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六章 不愧關某的兒子,好算計啊2合1)_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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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六章 不愧關某的兒子,好算計啊2合1)(1 / 2)

長安城。

“咚咚咚——“

血色殘陽布滿長空,染紅了這片血腥味兒彌漫的戰場。

城外鼓聲如雷,五千最精銳的關家軍正洶湧的湧向城牆,喊殺聲,慘叫聲徹底交織,戰況尤為激烈。

“殺進去——”

“攻下長安——”

“大漢萬年,關家軍必勝——”

好一些先登的關家軍士眼中散發著嗜血的光芒,架起雲梯,舉著盾牌,奮力攀爬,在瘋狂的衝擊著大魏的這座關中的樞紐、核心重城。

“頂住,頂住…”

“戰戰戰!”

夏侯子臧的聲音不斷的傳出。

他守護的是父親,是整個大魏,一旦長安城門洞開,那關中失守,大魏勢必將如袁氏一族般,所有的輝煌旦夕間泯滅。

他…背負的是大魏的興衰存亡,已是沒有退路。

“子臧——”

就在戰火最為激烈的當口,一道聲音從夏侯子臧的身後傳出,他驀然扭頭,卻看到李藐正急衝衝的狂奔上城樓。

看著李藐如此急迫的模樣,不由得,夏侯子臧心中就生起一抹不詳的預感。

他也顧不得指揮此間的守軍兵士,他連忙跑過去扶住李藐。

“漢南兄?怎麼…發生什麼事兒了麼?”

“你爹他…夏侯大將軍他,哎呀…哎呀…”李藐一連兩道歎息,繼而扭過身,“你快隨我來,他就在這城樓下,他是不放心你,特地趕來這邊,卻不曾想…不曾想竟是被城中奸細刺客所傷,已經…已經快不行了,他…他就想再見你最後一眼!”

李藐一番話說得聲嘶力竭,聲淚俱下。

而夏侯子臧的瞳孔也不由得在這一刻瞪到最大。

父親安危如此?

他哪裡還能顧得上這城樓上正在打仗,百善孝為先,父親臨終的遺願,他無論如何也要見上一麵哪!

當即,“哥,漢南哥,你快領路,快帶我去見父親…”

夏侯子臧幾乎是用哀求的口吻。

李藐卻故作凝望著這戰場,眉頭冷凝,憂心的說:“你若下去了,那這城樓上?誰還能做主心骨?啊!啊?”

李藐的聲音越來越大,特彆是最後的一連兩個“啊”字,他幾乎把眼睛瞪到最大,眼珠子都快要崩裂而出,滿滿的一副憂心局勢的既視感。

“那…那怎麼辦?”

夏侯子臧突然反應過來,“漢南兄,父親不是就在這城樓下嗎?我去去就回,漢南兄替我頂住這裡,若父親無恙,很快,很快我便回來——”

說到這兒,夏侯子臧再不遲疑,直接將兵符與令旗塞到了李藐的手裡。

自己則迅速的下城樓而去。

反觀李藐,他一邊掂量著手中這“兵符”與“”令旗的份量,一邊眯著眼,遙望向那離去的夏侯子臧的背影。

嗬嗬…

嗬嗬…

他笑了,笑的無比欣然。

而待得夏侯子臧走遠,他方才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子臧啊,你還是這般愚蠢與天真哪?嗬嗬,即便是你爹真的遇刺?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召回你?哈哈,哈哈哈哈…”

說到這兒,李藐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縫,他轉過身,凝視著這焦灼的戰場。

他大聲吩咐道:“來人?東城門就要被攻破?夏侯少將軍先行前去支援,爾等即刻抽出半數以上的兵馬一並前去——”

啊…

李藐的話音剛落,一眾原本還在殊死抵抗的夏侯家將不由得心頭一怔。

可他們的少將軍夏侯子臧離去,卻又是不爭的事實,似乎,他們的確該去追隨他們的少將軍。

隻是…

“李先生,若我們離開這裡,那…那這一處城門也頂不住啊!”

