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一章 鬥誌殘存不滅,便可再逐疆場——_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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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一章 鬥誌殘存不滅,便可再逐疆場——(1 / 2)

酸棗縣城的上空陰雲避日。

酸棗縣的城門之外卻是黑雲壓城…

數十裡的聯營將這座小城團團包圍,嚴絲合縫。

黃風驟起,殺機泄露,就連城外軍營中,中軍大帳內的火把也時隱時現,整個光線變得昏黃。

而就在這大帳中…

“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終於,還是有人向關麟問出了這一句。

是淩統…

彆看與張遼鬥將時,他對張遼滿是羞辱,可事實上,他也隻是奉命而行,要深重的摧殘與打擊張遼的信心與鬥誌。

淩統從來不是個會把個人恩怨強加於家國大義之上的人。

可,這種讓敵人求生不能,求死無門的作法,似乎總歸有些殘酷、殘忍了。

也正是如此,淩統是第一個將這個問題拋給關麟。

此時的關麟,在溫黃的燈光下,他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書籍,踏著那坑窪的地麵,緩步慢踱,像是若有所思。

對張遼殘忍嗎?

的確有些殘忍!

但這卻是關麟心頭能想到的,在解答張遼這道題時,惟一的答案。

伴隨著幽幽的“呼”的一聲,關麟抬起頭,朝向帳中情緒激動的淩統,“我如何不知道這樣殘忍呢?可我有其它的法子麼?”

“公子這是何意?”淩統急問。

“很簡單,若你是張遼,城破後?你會如何?”

“人在城在,城破…人…人亡!”在回答前半句時,淩統還能泰然自若,可當答到最後半句,淩統的話一下子變得踟躕了起來。

關麟卻依舊在問:“那,若是我爹來勸降張遼呢?憑你對他的了解,他會投降麼?”

“不會!”淩統已是感覺到幾許汗毛直立,他凝著眉,深深的咽下一口吐沫,“寧…寧為玉碎,不,不為瓦全——”

“所以說…”關麟沉吟道,“我安排你們羞辱他也好,重挫他的信心也罷,我的最終目的是儘可能讓這玉不要碎,讓這瓦能得以保全!”

說到這兒,關麟頓了一下,繼續解釋道:“你們都以為,重挫張遼,是除卻你們逍遙津時遺留下來的夢魘與心魔,殊不知,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讓張遼陷入深重的自我懷疑,讓他遺失掉那個驕傲的自己,讓他不再是原本的他…”

“張遼是跟我爹一樣的人,是忠貞義士,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這樣的人無論如何是不可能苟活的…那麼,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他也陷入那深重的夢魘,讓他也忘卻他自己是誰?對自己產生深深的懷疑!”

當關麟說到這裡時,淩統下意識的“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口水,他咬著牙,沉吟了許久,方才接著說,“這樣自我懷疑的張遼又會投降麼?”

“依然不會!”關麟的回答無比篤定,“但,有一條,這樣的他再搞清楚自己是誰之前,再變回那個往昔那個逍遙津戰神之前,是不會自我了斷的…何況…”

“何況什麼?”淩統迫不及待的問。

“何況,我們還有一條殺手鐧…能確保他活著!”

“什麼!”

“他手下的那些並州的同袍…”關麟眯著眼,有些感傷,卻又有些殘忍的說,“我還可以用他的這些同袍的性命威脅他,讓他苦澀、艱難的活下去…”

“但隻是活下去的話?又有什麼意義?”

“現在,我想不了那麼遠…”關麟無奈的攤手,“先讓他活著再說吧,後麵,還有我爹,還有我大伯,再不濟…還有那曹操嘛!總有人能勸的了他!”

曹操——

當這兩個字吟出,淩統的情緒,迅速從極致的複雜轉變為巨大的驚訝。

關麟看出了他的疑惑,卻是淡淡一笑,接著說,“保不齊,我爹抓住曹操後,能讓曹操幫咱們勸降呢…”

呃…這話讓淩統更驚訝了。

不,這已經不是驚訝,是驚詫!

那麼問題來了。

按照雲旗公子所言,曹操就要被關將軍抓住了麼——

話分兩頭。

驪山腳下,熱氣球總算鼓起來了,火油罐子裡也加滿了魚油。

曹操認得,這是精煉的魚油,是昔日為馬鈞成立工坊後,又改良提煉技術,完成的這等魚油的精煉,用女婿馬鈞的話講,這精油持續燃燒性極強,完全可以供應長途飛行,也就是說,從驪山腳下出發飛躍渭水,抵達並州的邊陲,這是完全能做到的。

而一旦到了並州,好兄弟夏侯惇定然已經安排得當,在邊陲接應…

他曹操也將逃出生天。

不,這怎麼能是逃出生天?這分明是龍入江海,是虎入山林,是大魏逆風翻盤的開始。

心念於此,曹操的虎目再一次凝起。

眼看著乾癟的球囊越來越鼓,且已經開始騰空,眼看著火油罐子熊熊燃燒,那名喚“李秋”的飛球兵熟練的將食物、備用的火油罐子安放在藤筐內。

做完這些,他已經開始招呼曹操,“大王,可以上來了!”

