“吳國丈與劉封公子?”

另外一名姓左的莊主連忙道:“聽說…劉封公子頗得劉皇叔的器重,此前又在攻取巴蜀的戰役中立下過赫赫功勳,他又是劉皇叔的繼子,若是有他相助,嚴懲那劉禪也未必不可能…如此這般,我等…我等心裡總算是有譜了!”

這時,苟安補充道:“彆整日裡擔驚受怕的,不過是一個廢物公子而已?怕他?那現在想退出還來得及!隻是那田、那牛、佃農的事兒,就再不要與我提及!都縮起頭來做烏龜好了!”

“不…不…”這些族長、莊主連忙道:“我等不是這個意思…我等隻能盼著李尚書為我們主持公道!”

聽到這些族長、莊主的話,李嚴與兒子李術彼此互視,像是心定了一分。

李術道:“都記下明日該做什麼了吧?”

“記下了!”

“明日一早就去左將軍府門外一排排的跪起,呈上血書,我教給你們說的話?可都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

隨著這些族長、莊主的應答,李術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們先給我重複一遍。”

這…

於是,還是那姓李的莊主,他張口道:“左將軍哪,我等是最無辜的百姓啊…我等就靠著城外那幾畝良田耕種,可貴公子一到那邊,就強購了我們的牛,強霸了我們的地,強占了我們的佃農…”

“整個村落…如今已經是一片怨聲載道!左將軍啊…按理說,我等升鬥小民不該與左將軍的公子作對,可…可那些田、牛是我們的全部,我們現在是…是沒法活了呀!”

聽過這李莊主的話。

李術微微頷首,卻還是補充道:“最好能多流下些眼淚來,這樣聲情並茂,更容易讓人信服!”

——大族的問題;

——豪紳與地主的問題;

——土地兼並的問題。

這些,無論在曹魏,在蜀中,在荊州,在江東,都是發展過程中所繞不開的一環。

蜀中有蜀中的問題,但…無疑,如今關麟治下江東的土地與大族問題更嚴重。

乃至於,在一眾大族的阻撓下,攤丁入畝、廢除人頭稅、重新丈量土地這三條,每一條都舉步維艱。

每一條都在一眾大族的陽奉陰違中陷入無窮儘的擱淺。

對此最為頭大的依舊是糜芳。

他心裡苦啊,原本以為是霸了一塊兒“富饒”之地,哪曾想…富饒是真富饒,難辦也是真難辦!

這已經是五日裡,他第三次來見關麟,來傾訴苦水。

“雲旗,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吧?”

“攤丁入畝繞不開這些大族,開墾荒地繞不開這些大族,發展航海也繞不開這些大族,就按你二哥我在江東經商?竟也繞不開這些大族…特婆娘的,這些大族還真是無孔不入的滲透在這其中,你二哥我…我真想殺雞儆猴,直接滅幾族,一個個就真都老實了!”

“哼…哼…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一如既往,每一次糜芳來,都宛若受了無數的委屈。

依舊是被那些大族給鬨的…

他算是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

他糜芳這條龍…完全鎮不住這邊哪!

“二哥,淡定,淡定…”關麟的目光沒有望向糜芳,他的眼芒盯著掛起的三幅輿圖,似乎…這輿圖是江東地圖的三個部份,準確的說是三個極小的部分。

儼然,他可以分心二用,一邊看著圖,一邊繼續勸慰糜芳:“二哥,真如你說的,在這江東滅幾族…手起刀落是簡單,可之後,怕才是無窮無儘的麻煩哪,何況…何必要滅他們呢?”

不等關麟把話講完,糜芳就脫口:“他們不聽話?不滅他們?那滅誰?總得有人犧牲,有人做那殺雞儆猴的猴吧?”

“淡定,淡定…”關麟的語氣永遠是這般從容,而他的目光依舊是沒有多看糜芳一眼,一如既往的盯著那輿圖之上。

看著關麟這漫不經心的模樣,糜芳急了,“三弟?你說這事兒不讓我管,說你能搞定,可你倒是搞定啊?你就看著這三張破圖?那能搞定什麼?難不成…這三張破圖就能讓這些大族心悅誠服咯?”

彆說,糜芳這句話雖是氣話,但最後一句,還真就是關麟想說的。

“二哥…你猜對了。”關麟笑著轉頭,眼眸直視向糜芳,“有這三幅圖,足夠讓江東的那些霸道、不聽話的氏族一個個變成溫順的鵪鶉!且對咱們忠心耿耿,絕無二意!”

啊…這…

糜芳是一頭霧水,他還想繼續問,可關麟仿佛還有事已經踏步走出了房間。

這下,糜芳的好奇心被徹底的吊起來了,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些局部的地圖,似乎…也沒有什麼呀?

第一幅是從建鄴城向東北,上麵畫著‘丹陽’、‘秣陵’、“湖熟”、“句容”、“江乘”…這不過是江東六郡七十二縣中的一個個縣城,再平常不過的縣城!

這有什麼?

帶著好奇,糜芳又望向第二幅圖,依舊是地圖,是在蕪湖港以南,有“春穀縣”、“徑縣”、“宛陵”、“陵陽”…

啊…這不也是縣城啊?

糜芳不解,又望向第三張圖,這次是吳郡東部的地圖,有吳縣,有由拳縣,有海鹽縣…然後再向東就是那一望無垠的大海,再向南則是山陰縣中大名鼎鼎的“鏡湖”。

…似乎…

正直糜芳要感慨——『這輿圖…什麼玩意嘛?憑什麼就能解決這些大族的問題。』

可就在這時…

糜芳敏銳的察覺到,在第三張圖中,在那海鹽縣的左側,赫赫然標注著兩個字“鹽礦”…

“鹽礦?”

糜芳一驚,連忙把目光投向之前那兩幅,果然,圍繞著那些城池,或者在那些縣城邊上,赫赫然寫著另外兩個字——銅礦!

“嘶——”

糜芳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這個時代…

主流的貨幣是五銖錢,而五銖錢是用銅製煉鍛造成的,哪怕是大漢分崩離析,經曆過董卓鑄小錢等一係列讓銅幣貶值的事件,但近些年…隨著三足鼎立的形成,隨著各區域局勢的穩定,銅幣的泛用性又使得它漸漸的成為主流,代替了原本市場上所謂的“以物換物”…

也就是說,倘若這裡真的有銅礦,那…

或許糜芳對彆的什麼事兒後知後覺,可對錢…他是有著最原始,最迫切的渴望。

他登時眼睛都瞪直了。

“雲旗這輿圖的意思是…這裡麵有礦啊?”

“哎呦喂…咱家這是有礦啊!”

“等等,這不對啊…就算咱們家有礦?那跟這些世家大族有啥關係?有啥牽扯?這礦…就能讓他們心悅誠服咯?”

小冰河期的天氣總是變幻莫測,特彆是冬天,那份寒冷更甚,這使得…一貫四季如春的天府之國成都,竟也下起了薄薄的雪。

晨曦微明,一陣陣雪花從陰沉的天空中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宛如無數細碎的詩行,灑滿了寂靜的天地。

就在這樣的天氣中,不少中年男人迎著薄薄的血霧,一大清早就入城,他們來到了左將軍府前,看著那“樸素”的牌匾,他們彼此互視,然後深吸一口氣,隨即拜倒在門前的雪地上,紋絲不動。

這些中年男子正是昨夜密室中與李嚴、李術交談的那些地主、鄉紳。

雪絮飄落,打在他們的臉上、鼻子上,他們頭戴綸巾,很快便蒙上了一層薄雪。

清早行路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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