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關索第二次提及“弟弟做不到”這五個字,當然…第一次是狡辯,第二次…也多少帶著些狡辯的味道。
反觀關麟,與關索的激動形成截然鮮明的對比,關麟顯得很鎮定,他先是“喔”了一聲,繼而一邊“吧唧”著嘴巴,一邊說,“原來五弟不是這麼隨便的人哪,那除了鮑三姑娘、王桃、王悅姑娘外,襄陽城東李家莊的嫡女,江陵沔水山莊西側趙家寨的庶女,還有那個正直桃李年華…在襄陽紅樓裡做花魁的那位姑娘…對了,還有那江夏城水路十八彎,單單十裡紅街與你相好的就不下於三個女子吧?五弟還真的不是很隨便哪…”
啊…
啊…
當關麟如數家珍一般的講關索所有的鶯鶯燕燕悉數講述出來,關索都懵了,他知道…四哥私下裡建立過一個情報網…但…但他哪裡知道,就連他…連他關索所有的鶯鶯燕燕,四哥都是一清二楚。
關麟的聲音還在繼續,“其實這些還都不算什麼,四哥最氣憤的是,你跟人家鮑三姑娘這般關係,可什麼時候又與鮑二姑娘勾搭在一起?鮑二姑娘她夫君隻是失蹤了,卻不是死了呀,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傷天…”
傷天害理這四個字,關麟方才吐出一半…關索再也按捺不住內心中的心虛與悸動,連忙上前,一把捂住了關麟的嘴巴。
“四哥,彆說了…你可彆說了…”
“四哥,我去…我去那南中,去睡那孟獲的女兒,還不成嘛?”
隨著關索接受了這份任務,關麟總算是如釋重負一般的笑了。
說起來,如今的丐幫遍布整個荊州,整個江東,就連半數司隸也都布滿了丐幫的情報網絡,諸如關索這些鶯鶯燕燕,調查起來很容易,甚至不用特地去調查。
關麟在聽說五弟玩的這麼花,又是藕斷絲連,又是姐妹通吃,又是偷腥…總之就是兩個字“刺激”…
當然,因為是關麟疼愛的“歐豆豆”,這些事兒,關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有時候,還囑咐丐幫替他打好掩護,想方設法,通風報信啥的。
雖然不道德,但是…並不違反律法!
可現在…關麟讓關索去攻略個南中的女人,關索如此婆婆媽媽,就怪不得關麟如數家珍一般的把這些和盤托出。
事實證明,這些…足夠讓關索妥協。
“其實…”關索筆直的站好,他拍了拍胸脯,“其實,四哥安排的事兒,愚弟怎麼可能拒絕呢?莫說是睡一個女人,就是上刀山,下油鍋,弟弟都不會眨一下眼睛,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話鋒一變…
可,話是這麼說,實際上…打從心底裡,關索還是有些發怵的,畢竟…這次要睡的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一個蠻女,按照四哥講述的,還是南蠻王孟獲的女兒,按照四哥要求的…不僅要睡,而且還睡服…睡出一個穩定的南中!
這…這多少…就帶著幾許挑戰的意味了。
“四哥?話說…你總是幫那些手下出謀劃策,愚弟這個任務…你也給個錦囊妙計唄!總歸,也得讓愚弟知道…該怎麼做吧?”
隨著關索的話,關麟頓了一下,像是略微思索,然後才說,“該怎麼做?我也不知道,總歸,你收斂著點兒就行!”
啊…
收斂著點?
關索也不知道該是因為關麟的信任而高興?還是因為迷惘而擔憂!
他的心情複雜極了。
“那…那就我一人去?”關索接著問。
“這倒不至於。”提到這個問題,關麟抬起頭朝門子的方向望去,他口中喃喃吟道:“我都來這麼久了,他怎麼還不來呀?”
就在這話音落下之際…
麋路匆匆闖入這書房,連忙稟報道:“公子,馬良軍師來了,說是要求見公子…”
“什麼求見不求見的…”關麟站起身,一甩手,“我與馬良軍師都這麼熟了,我倆之間哪用那些客套的禮數…”
說著話,關麟笑著就往門外走去了,他要去迎接馬良。
其實,按照關麟的構想。
如果說在三國中每個人都會存在那麼一個或者幾個高光時刻。
那麼…對於關索而言,他的高光時刻是“擷芳”,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至於馬良…他的高光時刻,那便要數在蜀中時期的“納蠻”了!
需知,在南中,蠻王從來不止一個。
孟獲算是其中實力強悍的一支,但還有一個部落實力同樣強悍,那便是手持“鐵蒺藜骨朵”的五溪蠻人首領——沙摩柯!
如果按照曆史原本的軌跡,出使南蠻,將這支五溪蠻吸納為漢軍一支的正是白眉——馬良!
在這關家府邸,關麟等他白眉馬良的出現,已經許久了!
…
…
巴山山脈之間,夜半十分,一處篝火旁。
篝火生起,這兒關押著不少蜀軍兵士,大部分是男子,多為受傷被俘的將士,這些人被魏軍反綁著吊了起來。
卻還有一名正直妙齡的女子,這女子身旁有一個年齡相仿的少年,她們倆的待遇比之那些被吊起來的蜀軍好一些,隻是被反綁著雙手,麵前…甚至還供有一些正常的飯食。
女子乃是張飛的女兒張星彩,少年則是張星彩的兄長張苞。
幾日的混戰,父親張飛的隊伍被衝散,他們帶著幾百人躲進了深山中,卻不曾想,因為烹製夥食時冒出的嫋嫋炊煙,被魏軍發現,除卻一些戰死的,大多數全部被俘虜。
這時…
孫禮帶領的這支魏軍兵卒正圍著篝火,一邊取暖,一邊造飯。
這時,一名魏軍兵士指著張星彩與張苞,不解的問身旁的老兵:“那些蜀軍悉數被吊著,為何隻有他們倆僅僅被反綁雙手?咱們的孫將軍即便是憐香惜玉?那麼…隻照顧那女娃不就好了,那男娃脾氣又倔,該好好的敲打一番,讓他知道咱們魏軍的厲害!”
因為是不同的篝火…
這一處是小兵們圍攏著的,故而…聲音不會傳到主將孫禮那裡。
“噓…”
哪曾想,這兵士的話剛剛脫口,那老兵連忙比出一個“噓”的手勢,繼而…一把將這小兵的嘴巴給捂住。
“你知道他倆是誰嗎?”
“那女的是張飛的女兒名喚張星彩,那男的是張飛的兒子名叫張苞…”
隨著這老兵的話,那兵士又疑惑了,“張飛?那不就是…奪下咱們大魏三巴之地,攻下下辨城…又是劉備的結義兄弟那黑臉鬼將軍麼?抓到他兒女,這不更得狠狠的教訓一番,給咱們大魏的將士們出口惡氣麼?”
“笨!”老兵直接給了這兵士一個腦瓜子,然後壓低聲音,語重心長的說,“他倆是張飛的閨女與兒子不假,可他們卻都是喊咱們夏侯將軍一聲‘阿翁’,他們可是咱們夏侯將軍的外孫兒和外孫女啊——”
啊…這新兵一懵。
儼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而這老兵用最後一句話徹底點醒了他,“他倆的娘是夏侯夫人哪,那可是咱們夏侯將軍示若親生的女兒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他倆?誰敢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