看著那巨大的球體,曹操還有些遲疑,畢竟是第一次見麵的飛球兵,又是飛翔在天穹,這讓他不可避免的會生出緊張與擔憂的情緒。

關興卻是接著說,“大王,熱氣球目標太大,很快就會被敵軍發現,此地不宜久留…”

隨著這話的吟出,曹操方才踏步上前,卻是一邊翻身進入這藤筐,一邊最後的問出一個問題,“元讓讓你接孤時,可還提到了什麼?”

這個…是最後的考驗麼?

隨著曹操這一問,關興微微思索,然後迅速的回答,“夏侯將軍倒是提及過,若然大王疑竇,便告知他,是肉票將軍全權安排的…”

果然,當“肉票將軍”這四個字吟出,“哈哈哈哈…”曹操大笑了起來,伴隨著這大笑的是心頭所有疑竇一掃而空,再無分毫的遲疑。

“大祭酒、聖女、鬼婆,還有程武、程延,你們上來…”

曹操甚至都沒有去安排其它人…

還是張衛與程武,他們連忙吩咐手下的鬼卒與親衛,“就地解散,想方設法,並州彙合,彙合後,你們一個個都是大功一件!”

“諾…”

有些頹然,也有些不得以的聲音響起。

直到此時,許多鬼卒與兵士才意識到,在大王的逃遁計劃中,原本就沒有他們的份兒…

安排完這些,張衛、張琪瑛、張玉蘭、程武、程延上了飛球,加上飛球藤筐內原本的關興與一名副手,正好七人,而這也是飛球的極限。

“大王?能否起飛…”

“走——”

隨著關興這最後的一問,隨著曹操的回答,關興熟練的取出了匕首,直接割開了三條攬繩。

原本這纜繩拉著,飛球雖想要飛起來,卻被扯住,可攬繩一斷,整個氣球便開始放飛自我,徐徐升騰而起。

所有人目睹著這飛球,朝藤筐中的幾人招手,齊呼“恭送大王!”

但很快,他們又低下頭,又靜寂一片。

仿佛,他們已經意識到,現在…大王是安全了,可他們,卻是前路未知,前途未卜——

張遼已經輸了六陣。

這不可怕…所謂勝負乃兵家常事。

但可怕的是,沒有人能看出,在這樣“不公平”的鬥將中,張遼有任何得勝的希望。

沒有希望,這才是最可怕的!

酸棗縣城內,這支最後的魏軍也已是心情低迷,士氣渙散。

張遼托著那沉重的、無法破防的月牙戟,茫然無措的走在街道上。

“踏…”

“踏…”

“踏…”

沉重步伐下的張遼,留下的是一個落寞的背影,一個空蕩蕩的靈魂。

“將軍,這不怪你…”高柔凝視著張遼,他知道張遼已經儘力,可…“將軍你也感受到敵將手中的神兵、寶甲,那刀槍不入,削鐵如泥,莫說是將軍,即便是昔日的呂布呂奉先來此,也斷不是這些漢軍的一合之敵!”

“將軍你可還注意到了那些敵將驅馬時腳踩之物,像是一個鐙子,將軍的馬術本是遠勝於他們,可因為這鐙子的緣故,他們驅馬時的平衡竟反倒是超過了將軍!將軍即便是輸…也是輸在了這些東西上啊!”

高柔的話使得張遼腳步一頓,他自嘲道:“這些,我都知道,但輸了就是輸了,曾經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敗將,可現在…因為那關麟,我已不是這些敗將的對手!”

張遼的聲音永遠帶著一抹蕭索,就像是英雄遲暮。

“文遠將軍…”高柔嘶啞道。

張遼卻還在自嘲,“文惠,替我發一道軍令,打開城門,誰若是想要投降,便放他們出去投降吧…還有…”

說到這兒,張遼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文慧,你也投降吧,我不怪你們,大魏也不會怪你們,唯是我張遼無能,對不起你們!”

這…

隨著張遼這落寞聲音,他托著月牙戟一步步的向前,背影更加蕭索。

當夜,酸棗縣的城門洞開。

已經有不少兵士出城投降…

黑夜降臨,秋風拂麵,唯是這酸棗縣的縣署大堂依舊燈火通明。

一名兵士躡手躡腳的走入大堂,看著滿地的酒壇微微一愣。

卻在這時,“呼哧”一聲,張遼在大椅上翻了個身,手中的酒壇墜落在地,發出“砰”的一道聲響。

可這劇烈的聲響下,張遼依舊是爛醉如泥,不省人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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