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八章 彼時彼刻,不恰如此時此刻麼?_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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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八章 彼時彼刻,不恰如此時此刻麼?(1 / 2)

薑囧、薑維這一對父子,是不是壓死逆魏的最後一根稻草?

關麟的計策是不是陳舊而富有成效?

這些,在關羽的一番遐想後,再也不那麼重要了,他眯著眼,最後回望了眼那關麟所在的軍帳,然後鄭重的向周倉吩咐。

“按照雲旗的吩咐,點兵,出征吧——”

“喏!”

隨著周倉的一道回聲。

關羽的目光從柔和變得冷冽,他翻身上馬騎跨上赤兔馬的間隙,不由得抬起頭望向那湛藍的天空。

他回憶起,就在方才,他與關麟在那大帳中的對話…

罕見的,這一次父子間的對話難得的平和,絲毫沒有半點劍拔弩張。

話題依舊是從“薑囧、薑維”的身上引起。

“雲旗,你說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為父不反對,或許那薑維真的有些才華,但你卻說…薑囧會歸降,你要放他回去,他會成功勸說他的兒子薑維反叛曹操,這點…為父是不信的!”

那時,關羽直接了當的去質疑關麟策反“薑維”的想法。

事實上,因為有李藐密信的原故,薑維如今在曹營中深受曹操的信任與重用,這點,關羽是知道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覺得兒子關麟是在賭。

這是個未知的賭局。

“世人隻知曹操威重於天,可唯獨關某知道,曹操的恩更重於威…他對薑維如此器重,想必,其恩可想而知,依雲旗你所言,這薑囧、薑維父子又都是義士,士為知己者死,吾兒憑什麼篤定這薑囧會生出降意?又如何篤定,這薑囧能勸降薑維?你這是在賭…若是賭輸了,薑囧…可就是放虎歸山!他在洛陽待了許久,對此間布防,對此間的種種情形可太熟悉了…”

關羽的話越說越是鄭重,特彆是最後一句,那所謂的“熟悉”。

這已經不是鄭重了,這已經有一抹忌憚的成分。

反觀關麟,那時的他,與關羽那濃重的質疑形成截然鮮明的對比。

他對薑囧,對薑維像是有一種根深蒂固的信任,他沒有向關羽解釋具體的,隻是淡淡的說:“父親,這件事兒你要信我,如果是彆人,我絕不敢打保票,可若是薑維的話,我篤定…他的心是在大漢的,他所堅持的正義與公允,是哪怕曹操十倍之施恩於他,也無法帶給他的…他距離歸漢,真的就隻差一個契機,一個理由而已,一個引路人而已!”

聽著關麟如此堅定的話語,關羽哪怕心頭有再多的質疑,這一刻也悉數煙消雲散。

兩年多了,他這個兒子踐行、堅信的東西,還從未有過紕漏。

“也罷,既你如此堅持,那為父也不再說什麼了…倒是…”

關羽話鋒一轉,手也指向桌案上鋪開的輿圖,他的神色添得了幾分鄭重,“為何吾兒要為父從這裡進軍…當務之急,不應該是洛陽駐防,抵禦曹操這凶猛的攻勢麼?”

“很簡單…”關麟解釋道:“曹操兵發三路來進犯洛陽,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迎頭痛擊…這種事兒,殺雞焉用牛刀,東吳一戰…老爹應該習慣這等換家戰術啊!”

“換家?這就是你所謂的戰術?”關羽驚愕的將手猛地砸向那輿圖,“為父帶著關家軍走了?那你怎麼辦?”

“老爹你就放心吧!”關麟顯得很是篤信,“按照李漢南的密報,曹操這兵發三路,張遼會放棄徐州的堅守從兗州進犯虎牢,兵指洛陽,曹彰會抽出半數駐守邊防的北方驍騎從並州進犯河內…曹真則是帶關中軍從長安出征。”

說到這兒,關麟頓了一下,“但好在,張遼那邊有我二哥糜芳率領江東大族,他們能在背後攻伐,給與張遼壓力…除此之外,還有南陽臧霸的泰山軍也能馳援於洛陽,至於西線的曹真…既是儘起關中軍,又因為我與那薑維的仇怨,這支軍隊中必定帶著薑維與他的天水部眾,其父薑囧在我們手裡,我有一百種方法將他們這支隊伍從內部瓦解;至於北境的曹彰,不還有我大哥傅士仁嘛…這些年,我這好大哥屢戰屢勝,連戰連捷…料想對付個逆魏黃須兒,不在話下!”