“兩害相權取其輕,至少這邊的城門還沒有失陷…”李藐已是高高的舉起兵符,他咬著唇,狠狠的說:“當務之急,是搶救已經失陷的城門,快,快…兵符在此,違令者斬——”

隨著李藐的這一番話,隨著他亮出兵符。

一乾守衛的兵士一個個麵麵相覷,可最終,出於對兵符的畏懼,出於對李藐的信任,他們迅速動員撤下了超過半數的防護。

一時間,西城門的魏軍數量驟降,與此同時,西城門外攻城的關家軍,壓力亦是驟減——

長安,西城樓下。

與城樓上激烈的戰況形成截然鮮明的對比,這裡,隻有零零散散幾個兵卒的人影…

準確的說,是因為兵力的空虛,所有的人都被安排在城樓上,這裡根本排不出更多的人手。

冷不丁的,“踏踏踏”,響烈兒急促的腳步聲驟然響起,是夏侯子臧那無比沉重的腳步。

“我爹呢?我爹呢?”

看到此間駐守的兵士,夏侯子臧不由得一把拎住他的衣口,無比焦急的問。

“那裡,夏侯大將軍在那一處巷口遇襲…”

這兵士本就是李藐安排在此的,依照早已準備好的話術,去指引夏侯子臧…

這時候的夏侯子臧滿心滿眼都是父親的安危,哪裡還能冷靜的思考,他一把鬆開這兵士的手就往那巷口處跑去。

隻是…

他哪裡知道,就在他轉身的刹那,方才還被他拎起的那兵士,已是緩緩的抬起了手,而他的袖子裡一枚小型的“連弩”就藏匿在其中,且已是露出了鋒芒。

“嗖、嗖、嗖、嗖…”

毫無防備的夏侯子臧隻聽得耳邊一陣“破風之聲”,他本能的想要扭頭去尋覓這聲音,可接下來…一連十枚弩矢準確的命中了他的腦袋,他搖曳了一下,他最後的意識,便是自己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給擊中,再也施展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

時間仿佛凝固,隻有那一枚枚弩矢在空中劃過的軌跡清晰可見。

一弩十發,弩矢的尖端帶著一抹寒光,幾乎卡在夏侯子臧頭部的骸骨裡。

弩矢尤在劇烈的顫動,血和腦漿同時噴灑,最終…夏侯子臧的身體劇烈一震,他的眼神中閃過驚愕與不解,他還想再深入的去想,但已是徹底失去了所有的知覺與意識。

他已是為魏捐軀。

“快去告訴李先生,這邊得手了——”

那手握連弩的兵士見一擊命中,連忙吩咐身旁的屬下。

屬下隻是點頭,繼而匆匆的就往城頭上去。

卻就在這時…

“啊——”

“啊——”

幾乎是同時,一道道驚呼聲在他們的身後傳出,這兵士立刻轉身。

就在轉身的瞬間,他的一雙瞳孔瞪大到極致,因為…就在他的身後,就出現在他的眼中,十餘命兵士正攙扶著夏侯惇趕到這裡。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他射殺夏侯子臧的一幕,或者說是他射殺夏侯子臧的事實,已經暴露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夏侯惇因為雙目已瞎,隻聽得身旁親衛“啊”的呼喊,卻是不明所以…見無人回應,他不由得抬高聲調,“你們,你們倒是說話呀?發生什麼了?發生什麼了?”

依舊是沒有人說話,夏侯子臧就倒在這裡,死狀慘烈。

反觀刺客與親兵彼此目光交彙,誰都沒有發出一言。

就在這城樓下,整個空氣一時間都仿佛凝固住了——

仿佛時間過了很久,很久…

那夏侯惇的親衛中,一名頭目恍然明悟一般,他連忙張口,“大將軍,沒什麼…是有兵士戰死,跌下城樓了…嚇到我等!”

聽到這個,夏侯惇那懸著的心一下子安然落地,他抬高聲調,朝著身旁的親衛道:“怎麼?打了一輩子仗?這點兒場麵,都要嚇一大跳麼?真是越來越回去了…”

“是…是,將軍責備的是…”

親衛連忙壓低聲音,一副甘心受責備的樣子。

倒是這時,他深深凝視了眼那刺殺“夏侯子臧”的人,彼此眼神交彙,他記得…這兵士是李藐的親衛,也就是因為這個,他恍然明白了什麼,也在這短暫的瞬間做出了屬於他的選擇。

“還不快領我上城樓?吾兒子臧還在殊死抵抗…”

這時,夏侯惇的聲音再度傳出。

“是,是…”親衛連忙頷首,攙扶著夏侯惇登上城樓。

倒是那刺客,望著他們走遠,不由得深深的籲出口氣,李先生的計劃雖有些變故,但大抵…這時局是幫他穩住了!