這…

關麟的話讓關羽大驚失色。

倒不是覺得關麟的安排不好,關羽隻是由衷的深深的擔憂啊。

最是擔憂的…也是那所謂兒子的好大哥啊!

傅士仁?他行麼?

誠然,按照兒子關麟的計劃,他關羽是不在洛陽的,彆人保護兒子,總比不過他這做老子的親自去保護兒子…要來的安心。

換句話說,如今關麟在他關羽心中的位置,關麟對於三興大漢的影響,這些…都注定他不能有分毫閃失。

“為父覺得,吾兒不懂武…為父出征在外又顧不得你周全,所以…不如吾兒先退到荊州,如此一來,不止是為父寬心,整個我大漢的將士們也當能寬心吧?到時候,再無後顧之憂,反倒是能彰顯出更超凡的戰力!”

關羽的意思是,就跟往常一樣,讓關麟退到後方,在後方統籌指揮。

這樣,哪怕關羽不再,局勢往最壞的情形發展,且一發不可收拾…

那魏軍這二十餘萬大軍,不顧一切,即便拚著雙方都付出慘重的代價,攻下洛陽城。

可至少兒子關麟他不會有事兒,隻要他無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隻是,關麟直接了當的回絕了關羽的提議。

“這一仗,曹操之所以孤注一擲般的要進擊洛陽,是因為我…”

關麟罕見的用極其鄭重的語氣回應著父親:“換句話說…這一仗兒子是誘餌,唯有兒子以身為餌,才能讓逆魏不顧一切,也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漏出破綻…”

說到這兒,關麟緩緩起身,他用極其堅定的目光迎上父親那擔憂、和緩的眼芒,“爹,昔日曹袁爭奪天下,決定天下歸屬的戰役就那麼兩場,一場官渡,一場倉亭,從這個角度去看,我們的‘官渡之戰’已經打贏了,現在距離擊敗曹操,距離那逆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隻剩下屬於我們的‘倉亭一戰’,這便是我們與逆魏的決戰,是結束這紛亂山河的最後一戰!”

關麟說著話,可釋放出的氣場無比的強大。

這股子氣場,縱是關羽都不由得一陣心有餘悸。

眼前的兒子讓他陌生啊——

沒錯,眼前的兒子,再不是那個不學武藝的的羸弱之子,再不是處處與他針鋒相對的“逆子”,也不是那個運籌帷幄於千裡之外的麒麟兒。

他像是變成…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勇士。

敢於直麵凜冽的刀鋒,敢於正視淋漓鮮血的勇士。

他像是無所畏懼一般!

“爹!”關麟的聲音再度吟出,“這一次,就請允準孩兒任性一次,孩兒要以這洛陽為局,以自身為餌,此番舉棋當勝天半子,結束這紛亂的山河,亦是、亦是將禮樂崩壞的大漢重新拉回正軌——”

振聾發聵…

當這一番話傳入關羽的耳中,他滿心滿眼的悉數都是四個大字:

——振聾發聵!

而這聲音,也隨著關麟那激昂、激動的聲調傳出,在整個北邙山軍營中回蕩,良久不絕。

大有一股與那“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一般無二的氣場!

甚至,下意識的在關羽心頭就凝起這麼一句話。

虎父豈能有犬兒——

反過來也一樣,虎子焉能有犬父?

出征!

出征!

他關羽再無顧慮。

關家軍即刻——出征!

關羽點兵離去,關麟則是在把玩著一枚圓環。

這是關羽方才臨出門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從懷中取出的這一物。

而他隻是把圓環遞給了關麟,卻是一言不發,既沒有囑咐,也沒有解析這圓環的深意。

但所謂,知子莫若父…

關羽又像是篤定,這“環”普天之下若有一人能懂,那一定是關麟這個兒子。

事實上,關麟在雙手觸碰到那“環”的一刻起,他便知道了。

環…是圓環的環。

卻也是歸還的“還”啊…

關麟原本以為,二哥的事兒,父親還被蒙在鼓裡,現在看來…父親已經全都知道了,怕是連二哥殺掉馬鈞,解了大漢的心腹大患這一條,也都知道了!

父親這是暗示他…讓二哥歸還哪!

關麟的牙齒微微咬唇,口中發出輕微的“滋滋”聲響,他是替二哥關興在感慨,終於…他終於等到了能“歸還”的這一天——

心念於此,關麟那握緊圓環的手更添得了幾分用力,他已經在想,現在…該如何聯絡到二哥關興。

誰又還能聯絡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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