反倒是那被連弩射殺的“夏侯子臧”,他的屍體倒在這城樓下,死狀一如既往的慘烈,無人問津——

“爹…整個漢中到處都是…到處都是從天空中降下來的荊州軍!武庫已被占領,四處城門也有兩處失陷…”

“孩兒以為定是…定是上庸與房陵出了紕漏,否則那荊州軍便是能用飛的,又…又豈能飛過這裡?”

“爹,爹…這漢中城已經守不住,當務之急是…是飛鴿傳於巴山處的魏王,讓他…讓他早做準備,讓他知曉房陵與上庸的變故!”

發出這聲嘶力竭般嘶吼的乃是鐘繇的兒子——鐘毓!

與父親鐘繇這個氣定神閒、天馬行空的大書法家不同,鐘毓是極其遵守禮儀與規矩的。

小時候他與弟弟鐘會趁著父親午睡偷酒喝,鐘會是隻喝酒不行禮,而鐘毓則是必須先行禮再喝酒,用鐘會的話講,偷,本來就不是行禮的行為,所以用不著行禮,可鐘毓卻堅持,酒是用來完成禮儀的,不敢不行禮!

也正是因為此,在麵臨如今天降荊州兵,漢中城危如累卵的檔口,鐘毓想到的不是逃離,不是他與父親的安危,而是要將消息迅速的報給魏王,讓魏王知曉房陵、上庸的變故早做準備。

即便身死,即便城失,消息也要傳遞出去。

說著話,鐘毓就去尋找紙片,尋找筆墨…就要去取飛鴿,哪曾想…

“停下!”

隨著鐘繇這無比堅定的一聲,鐘毓一愣,“爹?傳消息給魏王,一者是讓他有所準備,二者…二者也是為了他那邊的馳援啊!”

鐘毓的聲音無比迫切。

隻是,與他截然相反,鐘繇卻是在搖頭,“馳援,哈哈,馳援…”

他一邊苦笑,一邊沉吟。

“輸了,我們已經輸了,再告訴魏王一切真相,還有什麼意義——”

他抬起頭仰望向那漫天的飛球,那一個個順著繩索滑落而下的荊州兵,他的笑聲更加苦澀,“荊州兵都來了,關羽必定也在這裡,他…他哪裡會給為父那麼多的時間,哪裡會讓我們堅持到魏王的回援,輸了…就是輸了,這一仗不僅將漢中輸了,怕是大魏的基業也將從此轟然崩塌,你、我還何必放什麼飛鴿?還何必堅守待援?”

“爹的意思是?”

從鐘繇的話中,鐘毓好似也感受到了什麼,他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大魏重臣,這個眼中忠心耿耿,自己從來視之為榜樣的父親。

可鐘繇卻尤在搖頭,語氣也愈發的沮喪。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現在告訴魏王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麼?你、我已經輸了,魏王也輸了,就連大魏的基業也…也就要毀於一旦!”

“你、我…嗬嗬,你、我又何曾不是這漢中一戰漢軍的戰力品呢?啊…啊…戰利品,什麼時候都沒有資格去選擇他的立場!”

當吟出這麼最後一句時,鐘繇的一雙瞳孔瞪到最大。

他的表情展現出一個大書法家徹底臣服的模樣與既視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良禽也可擇木而棲啊!

就在鐘繇吟出這一聲時。

“踏踏踏”的一輪腳步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以關平為首的一乾關家軍士已經闖入了這邊,矛戈劍戟林立。

所有的魏軍兵士見到這等場麵,哪裡還有再戰的心思,早已是讓開了道路,讓關家軍士暢通無阻的行至鐘繇的麵前。

“閣下便是鐘寺卿吧!”

就在鐘毓驚愕於荊州軍的速度如此之快時,關平緩緩開口,“家父對鐘寺卿可謂是久仰…”

就在關平話音剛剛落下之際。

“師傅——”

一道聲音傳來,是魏諷…他曾被時任相國的鐘繇征辟為西曹掾,兩人身份上分著高低,可實際上…卻是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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